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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阐述了庾信辞赋研究的背景及意义,分析了六朝末期南北冲突中庾信创作风格的变化,此种风格变化的意义和后世的评价。庾信辞赋研究文献综述。第一章,庾信辞赋的题材和内容。第一节,金谷华林――酬和应制之篇。庾信仕梁期间,辞赋创作主要围绕宫廷贵族生活,视野浅近,题材狭窄。羁北期间郁结心绪下的宫体篇章,渐趋古雅,有敷陈夸饰、索古演绎的倾向。第二节,乱离羁旅――仁悯悲哀之章。庾信思想及创作风格的改变起始于“侯景之乱”。仕北期间辞赋创作的题材和内容主要体现在乱离羁旅、仁悯悲哀、故国乡关之忧等方面,并始终贯穿着屈仕异国的痛苦。第三节,人何以堪――隐逸悲秋之作。庾信盼望脱离现实清静自守,隐逸的目的是“去危以图其安。”实际上庾信的归隐并不能够付诸实际行动。庾信之悲秋非专指年华不再,而是借悲秋感叹生机失落,外力摧残,以秋景烘托肃杀场面,以万物凋零寓意人生悲惨。第四节,《哀江南赋》――“赋史”辨析。《哀江南赋》形制雄浑宏伟,意趣沉郁深邃,以凄艳秾丽、经典古雅的语言,总括了梁代末期社会各阶层之迁延剧变,博得了“赋史”的赞誉。第二章,庾信辞赋的形式特征和表现手法。第一节,“雅润清丽”――辞赋的诗体化。庾信辞赋中大量呈现与诗的结构相类似的句式,同时该种句式所包含的意象之撷趣和所蕴涵的意韵具备诗的特征。诗体赋兼以诗歌简隽、灵动之长,状物疏朗,神思绵邈,意象转换迅速,思维富于跳跃性。第二节,“字有条数”――辞赋的骈体化。庾信后期赋作叙事和寓意为主,抒情为辅,风格沉郁,笔意遒劲,更加侧重于赋的骈化,并运典极其繁浩。骈体赋增添了典雅庄重、简约整饬、音韵铿锵的特色。第三节,辞赋叙事功能的拓展与诸体并用。庾信辞赋常常杂合多种文体表达方式。诗体、骈体、散体、骚体合用拓展了辞赋的表达空间,为辞赋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使得辞赋之体兼具各体之长,辞赋之用杂合诸体之用。第三章,庾信辞赋的接受和影响。第一节,“集六朝之大成,而导‘四杰’之先路”辨析。庾信前期浸染于南国绮艳的色调之中,后期汲取了北地清峻的风格。庾信备擅诸体风格多变,兼容并包笼罩一代。隋、唐文体渐变之际,其形式、风格从容延续,对初唐“四杰”等影响极大。第二节,历代争论中的千载之功。庾信被指为“辞赋之罪人”。文学具有教化功用,评价作品,屡屡以时代之兴废为重要依据。庾信辞赋作品隶事繁浩,历代对此屡有对立之意见。庾信临阵失据、历仕异国为后代诟病,也多为人理解和同情。第三节,伶工士大夫之变――庾信现象的历史重复。就境界而言,庾信前期绮艳、清新作品不输后主,后期之宽广深邃远过李煜,尤其契合王国维“伶工士大夫之变”的寓意。后主李煜经历、意趣之变化,文学成就及对后世的影响,不过是庾信历史的再现。结论认为庾信备擅诸体,风格多变,“集六朝之大成,而导‘四杰’之先路”。庾信创作风格之变易又在于创作环境与心态的变化,故此庾信前后期创作不可分割。庾信辞赋形式上创制拓新,题材广阔,立意高远。题材的宏大,才学的超拔,阅历的深厚,由此确立了庾信六朝、隋唐之交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历史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