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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森堡牺牲80多年来,现代资本主义已经历了一个较长的和平时期,而同时共产主义运动则遭受了巨大挫折,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趋势及其实现革命性转折的道路和方式问题又被重新提到了历史的议事日程。而要正确认识现代资本主义,就必须正确认识和评价作为当代资本主义源头的帝国主义运动及其理论。今天,我们研究卢森堡的资本积累理论,不仅是为了缅怀卢森堡这位伟大的革命家和理论家,更为重要的是这一理论作为早期研究帝国主义的理论,尤其值得我们特别关注和深入研究探讨。她的这一理论结论凝聚在《资本积累论》中。尽管人们对这一理论中某些思想论点的认识仍见仁见智,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其理论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本文力求通过客观科学地分析评价她这一理论思想,希望从中得到对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有益的启示。
本文首先以时间的先后顺序概括介绍了卢森堡革命的一生。这部分主要是以卢森堡的革命活动和理论研究为主线而展开的。通过介绍,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为无产阶级的解放这一伟大事业而奋斗是卢森堡一生所追求的目标,而她之所以撰写《资本积累论》,其原因也在于此。因此,要了解卢森堡的资本积累理论,就必须了解她的一生。
第二部分介绍了该理论产生的历史条件和形成过程。从历史唯物论的观点看,资本积累理论是时代和卢森堡个人主观努力的产物。它的产生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当时正处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整个世界已被帝国主义列强基本瓜分完毕,帝国主义的殖民体系已经形成,由于世界力量的对比发生了变化,要求重新瓜分世界的欲望造成了列强之间矛盾的激化,引发了一系列局部战争并出现了世界战争的危机。卢森堡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眼光,通过对以上现象的长期观察和深入思考,在参加反帝斗争的革命实践基础上,逐步形成了关于帝国主义的思想理论,并将她的理论主要凝聚在《资本积累论》中。在书中,卢森堡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探讨了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趋势,目的就是通过从理论上阐释帝国主义的经济根源来找到在实际斗争中战胜帝国主义的途径。因此,从本质上说,帝国主义问题是卢森堡的资本积累理论研究的中心问题。
第三部分主要介绍了资本积累理论的主要内容。卢森堡资本积累理论论证的内容非常丰富,但都是围绕着帝国主义问题这一中心而展开的。因此,本部分主要以帝国主义问题为主线,通过归纳总结的方法,将其内容概括为三个部分,即:剩余价值的实现问题、帝国主义的经济根源问题和帝国主义发展的历史必然性问题。卢森堡认为,马克思的扩大再生产图式不能解决剩余价值的资本化问题。资本主义要生存下去,必须依赖非资本主义市场,而这个市场只存在于那些还没有被卷入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地区、部门和国家。因此,资本积累的过程必然是资本主义扩张的过程。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实行帝国主义政策,竭力向世界落后地区和国家进行侵略扩张的根源就在这里。在帝国主义阶段,各个资本主义大国为了资本积累对尚未被占领的非资本主义环境进行激烈的争夺,随着可供资本争夺的地区越来越少,进而造成严重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灾难、为自己的崩溃准备了条件。因此,这三方面的内容不是互相脱节、独立存在,而是互为一体、环环相扣的。通过本部分的介绍,了解资本积累理论的主要内容及其论证体系,为分析和评价这一理论做好铺垫。
第四部分是本文的主体部分。该部分分别对以上三个方面的内容进行了分析和评价。首先,本文通过分析比较、演绎推理、史证结合的论证方法对剩余价值的实现问题进行了分析。卢森堡的资本积累理论是建立在否认马克思扩大再生产图式这一前提之下的。马克思扩大再生产图式无疑是正确的。本文以此观点为基础,对马克思扩大再生产图式进行了阐明,从正面否定了卢森堡的误解。并分析了卢森堡的论证思路,将其产生误解的原因归纳为三点: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有目的性、否认资本积累可以为自身提供扩大的需要和市场及混淆资本积累与货币积累的区别,分别对这三点予以了分析,明确其错误的根源,并指出了它的积极意义在于把再生产问题提到了特别突出的位置。在分析帝国主义问题时,主要通过比较和假设反证的论证方法,将其观点与列宁的帝国主义论进行了比较。认为由于卢森堡只是从资本积累的一般特征出发来加以解释帝国主义现象,而没有从资本主义经济内部结构的变化来分析帝国主义的特征,所以她关于帝国主义的观点存在着较大局限性。她把帝国主义产生的经济根源归结为争夺“尚未被侵占的地区和国家”,实际上是把帝国主义和一般资本主义等同起来。虽然她的理解不确切,但它的价值在于,她从第三世界的立场出发观察分析帝国主义,通过具体史实深刻揭露了帝国主义的殖民政策,有助于人们认识帝国主义的特征及其带来的严重后果。这对于当今如何处理社资关系,第三世界国家如何争取经济和政治独立都是有积极意义的。同时,她还特别突出了资本主义与非资本主义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问题,并正确地强调了二者之间始终伴随着武力、国家权力和欺诈。在分析资本主义崩溃论时,主要运用了推理和事实证明的方法。从卢森堡的资本积累理论出发进行推理,必然会得出资本主义的机械崩溃论,这与卢森堡的意愿相背,但也恰恰说明了其理论上的缺陷性。从卢森堡对帝国主义崩溃的第二种预测方式来看,由于国际竞争以及经济、政治无政府状态的加剧,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全世界取得绝对统治地位以前,就引起了国际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统治的起义,从而导致资本帝国主义的崩溃。这应该说才是出自卢森堡撰写《资本积累论》的本意。总之,她关于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必然性的论断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正确结论,她对帝国主义发展趋势的预测也已得到了历史的部分验证,也充分证明了她理论的历史价值。
最后,本文根据卢森堡资本积累理论中蕴含的具有持久生命力的思想,联系现代资本主义和我国的现状,提出了几点具有警示意义的见解,希望对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