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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社区自治进程的推进,代表不同利益的各种社区组织不断涌现出来,社区正在日益成为一个复杂的场域,社区秩序的维持面临着新的挑战。在本文中,笔者将以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人的传统行为方式为主要视角,通过对上海 Y 小区的物业相关事务的研究,从微观的角度分析和探索城市社区集体秩序的维持机制。
在文中,通过分析物业侵权事件及之后的处理过程,笔者指出了关系运作在化解矛盾冲突,维持社区集体秩序方面的作用;通过分析社区中的两个物业公司为争夺管理权而引发的冲突,指出当行动者无法通过正式途径获取权益,倾向于利用“关系资本”规避正式制度,通过“特殊主义”的私密渠道来维护利益。通过此案例的分析揭示社区冲突的处理机制。
在以上讨论的基础上,笔者指出,社区集体秩序基于有效的社区矛盾和冲突处理机制,是各类社区问题在社区层面得到化解而形成的秩序状态。社区在运行过程中出现问题难以避免,然而问题的出现并不必然导致矛盾和冲突,如果社区中存在能够抚平问题的因素,有一套使问题保持“悬而未决”状态的机制,那么就有可能维持社区集体秩序,并不必然需要通过解决问题才能化解矛盾冲突,维持秩序。社区集体秩序既是一个动态的范畴,也是一个“复合”的范畴,在其建构过程中表现为多种因素的复杂交织。行动者在对上述因素进行客观认知的基础上,采用有“预见性”的策略来实现秩序建构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