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在学习一门语言的语音的时候,他们通常会调整其发音方式和位置以达到一种有效或正确的模式,从而构成一个发音空间。二语语音的学习过程实质上是在母语发音空间的基础上构建一个新的区别于母语的发音空间。当然,这个新的发音空间一定程度上受到母语发音空间的制约。基于以上的考虑,在我们的研究中,先是通过计算母语为藏语的汉语学习者(藏族人)和汉语母语语者(汉族人)的普通话元音(或辅音)结构之间的距离,进而可以得到藏族人习得普通话的学习轨迹。我们使用了流形学习算法来研究元音(或辅音)结构,实验中选取了30个拥有不同普通话水平的藏族人和10个汉族人作为被试。最后的结果显示:1)藏族人的普通话水平越高,他们的普通话元音(或辅音)的发音空间越是接近于汉族人的标准发音空间;2)六个元音中除了元音/o/,其他的元音的学习过程都是发音水平和元音结构之间的距离线性相关。也就是说藏族人的每个元音都随着他们普通话水平的提高而越来越接近标准的元音。藏族人的元音/o/的发展轨迹中显示出了些许回落,具体而言,相比较于普通话水平偏高的藏族人的元音/o/,普通话水平居中的藏族人的元音/o/更接近于标准的元音/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