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制造企业开始从“卖产品”到“卖服务”,通过差异化的增值服务来获得新的竞争优势。然而,产品和服务性质上的根本不同使得制造企业原有的基于“有形产品”的创新知识和技术路径不能完全适用于服务创新。这意味着制造企业需要在更大的范围内搜索所需的知识。随着范围的扩大,搜索的成本可能大于收益。这不仅使一些企业继续依赖原有的技术知识基础而导致失败,更使许多制造企业在服务创新面前止步不前。因此,如何降低跨界搜索的成本,提高收益成为转型中制造企业面临的重要问题。本文的研究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一条可供选择的路径：制造企业可以通过发展与服务中介机构的关系来获得服务创新的知识。服务中介机构是重要的服务创新知识源。在与客户的高度互动中,服务中介机构提供以知识为基础的中介产品和服务,在知识的生产和传播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同时,服务中介机构还处于很多企业,组织和行业的交界处,从而便于企业之间更有效地交换创新的有关信息,因此是制造企业进入各种异质性社会网络的桥梁,能够帮助制造企业解决跨界搜索难题,促进服务创新。与服务中介机构的关系发挥的这种双重作用,将帮助制造企业降低了跨界搜索的成本,提高了跨界搜索的收益,从而有利于服务创新。本文通过对苏州工业园区241家企业的调查研究,实证检验了这一结论。更进一步,尽管与服务中介机构的关系对制造企业的服务创新来说有重要的作用,但是这种关系并不是万能的。在中国情境下,行业竞争强度和环境不确定性等市场力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企业的创新决策。因此本文将讨论,当外部环境变化的时候,这种关系对制造企业服务创新的影响是否会发生变化?现有的社会网络理论和市场有效性理论在这一问题上持相反的观点。本文进一步实证检验了行业竞争强度和环境不确定性的调节作用,发现市场有效性理论更符合中国目前的情境特征。这一结果同时也证明了与服务中机构的关系所发挥的作用具有情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