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本论文采用文献记录、图像和实物资料三者的对照研究方法,系统地研究中亚织锦的图案。这不仅有利于中亚织锦研究领域的发展、为今后该领域的研究提供详细的数据与资料查证,也对研究古代两地的交流往来、我国西部地区少数民族的民族服饰和艺术文化以及我国古代的纺织业发展等研究领域提供丰富的材料和佐证。论文主要研究和分析了隶属中亚系统的织锦图案:不仅涵盖了古代中亚当地织工所生产各类织物,还包含迁移到中国地区的中亚织工使用其传统工艺和图案风格所生产的各类织锦,亦或是结合中原织造技法和图案风格后所织造的织锦。但对于中原织工模仿中亚风格图案所生产的织物并不在论文的主要研究范围内,仅在色彩和图案等方面作为对比分析。论文的主要研究内容包含了四个方面:首先是对中亚织锦的考古与发现进行阐述。其中不仅包括了敦煌藏经洞、新疆阿斯塔那墓群、吐鲁番巴达木墓地、青海都兰吐蕃墓和俄罗斯莫谢瓦亚·巴尔卡墓群所出土的各类古代织锦,还包含了部分中国丝绸博物馆、英国维多利亚阿伯特博物馆、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馆藏品。此外有部分实物来源于私人收藏或是私立机构收藏。其次,论文对中亚织锦的图案进行分类研究,这是论文的一个重点研究内容。分类的对象不仅包括了出土和收藏的织锦实物,还包括了壁画、岩刻和金银器等。鉴于多数织锦实物残缺不全,论文根据残片的图案,综合对比同期其他类似织锦图案对图案作复原研究。而对于壁画、岩刻和金银器上图案的研究,则是考虑到,织锦上的图案通常会在同时期的壁画、岩刻和金银器上反映出来。这作为织锦实物图案的一种例证,为研究7—9世纪中亚系统的织锦图案提供了重要的材料。再次,色彩是中亚系统织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论文对中亚系统织锦图案的色彩进行系统的分析:与图案部分分类一致,分为动物纹、植物纹和其他纹样三类。重点分析动物纹的色地与其他配色规律。同时将仿中亚风格的织锦图案与中亚系统的织锦图案作对比分析,以强化中亚系统织锦的图案特征。最后,论文对中亚织锦图案的艺术发展及相关的艺术产物进行描述,主要包括壁画、岩刻、金银器上与织锦相关的图案纹样,其中以鸟纹、猪头纹、塞穆鲁纹和骑士狩猎纹居多。综合研究结果显示:图案分类中的含绶鸟多为对鸟形式出现,团窠环亦有正圆形和椭圆形两种形状,团窠间相连处有回纹、小联珠、大小错落联珠或没有纹样连接,联珠圈表现方式有光滑的曲线和折线两种,团窠纹样或者鸟纹均按照上下左右排列方式循环,小联珠团窠较诸大联珠变化更多,色彩更为丰富,鸟嘴部、颈部、腹部、尾部普遍用联珠装饰,脖后系有绶带。立鸟,系指脖后未系绶带或飘带一类装饰物的站立的鸟。有花瓣团窠和心形团窠两类,花瓣与含绶鸟的大花瓣不一样,以左右对称式的小花瓣组合。立鸟呈现的共性特征:造型复杂,色彩变化丰富,线条圆滑流畅,鸟部下方均有花台,团窠有心形和花瓣形式两种。狮,造型别致,均为成双形式立于团窠内,色彩变化丰富,分区显色特征明显,除小尖瓣对狮纹锦之外,其他无一例外对狮均立于花台之上,每只狮子均有翅膀且呈折线三角形上下错落排列,均有宾花装饰,只是辅花的形式较为多样化。鹿,联珠式鹿纹锦均是单只动物且色彩变化少、造型简单、鹿身肥硕,而花瓣式鹿纹锦整体为对鹿形式、色彩丰富、造型复杂、鹿身苗条,联珠式鹿纹锦上下左右有小联珠相连,而花瓣鹿纹锦却无连接图案,联珠鹿纹锦较诸花瓣鹿纹锦中的鹿角较为抽象,花瓣鹿纹锦中的鹿角更为写实,联珠鹿纹锦均无花台,而花瓣鹿纹锦中的对鹿均立于花台之上。牛,有单联珠牛纹锦和双联珠牛纹锦之别。马,呈分区显色,但联珠团窠翼马锦和无团窠翼马锦色彩较单一,变化少。几何团窠纹锦造型相对可爱,而联珠团窠翼马锦和无团窠翼马锦偏向写实。羊,分类为小花羊纹锦、圆形或方形羊纹锦、不规则羊纹锦。其中小花羊纹锦系指羊身部位装饰有小花纹样且色彩有变化。圆形或方形羊纹锦系指羊身部位装饰有圆形或方形纹且色彩无变化。不规则羊纹锦系指羊身部位装饰有不规则几何形状纹样且色彩有变化。中亚织锦中各个动物主题纹样均喜好采用红、黄、蓝色丝织造。其中鸟纹主要采用红色或暗红色作织锦色地,绿、藏青、黄常作为装饰;狮纹、鹿纹、牛纹、马纹、猪纹、羊纹均喜好用红、黄两色为色地;塞穆鲁纹绿色地居多。至于装饰图案的联珠、动物、辅花等,色彩单一或变化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