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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运用认知语言学理论,通过对中日古典定型诗——唐诗和《古今和歌集》中短歌的隐喻进行考察,探讨了认知隐喻学理论引入古典诗歌隐喻研究中的意义,分析了古典诗歌的隐喻语言构造、隐喻概念扩张和隐喻产生的基础,阐述了古典诗歌隐喻的认知理解与认知解释的模式。隐喻是一个古老的问题。两千多年前的亚里斯多德曾在他的著作中有相当篇幅关于隐喻的定义和思考的论述。长期以来,隐喻作为修辞学或修辞格手段而倍受关注。进入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特别是八十年代,莱考夫和约翰逊(Lakoff and Johnson 1980)、莱考夫(1987)、莱考夫和特纳(Lakoff andTurner 1989)构筑了隐喻是从根源领域向目标领域概念映射这一定义。认知理论认为,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饰形式,更重要的是认知事物的一种手段,隐喻的基本作用是从始源域向目标域映射的过程,使得大部分抽象思维通过体验获得感知,在认识新事物、构建新概念、建立推理机制以及形成思维方式等方面,揭示了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隐喻在唐诗和《古今和歌集》中普遍存在,并一直被认为是唐诗和短歌表现的一大特色。但在传统的研究中,大多局限在修辞层面。认知隐喻学理论能否在古典诗歌研究中得以运用,这是本研究的一个尝试。七世纪初开始到十世纪被称为是唐诗和唐代诗人的世界,唐诗和成书于十世纪初的《古今和歌集》之间有着一定的关联,也存在有共同点。正因如此,就两者之间共存的隐喻现象,传统的研究成果大多简单地将两者归因于和歌创作过程中对唐诗的模仿和借鉴,并且都认为隐喻所起的作用只不过语言的修饰或装点。根据认知语言学理论,我们可以认为中日古典诗歌隐喻的相同与区别正反映出人们认知事物方法的同与异,隐喻所反映出的是古人认识事物的方法、思考角度和思维方式等。对古典诗歌的隐喻研究,也是对一千多年前人们的思维意识、认知模式,表达方式乃至价值观、世界观进行研究与把握的一种途径。诗歌的意境是通过语言得以展现出来的,在语言层面,对诗歌的隐喻构成的要素、语言单位、隐喻句型的系统归纳是本研究的基础;在隐喻概念的跨领域扩张层面,对空间隐喻、存在隐喻、构造隐喻、通感隐喻以及拟人性隐喻在中日古典诗歌中的表现进行考察,是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古典诗歌中的隐喻产生的基础是感性、智力构筑的认知基础和人们经验基础;如何正确、完整地理解古典诗歌的隐喻诗句又是本研究的关键,根据认知语用学原理,从类似性的把握、推理手段、协调原则、关联性理论的运用以及结合文化背景等几方面对古典诗歌的隐喻理解机制进行探讨,寻求隐喻解释的理论原则。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出发,对延续千年、至今仍为人们所喜爱的古典诗歌进行分析,将有助于对唐诗和短歌内涵的深入理解以及对透过隐喻语言表层,把握事物的本质。同时,通过抽取古典短歌中的隐喻进行研究,将有助于与今天的隐喻表达形式进行比较,进而促进历时的日语隐喻研究。通过运用认知语言学理论对中日古典诗歌中的隐喻进行深层的探讨,实现了从语言修饰的表面研究到对隐喻乃至古人认知本质探讨的转向,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一个较前卫的探索性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