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美国作家托妮·莫里森是黑人女性主义者代表人物之一。1993年,她摘取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成为第一位受此殊荣的黑人女性。本文用黑人女性主义分析了莫里森的第五本小说《宠儿》,探讨了作者本人及小说中的黑人女性人物的自我定义。在白人为主体的男权社会中,为了更好地将黑人妇女控制在一个设定好的、从属的地位,更好地为他们对黑人妇女的压迫辩解,白人将黑人妇女塑造和定义成不同的形象——黑人保姆、淫妇、生育机器、黑人妓女和福利妈妈。自我定义是黑人女性抵制那些受支配形象,提高自我意识、自我评价的过程。黑人女性知识分子是黑人女性主义的中心力量,肩负着提升黑人女性的自我意识与自我定义,壮大黑人女性的重任。在《宠儿》中,莫里森描写了黑人在奴隶制下的苦难生活,展现了在种族、阶级和性别等多重压迫下黑人女性肉体与精神上的痛苦,挖掘了非洲厚重文化,还原了黑人语言的魅力,在小说中融合黑人音乐、民间传说、非洲宗教传统、口述传统等因素,用自己不一样的黑人风格完成了自己作为黑人女性作家的自我定义。同时莫里森也完成了自己肩负的重任,塑造了不一样的黑人女性人物,她们在小说中追寻着各自的自我定义。祖母萨格斯将自己定义为人,坚持认为自己与“丈夫”不是白人眼里的交配,而是肉体与灵魂的结合。她坚持自己的命名权,这有利于人物主体性的树立。塞丝自我定义了自己人的属性和自由,她逃出了奴隶制。塞丝还自我定义了母性与母爱。这种爱让她逃出了奴隶制,也让她杀了自己的女儿。宠儿,一方面将自己定义为返还肉身的两岁女孩,有着对爱和被爱权利的强烈渴望,推翻了白人认为黑人是分娩后分离的假设。另一方面,宠儿自我定义为贩奴船上的幸存者,揭露了被掩盖的真相,讲述了不能讲也未曾讲述的故事。丹芙的自我定义在与她的祖母、母亲和姐姐的比较中完成。在与白人的抗争中,丹芙既不像祖母那样消极,也不像母亲那样极端,不像宠儿那样自私。丹芙自尊、自爱而且有责任感。丹芙重续了124号房与社区的联系,在社区的环境中加深了自己的自我定义。黑人女性的自我定义对黑人女性的处境非常重要。自我定义是自我改变,是黑人个体壮大的过程,它有利黑人种族的壮大。莫里森通过自己以及小说中黑人女性的自我定义激励着黑人女性及其他受压迫群体为真正的平等和自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