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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一个容易引起人们复杂感情、常常让人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的词语。它不可捉摸的抽象性、去而不返的神秘性,自古以来就让文人墨客们无法对它释怀。而四季轮转的循环往复又让人们对“时间”之主的造物安排感到困惑。翻开《全唐诗》很容易就发现许多抒写时间的篇章,诗人或感喟岁月的易逝,或悲叹生命的短暂,或追问时间的源头,或疑惑时光的流逝与轮回。在中国几千年文化积淀中四时的循环、天干地支的循环、阴阳五行的循环、历史规律的循环等时间循环性的感染与“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等时间一去不返的流线性思想的影响下,诗人对时间的感情是复杂多变的,即有对头上发色渐变的恐惧,又有对炼丹服药、长生不老的幻想;即有对龟鹤长寿、树木再春的羡慕,又有对自身生命一日少似一日、垂老光阴速似飞的无奈。诗人总是易感的,在面对时间这一客体的时候,多愁善感的诗人们总是忘记它的客观性,在自己的主观世界里对它加以加工,希望能让“时间”这一神秘事物变得随心所欲。在这主观加工中,“时间”被诗人赋予了生命,诗人们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畅游,其笔下的那些吟咏时间的诗章也就显示出不同于其他主题诗歌的特色。这些时间诗歌中所彰显出的生死之忧、历史哲思、意蕴之美在不同程度上丰富了诗歌的内涵,增加了诗歌的可读性。同时,一些时间诗篇较多的诗人还形成了其个性化的“时间”意象群,彰显出独特的诗歌意蕴与审美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