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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水浒传》中“被”字句、“把”字句和“得”字句三种句式为研究对象,利用计算机软件的有关材料,对照文本,对《水浒传》中这三种句式进行系统的梳理,选择《汉书》、《后汉书》、《祖堂集》、《敦煌变文》、《金瓶梅》、《警世通言》、《红楼梦》、《儿女英雄传》、《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中卷)》九种材料,对相关的句式,特别是对“被”字句的用法,进行重点描写和分析比较,并以图表形式展示此类句式的特色和它们在语言发展中所处的位置。文中就某些有争议的问题,如“被+(名)+动+宾”、“零被句”等问题展开讨论。在“被+(名)+动+宾”问题上,检验了自己的两个想法[分句现象对“被+(名)+动+宾”发展的影响、不同宾语类型在整个“被+(名)+动+宾”发展中有不同作用]和王明华先生对制约“被+(名)+动+宾”发展原因的三个猜测(动词后宾语的类型没有得到发展、乙类句式不升反降、补语的迅速发展)。发现在各宾语小类中,“宾语指代受事者”的变化曲线最接近总的变化,但却不象“隶属宾语”、“习惯搭配”那样在各种材料中都比较多。“被+(名)+动+宾”是各宾语小类变化叠加的结果,其中性质接近补语的宾语类型(同动词发生关系的宾语)增长要比同主语发生关系的宾语显著;分句现象虽然在某些材料中(如《水浒传》)对例句数量有影响,但总的看来没有改变“被+(名)+动+宾”的变化曲线,仅是“锦上添花”,往往出现在“被+(名)+动+宾”本来就比较丰富的材料中;能证明“没有产生新的宾语类型”、“被字句乙式的减少”、“补语持续发展”的三种情况确实存在,但其中只有“被字句乙式的减少”对“被+(名)+动+宾”的影响向能得到证明[就本文统计材料的情况看,“被+(名)+动+宾”比一般被字句更倾向于以“被+(名)+动+宾”式出现]。在“零被句”问题上,针对关于“零被句”如何界定的讨论,从“零被句”同特殊句式、同一般被字句的关系出发,指出“零被句”是特殊被字句较常采取的一种形式,其同一般被字句的区别,关键不在于主语的缺失,而是作为被字句在人们语感认同上的区别。具体而言,是在“受事、语法不幸者、事实不幸者”三种语义角色中,主语所能担当的数目的多寡。标准的(或者说一般)被字句就是集三者于一身的被字句,依次类推,所能担当的角色越少,合乎语感的程度就越低。以宾语类型来区分(崔宰秉2001)其实是针对“受事”角色的缺失,而以主语无法或不必补出为标准(俞光中1999)针对的是“语法不幸者”这一角色的缺失。 与之紧密相关的是零被句的产生。本又认为出于“一个句子只能有一个受事”的思维惯式的影响,当被字句动词后另带宾语的时候,往往倾向于采用“零被句”形式,“被”字前充当主语的受事不出现。又由于作者和读者两种“视点”的不同,就会产生作者心目中的“省略主语的一般被字句”到读者这里就变成了无主句的情况。之后由于其能保持主语(话题)连续性、突出作为施事的关系语、统领复杂谓语结构等多种表达优势,很快为人们所接受,“零被句”形式也逐渐固定下来。因此,在零被句的具体产生过程中,基本赞同崔宰荣先生的观点,应该是在“被十(名)+动+宾”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但在R2句具体产生时间上,就统计结果看,赞同俞光中先生的结论,即是同Rl句几乎同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