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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整个西方哲学史,我们可以看到,传统知识论哲学从古希腊发源的本体论发展到笛卡尔所完成的认识论框架,曾经促进过整个哲学的繁荣昌盛,但是也对其发展造成限制和束缚,甚至将其推向危机的边缘。这使我们不得不反思西方近代哲学的所谓“认识论转向”的缺陷和弊病。既然从认识论转变为哈贝马斯的“沟通理性”或者罗蒂的“对话的解释学”已经被相对论所证明为不可能,那么是否应该由认识论回归于本体论?如果说海德格尔所谓“在的遗忘”使得传统知识论哲学陷入认识论的框架而走向衰落,那么对“在”的重新追寻的本体论回归,则是传统知识论哲学得以继续生存和发展的新的历史契机。西方近代哲学家对存在的追问可追溯到康德。康德揭示了这种认识论框架的有限性,并提出了超验的领域,给出了传统知识或理性的界限,为“存在”保留了位置。黑格尔作为这种知识论的理性主义的集大成者,利用理性超越理性而抵达“绝对”的神秘主义的最高境界。马克思真正回到人的存在,创建实践唯物主义,把哲学重新置于存在论的维度。然而,从西方哲学家们对于“存在”的追寻历程可以看出,无论是康德的保留超验领域,还是黑格尔的抵达神秘主义,亦或是马克思的生存实践,都不得不受到某种立场的限定,并未能从一种全息的、高维的层面,对存在本身进行深入的挖掘。在此,我认为真正对于“在”的挖掘具有开启性意味的是由怀特海所谓的“全面的思维”所追溯到的我国传统文化中的全息思维。传统知识论哲学的理性心灵只有分析能力,不能综合,从而不可能达到任何普遍的真理,因为一切知识论的思想和理性的产生都不得不受到某种立场的限定。受到来自于相对论和量子论的某些进展的支持,怀特海拒斥时空的实体性,摒弃物质的实体思维,推崇关系的事件思维。这种“现实际遇”模式与量子学家D·伯姆设想出的全息模式十分相似。在此基础上,本文对全息思维进行了集中的探索,这种全息思维或可为解决西方当代哲学危机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和出路。只有主动摆脱传统知识论哲学的认识论框架的束缚和局限,尽量充分地抵达这种全息思维的高维的境界,我们才能真正接近存在本身,人类才是有智慧的,而这种高超的智慧才是人类彻底摆脱知识危机的根本出路。最后,对于所谓的后现代知识分子而言,无论是其立法功能、阐释功能还是批判功能,都必须建立在独立的基础之上,而所谓的后现代知识分子的角色定位,并不在于其是否具有公共性,反而恰恰是要求知识分子始终保持自身的独立性、超越性和价值中立。在这种全息思维与知识分子独立的角色定位的基础之上,为解决知识和知识分子所得以栖身的最重要的场所——大学或所谓的高等学府所面临的深重危机而从实践经验上探索新的教育模式,不仅迫在眉睫,而且似乎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