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全球化程度的不断加深,各国间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庞大的市场吸引了大量的外资,外商直接投资(FDI)通过弥补国内资金不足等方式已经成长为中国经济增长的外部推动力,不断促进中国的经济发展。同时,发达国家先进的技术会伴随着FDI的不断涌入,在国内与国外间发生技术溢出效应,从而会引起国内技术水平的全面提升,即提升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TFP)。FDI内涵的技术溢出效应对发展中国家而言,主要从示范与竞争、关联效应及人员流动等方面将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并对这些国家的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产生影响。因此,FDI带来的技术溢出效应是否会有效促进一个国家或地区技术水平的提高、促进效果如何已成为国内外经济学家关注和研究的重点。近年来,中小企业凭借其资金融通灵活、市场应变能力强、创新动力足的优点,在促进国家的创新能力方面承担着十分重要任务;中小企业在国民经济运行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明显。基于中小企业与大型企业有诸多不同之处,国家大力引入的FDI对中小企业的TFP溢出效应是否显著、溢出效果如何等问题必然会出现在以中小企业为研究对象的研究当中。本文正是基于这样的出发点,通过构建FDI与中小企业TFP关系的实证模型,利用恰当的计量方法进行实证分析。在全要素生产率的计算方面,学术界目前主要采用索洛余值法及DEA-Malmquist法两种方法。基于中小企业的特点及相关统计数据的可获得性等方面对以上两种度量方法进行比较,本文最终选择索洛余值法来对中国各省2001-2016年中小企业的TFP进行度量和测算。为了进一步量化FDI对中小企业技术进步的影响,本文以数据为支撑,先后采用混合回归、随机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差分GMM模型及系统GMM模型等五种方法进行分析,并采用FDI投入和企业R&D吸收能力相结合的指标,即FDI与R&D的交互项来量化反映FDI的技术溢出效应并引入国际贸易、资本存量及人力资本等变量进行实证分析。本文的主要结论有:第一,就全要素生产率来看,它具有明显的时间惯性,即上一期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会对当期产生明显的正向作用;第二,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小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这种促进作用表现为直接效应和间接的溢出效应,其中外商直接投资对全要素生产率的直接促进效应效果明显,同时外商直接投资通过对R&D产生的间接技术溢出效应也可以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产生明显的正向作用;第三,在对中国中小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其他因素方面,国际贸易对中小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增加的影响不显著,资本存量的增加会对中小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增加产生不利的影响,而人力资本对中小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则为正,但促进作用并不如外商直接投资那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