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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欧美及中国国际关系学界兴起的英国学派研究热潮中,尽管透过主权观的视角讨论英国学派国际关系思想的演变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也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该研究议题却未为人所重视。因此,本论文旨在初步探讨英国学派自创建以来不同发展时期整体主权观与同一时期下不同代表人物各自主权观,以期对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的主权研究有所启示与借鉴。
本论文分为前言、正文和结语三大部分。在前言部分,主要分析欧美及中国国际关系学界的英国学派研究现状,论述主权观视角下英国学派国际关系思想演变的研究意义,确定本论文的研究思路、研究方法以及写作框架。
正文部分共分为五章。首先,在第一章辨析英国学派的发展历程与主要代表人物、思想基础与核心概念、研究方法;其次,在第二、三、四章中,跟随冷战初期、冷战后期以及后冷战时期国际关系大背景的时间脉络,分别对英国学派在创建期、发展与巩固期、冷战结束前后三个不同时期主权观的整体特征及不同代表人物主权观进行分析;继而,在第五章中,评价英国学派主权观的演变。最后,在结语部分,初步探讨英国学派主权观对全球化背景下中国主权研究的启示。
由于之前两次世界大战的经验教训和英国学派创建恰逢冷战初期,创建时期的英国学派国际关系思想呈现较为浓厚的现实主义色彩,主权观上表现为坚定的国家中心主义立场又蕴含多元主义因素。赫伯特·巴特菲尔德的基督教现实主义思想蕴含多元主义萌芽,其国际社会存在一定道德规范且有共同利益约束,各国在法律和道德上一律平等且不同文化及价值观可多元共处。马丁·怀特主张,国际社会为主权国家权力政治,尽管国际社会的最终成员是个人,其主要行为体还是主权国家。查尔斯·曼宁则强调主权对内权威与对外自律的统一,国际社会中主权国家的独立与接受国际法规则及规范并存。
发展与巩固时期的英国学派正值国际社会秩序恶化的冷战后期,日益悲观的学派学者在国际关系思想上倾向稳定大国协调式的国际社会,又反对“有限主权论”式的大国干涉而强调国际正义,在主权观上表现为摇摆的多元主义并有趋向社会连带主义之势。尤其以赫德利·布尔在多元主义国际关系思想上摇摆得尤其明显,总体上划为多元主义但也带有社会连带主义思想。他总体上划为多元主义但也带有社会连带主义思想。亚当·沃森将主权视为“当代国际社会的宪政合法性”,反对无节制的主权和不干涉原则,以“霸权协调”来实现国家利益与国际社会利益和谐共处的“体系理性”。艾伦·詹姆斯不接受绝对主权概念,认为主权是有效行使的“宪政独立”,主权国家为唯一国际社会行为体。
面对逐步瓦解的冷战格局,尽管有些学派学者仍然坚持多元主义观点,冷战结束前后的英国学派整体走向社会连带主义。约翰·文森特提出“基本权利”说和国际社会“蛋盒论”,试图在多元主义和社会连带主义架起沟通桥梁,表现出限制人道主义干涉的保守社会连带主义立场。新生代学者提姆·邓恩进而倡导以国际人道主义干涉保障各国基本人权,反对国家主权的独立性与至上性。巴里·布赞批判国家中心主义,主张在国家主权分散化的安全复合体下实现国际合作。
综合而言,主权观视角下的英国学派国际关系思想演变整体上表现为国际制度与规范的概念框架、多元主义到社会连带主义的逐步演进、难舍的欧洲中心主义情结。由此启示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主权研究上不妨实行“改革开放”,而不再一味固守原来绝对意义上的国家主权原则和不干涉原则,以包容心态行使国家主权,积极主动融入及参与到现今国际社会中去,从而最大程度维护中国国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