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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恋爱”经历了一个非常繁荣的阶段,但在文学史上它却得不到应有的关注和适当的评价,更多的是一些否定性的评价。本文试从它历来受到指责的四个方面入手,进行重新的思考与评价,力图触摸到这一文学现象背后的“真实”。 “革命+恋爱”一向被认为是“机械”的,“类型化”、“公式化”的。本文通过对文本的重新梳理,发现“革命”与“恋爱”在这个主题中始终处在互动之中。“革命”也好,“恋爱”也好,同样是历史向这批作家提出的时代命题。而它们之所以联袂登上文坛,并且碰撞出璀璨的光芒,其深层原因还在于在内在精神——激进主义上的相通。 关于“革命浪漫谛克”,批评者最初的认识就是混淆了内容与形式。“革命+恋爱”之所以选择浪漫主义的表现方法是自觉或不自觉地遵守了“内容与形式相适”的文学规律,并与当时社会民众的普遍心态暗合。但此时的浪漫主义已经由五四时期以个性启蒙为特征转向了以理想主义的英雄神话为特征。本身的确存在着缺陷、不足。纠正其中的错误是正确的,可是在批评中表现出来的倾向,已经隐约透露出了其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主流文学中的现实主义“独尊”。 “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使“革命+恋爱”受到了左翼的指责。其实它所记录的正是由个性解放大旗下疏散的知识分子,面对革命,面对集体、大众的真实心态。这批知识分子的思想背景中还保留着五四倡导的个性解放。然而历史峻急的发展形态却没有给他们一个从容思考的机会。在急躁的心情影响下,创作者和批评者都以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把个人与集体、个性解放与革命对立起来。这带来了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 许多评论者都以十分不屑口吻提到“才子佳人情调”。其实它所涉及的是对知识分子特殊的情感方式的理解和评估。这一情感方式背后折射着知识分子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力量全面介入现实社会革命时的困惑与矛盾,有其应有的历史价值。 基于上述理解,文章指出:“革命+恋爱”是社会意识形态发生转折,文学创作发生转折时的产物。它本身正确与错误纠缠在一起,要给予慎重地分析和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