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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通过阐释学的角度,比较和分析了《庄子》里的核心术语“逍遥”“心斋”“坐忘”在四个英译本中的翻译。近一百年来,《庄子》一书被国内外学者翻译了多次。然而,《庄子》里的语言“风云开阖、神鬼变幻”,“纵横跌宕、英气逼人”。由于《庄子》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直接导致译者对其的理解难上加难,因此难免会存在误译以及错译的现象。对译者来说,掌握《庄子》一书的精神内涵和精神格局并非易事,尤其对庄子在书中所传达的对“逍遥”的追求,以及提出的“心斋”“坐忘”两种体道方式的认识更是难以把握。为此,本文试图以他山之石,运用阐释学的义理探讨《庄子》“逍遥”“心斋”“坐忘”的精神本质及其跨文化、跨语际翻译。本文选择了如下四种译本,它们分别是汉学家理雅各,翻译家巴顿·华兹生,美国汉学家梅维恒,汪榕培教授的译本。这四位译者生长在不同的时代环境下,有不同的国籍不同的身份,对他们的译作对比研究满足了本研究的命题和立论。文章分析的角度是依据伽达默尔提出的“理解的历史性”、“视界融合”和“效果历史”三大原则以及斯坦纳的阐释学翻译模式。对《圣经》的解释催生了传统解释学,施莱尔马赫使传统阐释学成为一门具有普遍意义的学问。著名哲学家海德格尔又为阐释学奠定了哲学基础,他将阐释学纳入进本体存在哲学中,进行了新的解说,从而建立了本体论阐释学。伽达默尔提出了阐释学三大原则:“理解的历史性”、“视界融合”和“效果历史”,从而将阐释学进一步发展为现代哲学的阐释学。而对阐释学提出翻译模式的则是英国著名学者斯坦纳。斯坦纳认为,阐释与翻译活动始终贯穿于对语言进行共时和历时研究的过程中,他将以阐释为基础的翻译活动分为:信任、侵入、吸收、补偿四个步骤。基于这一翻译研究模式,本文对上述研究对象、以及它们在译文中的表征样态,做了定性和定量的诠释。而在研究方法论上,本文采用描述性和规约性互作的手法,比较分析承载《庄子》核心思想术语“逍遥”“心斋”“坐忘”的跨语际跨文化传输。这一研究的构式,即对《庄子》四个译本中“逍遥”“心斋”“坐忘”内涵与外延传达的比较工作,始终皆基于阐释学三大原则和斯坦纳的阐释学翻译模式来进行,并力求在此基础上对中国典籍外译提出一些具有一般性和建设性的认识论和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