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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教育的不断发展,儿童教育成为国家、民族、社会乃至每个家庭中的重要任务。文化的高度视觉化,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环境,也改变了人们的阅读习惯,“无图不成书”成为出版儿童读本的普遍现象。处在这个阶段的孩子,对未知的世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儿童绘本是儿童时期最先接触的图书类型,与孩子的生长发育、心理认知和审美观有着紧密的联系。其丰富的内涵、五彩缤纷的插图、多元化的材质,对儿童成长过程中的思维发散与心理成长都有着深远影响。不仅能启发孩子的阅读爱好,培养他们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创新力,还能提高儿童的认知能力和审美需求。本世纪初,儿童绘本在藏区引进出版至今,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后,总体上呈现着欣欣向荣的局面。但是本土创作的环节依然薄弱,通过翻译引进外文绘本在市场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由于对儿童绘本缺乏深刻了解,藏译儿童画绘本面临着质量低、不专业、产量少的尴尬局面。尤其是缺乏对儿童本身的研究和了解,对儿童读本翻译的特殊性掌握不全等原因,目前已出版的儿童绘本藏译存在着较多的不足。本文通过介绍儿童绘本藏译的现状、探讨藏译儿童绘本中对“儿童”的认识以及儿童绘本藏译本本身的缺陷,系统地罗列了其儿童绘本藏译过程中存在的一些问题,试图提出一些对今后在儿童画绘本藏译事业中有参考价值的理论依据,并分析了其在儿童绘本藏译中的启发和价值。以下是本文各章节的摘要:第一节通过对儿童绘本藏译情况的阐述,分别随机选取了20本已出版的藏译绘本和“诺诺儿童”公众号上的20个藏译绘本音频,分析得出结论为:目前藏译绘本多为从已有的外语翻译成汉语本为基础,把汉译版翻译成藏语,即以转译为主。直接从原文翻译成藏文的比例较小。出现此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为,传统的以书本形式的藏语译者中,从事汉藏翻译的译者为多数,且他们除了精通汉藏两语外,通晓其他外语者较少,而通晓其他外语者从事翻译,特别是儿童读本的译者更是屈指可数。儿童绘本藏译本中也有关于亲情、励志、开发孩子智力、让孩子勇敢做事与启发想象力为题材的绘本,但是多为以下三个方面,即国家的主流价值观、童话故事、动物寓言。第二节探讨了目前儿童绘本藏译本中频繁出现的两种问题:一为译者对儿童本身缺乏了解,对儿童的年龄界定模糊,没有形成统一,对儿童的需求、儿童心理发展规律、儿童的审美特点缺乏认识,从而翻译的绘本与儿童固有的需求、心理发展以及审美特点没有并驾齐驱,而是以译者本身的需求角度为出发点,强加给孩子不适合的藏译绘本;二是藏文绘本的译者对儿童读本的认识不到位,绘本与图画书的概念模糊,绘本翻译与其它文章翻译的区别不加以研究,不关心绘本中的图文关系等,与其他文章翻译不做区别。绘本是图画书,而图画书不等于绘本。绘本翻译与其他文章的翻译的区别在于儿童绘本有双重读者,即儿童与家长,这要求译者既要有非文本观(儿童观),还要有儿童绘本观。换言之,视觉效果要考虑好,书的形状,翻书的方向,纸张的质量,文字的大小、颜色都会直接影响儿童是否想读绘本的欲望。第三节系统探讨了儿童绘本藏译中的翻译问题,分别从与不同年龄相对应的翻译方法,词汇的选择,修辞方法的选用,语法去存,视角的选择等方面,进行了分析并作出了总结。