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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以来的新诗批评,是20世纪以来新诗批评现代化进程中最近的一段,它在呼唤一种综合性的审视,当然,这将是也只能是一种“贴身的审视”。以“体验”作为新诗所涉及的生命本体进行概念层面的表述,通过对新世纪诗歌批评中的诗学问题的辨析,以期清理出有关新世纪新诗及新诗研究中某些重要诗学问题的内核所在和外部指涉,在这样的辨别中确立对诗歌乃至批评、学术有内在价值的方向,为未来的诗歌批评与研究提供一份“病例参考”。重点在于面对、透视新世纪以来缠绕新诗批评的具有提纲挈领意味的诗学问题的可能性与限度,这就是自新诗诞生以来就一直纠缠不休而在新世纪以来似乎更为严重的合法性问题。这并非一个孤立问题,而是与新诗的标准、身份问题相互纠结,一方面,合法性延伸为标准与身份这两重核心问题,另一方面,标准与身份是紧扯并围绕合法性问题的诗学争辩。这三者作为一种诗学话语之点,构成相互缠绕的问题、话语之线,纠结着各个向度内的具体诗学问题,进而形成新诗批评复线演化的“大体”。为了使问题的探讨得到充分展开,主要选择“标准”问题进行了全方位透视,以此切入合法性与身份问题。新世纪两次新诗标准讨论的话语方式从诗学上看有三种:“诗歌标准”话语史的梳理、清理标准问题的逻辑“地基”、“标准提案”的构造。为了对这一问题的认识有真实的进展,特以概念考古的方式探究“新诗标准”如何可能,并在对标准、新诗等概念进行重写的前提下清理出一种有关“新诗标准”的层级性构想:以“贴切”为终极标准,以理性标准为“参考”,以“贴切”的具体诗学实践为“特定标准”。除了对新诗合法性追求进行了正面的理论梳理、阐释,也以啄木鸟的姿态对这一追求中所出现的问题进行了理论纠偏,并涉及正反两个层面,一是主要对合法性诉求话语中最热烈的新诗标准问题讨论中诗学路向的再审视,这主要是融汇在对标准问题的讨论中进行;二是对新诗批评中理论运用中的偏向进行分析,这主要以个案分析的方式进行,涉及理论与其对象处于“过”与“不及”的摆动状态、综合不同理论资源时的生吞活剥以及新诗经典化批评中的“微言大义”阐释模式。在“纠偏”中,同时提出对当下新诗批评理论资源进行历史性清理,以新诗自身传统为本,对这多方资源做合情合理的整合,从而实现新诗批评话语模式的世纪转型,构建面向未来的、相对成熟的新诗批评理论体系的诗学构想。在对新世纪以来十多年新诗评论这样的一种“即时性”学术审视中,这样一种态度对诗性的探寻是非常关键的:以体验本体论来观照新世纪诸多诗歌问题,从而得出对这一时期诗歌评论在诗歌生命本体意义上的切合度与偏离度的判断,而不是以任何外在的、非诗的要求来看待它们的得失优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