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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皆大欢喜》这一剧作中,作为自然象征的森林为受到迫害的主人公们提供了庇护,而作恶多端的恶人在自然中也得到感化改邪归正。在没有尔虞我诈的森林里,世俗的仇恨与矛盾在这里得到化解,它净化了人们的心灵修正了人们的罪行,并且使“罪人”的恶行得到了主人公的原谅。另一方面,在远离森林的世俗世界里的各种危机也在潜伏着。人对于自身在大自然中的优越感在全剧中都有所体现,基督教义中根深蒂固的人类中心主义直接导致了人类对自然的疯狂压榨与掠夺,人们普遍认为自然界万物为人类而生,其他生物与客观物质都作为人类的辅助性生存工具而存在。胡塞尔一直致力于研究征服自然与征服社会的关系,他认为,随着人类的各方面进步,以及对整个宇宙的认知能力提升,人类的野心越来越大,欲求掌握控制宇宙万物的思想开始膨胀 第一部分叙述分析了在整体主义的观照之下,自然与人类的休戚与共的关系。人类中心主义的自然观将实在的自然界与精神中的理念世界分割成两个互相分离,互相对立的世界,物质与精神、身体与灵魂、个性与共性的二元对立鲜明的存在;另外,长期以来的人文主义的思想深入人心,人对于自身征服世界万物的能力深信不疑,人类的傲慢与对其他非人类生物的贬低与歧视的思想占主导地位。建立在机械论思维模式基础上的自然观直接导致了全球性生态危机,它割裂主体与客体、局部与整体之间的有机联系,导致了人与自然的疏离与对立。它还认为一切物质都能被分解为很多个细小的部分,主张分解地看待事物的本质与发展。 第二部分叙述并分析了人赖以生存的社会圈,包括与人类相关的其他物种,在社会生产过程中创造的模仿自然系统的人工系统,以及社会系统的主体——人类自身。整个社会圈的核心之处在于人类的欲望和意志,体现了人的征服观、统治观念。这种欲望动力观念造成了社会关系的无序状态。在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人类对于自然的控制管理越来越严密,人对人的控制与管理也越来越高度集中,人们创造的一系列的经济文化等一套套的规则与法则。在此基础上,人类社会朝着一体化的方向发展着。而主导人类命运的掌控权也已集中在终端的一个按钮上面。 第三部分主要讨论了精神圈以及剧中人物的信仰、憧憬、想象、审美、言语,以及它们与社会圈、自然圈的关系。精神即人的心灵对存在的沉思默想,精神作为生命个体的内在需求,就是个体生命的价值和目的。它是一种意向,一种自我意识,一种理性的价值取向。人类社会中的一系列麻烦、无序、困境等,并不是由人的自然天性造成的,跟多的是由于人类的“符号系统”--即精神这一层面的故障导致的。在地球上的岩石圈、水圈以及大气圈之上的这一精神圈是由物质到精神的提升,人类通过发展自身的信仰爬上这个崇高的精神巅峰。 本文结语部分总结了全文主要内容,并指出,在文艺复兴时期,普遍的人类优越论占主导,莎士比亚的这一轻喜剧作品中无序与危机体现在自然生态、社会生态以及精神生态三方面,其中人类对自然生态的破坏必然导致对社会生态以及精神生态的破坏,反过来,精神与社会方面的无序不和谐也将导致更进一步的自然生态破坏。三者不可分割,互为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