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句层面容易理解的代词在篇章回指中却成为外国学生掌握的难点，外国学生很多语篇偏误都是由于代词引起的。与本族人相比外国学生在篇章中的人称代词回指使用过量，而名词和零形回指则使用不足。我们将中介语语料分为初、中、高三个阶段进行考察，发现零形回指误用为人称代词回指与人称代词回指误用为名词回指这两种偏误多出现于初级阶段，而将人称代词回指误用为零形回指与名词回指误用为人称代词回指则多出现于高级阶段。对三个阶段中介语语料中的指示代词回指的考察发现，初级阶段的指示代词回指与本族人相比使用不足，而中高级阶段则使用过量。其中涉及物的“这”类回指和涉及时间的“那”类回指使用过量程度相对严重，而“这／那”类小句性回指均严重使用不足。由各阶段偏误数据得出，将指示代词“这”与“那”误用在各个阶段都是出现频率最高的偏误类型，将名词回指误为指示代词回指和将零形回指误为指示代词回指也比较常见。相比之下，将指示代词回指误为零形回指和名词回指这两类偏误出现较少。统计结果同时表明，很多偏误并不是随着学生汉语水平的提高有所减少，相反呈增加的趋势。这往往与外国学生篇章表达手段的复杂化有关，这也提醒我们代词回指即使是在中高级阶段的教学当中也同样是不可忽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