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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宦官群体中,部分人接受了相当的文化教育,这些有学识者形成一个知识型阶层,他们舞文弄墨,交游文儒,广泛参与各种文学活动并进行各体文学创作。还有部分人专司宫廷曲艺编演,他们既承旧剧,又学新戏,既独立于内廷,又合作于外廷,积极交流,成果丰富,为明代宫廷戏曲发展做出了无可替代的贡献。尚有少部分人,他们手握要权而自重,专权、擅权,在政治层面与文人发生各种关系,进而直接影响到文学层面,他们与明代文人与文学的复杂关系成为明代社会政坛、文坛的重要现象。
本文以明代宦官文学与宫廷文艺为研究对象,全文共分为六章。前四章主要研究明代宦官的文学艺术创作及相关活动。后两章就明代宦官与明代文人、文学的关系展开相关研究。
具体而言,第一章“明代宦官的文化教育和诗文创作”,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论述明代宦官的知识化问题,也就是宦官接受教育的问题。第二部分就知识型宦官的诗文写作、作品存佚情况进行了详细的叙述和说明,并就其遗存作品的艺术性给予一定分析,仅从这些残存的作品中,我们大致可以领略到这些刑余之人对事物的特殊体会。
第二、三章“明代宦官与宫廷戏剧”,分为上下两个部分。第二章,纵向历时性地梳理了宦官演戏的历史源流和明代帝王戏剧喜好的家族渊源,然后展示了明代宦官职掌下的钟鼓司、四斋、玉熙宫几个戏剧机构的变更情况,从中分析明代宫廷戏剧的一个发展演变过程,以及宦官在戏剧发展和帝王娱乐中的突出作用。第三章,横向共时性的从微观上论述了宦官演戏的内涵与外延。分别就宦官演戏种类、演出剧场、剧目进行述略或考略;伶人优语进行举隅;艺术特征进行分析。通过这两章的论述,就主观上来说,明代宦官对于明代帝王娱乐既有劝谏勤勉的积极一面,也有导帝游乐懈政的消极一面。但客观上,却使得宫廷戏剧达到空前繁荣,甚至举国若狂的地步。
第四章“明代宦官的其他文史艺术杂作”,以刘若愚笔记小说《酌中志》、金忠版画《御世仁风》、《瑞世良英》为中心,叙述了二人的成书动机,即《酌中志》是刘若愚的辩诬之作,金忠的版画故事则是进献劝谏之作。在此基础上,分析和论述了这几部著作的文学成就。此外,明代宦官还进行学术编著、实录编撰、方志编修、撰写祭祀祝文等,这些既有个人兴趣使然,也有工作职责所在,还有受命之作,甚至也有权力斗争的渗透。总之,在各个领域他们都留下了明显的足迹。
第五章“明代宦官与明代文人关系研究”,本章也是从两个方面进行论述的,一方面客观展示了宦官与文人交善的一面,如志趣相投者常有诗文交游,还有文人出于友情为宦官撰写了大量的碑传文。另一方面,出于现实考虑,一些窥欲权力之人极力谄媚得势宦官,从中获取政治利益,炮制出大量的谀墓、谀祠作品。单就擅权宦官与文人的关系而言,有妥协者、有斗争者、有中立者,态度不同,文人命运亦波折不定,心态也几多变化,或复古、或依附,或归隐等等。政治命运与文学命运牵扯在一起,时而相辅相成,时而反向而行。
第六章“明代宦官与明代文学关系研究’’,本章就宦官专权对明代文学生态的影响展开相关论述,首先从文学群体的分化与重组、文人的结社与设院、文学的复古与新变等几个方面论述了宦官专权下的文学走向。接着从高压政治与谄诗谀文、劲直反抗与声色享乐两方面论述了宦官专权下的文学风气。然后,补充论述了司礼监刻书、藏书,知识型宦官宫内教书、以及诗文交游等对于明代文学、文化传播所作的贡献。最后概述了明代宦官对明代文学主题的影响。
总之,明代宦官干政几乎笼罩了明代社会生活的全局,对明代文人、文学也打下了深刻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