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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全球化及频繁的文化交流,以美国科幻电影为代表的未来主义价值观风靡全球,科幻小说翻译也掀起了一股新的浪潮。如何在翻译中体现科幻小说的特征从而使其区别于一般通俗小说和科学小说,是一部科幻翻译作品成功与否的标志。本文选取了“软科幻”代表作家威尔斯的著名作品《隐身人》为分析案例,从勒弗菲尔的改写理论视角,对比其50年代和90年代以来两个时期的四个译本,目的在于探讨意识形态和诗学因素对科幻小说翻译的文学性、科学性和通俗性的影响。本文通过对比分析原文及四个译本发现,由于语言、文化符号的不对等以及意识形态、诗学对翻译的操控,译者对原文的文体、人物形象刻画进行了适当改写。50年代建国之初,文学服务于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科幻小说翻译的选材以苏联作品为主,也包括少量被认为能揭露资本主义社会丑恶本质的欧美现实主义作品。这一时期张华译本扉页上对作者写作意图的简要评价,语句带有明显的反资倾向。翻译诗学仍以“信、达、雅”为标准,语言具有很强的归化特征,译本主要追求原文的科学性与通俗性。而90年代以来,文学逐步回归作品意义本身,三个译者受到的操控主要来自于出版社及以读者对象为主的翻译诗学。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考虑到读者期待视野差异而采用不同的翻译策略对原文进行改写,如对原文科学原理描述进行补充说明,将原文带有方言的口语对话改写成目的语文化中的日常用语,适当转换原文的修辞手法及文化负载词。对作品评价中,三个译本关注作品本身的社会意义及启示,而非将作品中人物遭遇与社会体制相关联。孙宗鲁的译本充分考虑对象读者为少年儿童,为追求作品可读性而对原文用词、科学原理描述进行改写;黄源深以翻译学习者为对象,在译本中力图还原原文简洁的文风,却因过度追求精准翻译而影响了译本的可读性及通俗性;而贾敏的译本面向普通大众,语言通俗易懂又不失文学性及科学性,是目前比较受欢迎的一部译作。本论文通过意识形态及翻译诗学对译文的操控比较研究认为,在50年代特定的历史文化背景下意识形态是操控科幻小说翻译的主要因素。而90年代以来主要由翻译诗学对科幻小说翻译进行操控。译者受到意识形态或翻译诗学的操控而采用的翻译策略,对译作的语言流畅性产生了一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