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孔子和早期儒家都特别注重“先王之道”,从上古先王的历史中汲取了丰富的思想营养。但由于文献阙如,人们对本来为数不多的传世文献又有种种疑虑,致使对“五帝”“三王”的事迹及其时代认识不清。幸运的是,最近出土的地下文献中存有大量孔子对“五帝”“三王”的论述,这也相应“激活”了传世文献中的相关资料,从而为我们探讨孔子的“五帝”“三王”观提供了资料。 作为一个重要的政治思想概念,帝、王观念在中国古代产生很早,经孔子吸收、整合、阐释,基本上奠定了后世帝王观念的雏形,并成为儒家政治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五帝”是在殷末“五方帝”基础上演变而来,在西周、春秋时期广为流行。孔子依据当时流传的上古历史事实,对其进行创造性地改造,形成了符合于儒家政治理念的“五帝”“三王”体系。 孔子对“五帝”“三王”的论述虽有夸大其辞之处,但决非无稽之谈,而是有其真实的历史素地。孔子借助于春秋时人对“五帝”“三王”的认同,阐述儒家的政治思想以及修身思想,特别是儒家的王道思想,从而为自己的思想学说寻求历史依据。因而,孔子对“五帝”“三王”的评述充满了理性主义色彩。在孔子看来,“五帝”“三王”是客观存在的上古历史人物,而非神话人物。孔子不仅从“五帝”“三王”的历史中抽绎出了原始儒家的政治思想以及修身养德思想,还借助“五帝”“三王”的历史论证原始儒家思想,由此可见,“五帝”“三王”的思想文化成果是原始儒家思想的重要来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