本文中儿童的年龄界定为0-15岁,而0~2岁的儿童尚不具备图像识别的能力,从皮亚杰的儿童认知论中以儿童的知觉、辨别力、记忆力、概念形成、问题解决的决策等认知能力的水平为依据来看,当我们翻译适用于2-11岁的儿童绘本时,应主要以儿童的趣味性为主。而当我们翻译适用于11-15岁的儿童绘本时,应以译文阅读对象儿童目前所掌握的相关水平的基础上再增加一点难度为主。因为儿童具有先天的语言潜能,这种先天的语言潜能是生命进化史的产物。适当的高于儿童目前所掌握的语言。翻译时要多运用具体的词汇,尽量绕开抽象的、繁饰的以及诗词用语。多用夸张和比拟的修辞手法来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使用叠词和有韵律的句子,增添绘本的可读性和趣味性。语法方面多用短句,平均句长在6到16个字。对年龄小的读者翻译的句子长度要越短越好,句长度随年龄的增长而增长。总体上,儿童绘本的句子不超过16个字为佳。句子成分的处理要遵守译文的规律,不得把原文的语法机械式地照搬到译文的语境中,有很多儿童绘本藏译中存在着照搬的现象,这就有了目前藏文中一直存在令人诟病的汉式藏文。在儿童绘本的藏译中,一般有两个视角供译者参考:即读者视角和文化视角,读者年龄偏小时应以家长为读者的视角考虑译文的呈现方式,年龄较大时则以儿童为中心的宗旨来翻译绘本;文化方面,考虑以培养孩子的国际视野和民族情怀为主的视角,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看,绘本翻译应选择异化策略,以符合儿童文学翻译界的跨文化翻译主流,使孩子们通过阅读绘本认识不同于本国的文化,拓宽孩子们的眼界。但是从对孩子的民族身份和自我文化的认同感的角度看,应该选择归化策略,两者之中译者可根据实际需求来选取目前读者想要的文化视角。第四节探讨了藏文中虽有翻译理论的著作,但是针对儿童读本的翻译,特别是儿童绘本翻译方面的理论依据甚少,本部分内容主要推介对儿童绘本藏译颇有参考价值的一些理论依据,皮亚杰儿童认知理论研究的主题是儿童,关注与儿童按照序列阶段朝向更高认知功能水平发展的理论,他认为认知活动存在于人类的所有功能性活动中,随着儿童的成熟,认知系统对环境刺激作出反应,以有组织的方式发生着变化,获得了发展,试图对儿童的推理能力差异进行定性测量,而不做定型分析,这在儿童绘本藏译时,译者对儿童的了解和认识有很大的帮助,译文也要跟儿童认知的阶段性相对应,针对每个阶段的儿童读者采取阶段式的译法。翻译目的论也对儿童绘本藏译有很大的启发价值,目的论认为决定翻译目的的重要因素之一是受众,即译文的接受者,他们有自己的文化背景知识、对译文的期待以及实际需求。每一种翻译都指向一定的受众。因此翻译是在目的语情景中为某种目的及目标受众而生产的语篇。原文只是为目标受众提供部分或全部信息的源泉。可见原文在目的论中的地位明显低于其在对等论中的地位。目的论正好与绘本翻译时将目的受众的地位置于原文之上的要求不谋而合。这对目前在初级阶段和正在摸索中的儿童绘本藏译事业有很大的理论价值。接受美学认为作品的教育功能和娱乐功能要在读者阅读中实现,而实现过程即是作品获得生命力和最后完成的过程。读者在此过程中是主动的,是推动文学创作的动力;文学的接受活动,不仅受作品的性质制约,也受读者制约。接受美学把文学接受活动分为社会接受和个人接受两种形态。读者作为生物的和社会的本质,无论在意识或下意识中所接受的一切信息,都会影响到他对文学作品的接受活动。儿童绘本藏译也受译文读者的制约,因为受众儿童的局限性,所完成的译文内容必须跟儿童的接受能力挂钩,只要译文能够遵循儿童所特有之接受美学的能力,译文才会得到读者的喜爱,这就完成了儿童绘本翻译的实际使命。从此藏译儿童绘本才会有从内容和形式上都越来越专业化,精细化,渐渐地完成质的飞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