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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报学的研究,存在着交流学派、知识学派、决策学派、技术学派、文献计量学派、认知学派等众多学派。本文试着借鉴认知心理学的有关理论、方法和工具,着重研究把信息转变为情报过程中的相关认知现象,提出了“认知能力是决定情报分析质量的根本因素”的学术命题。
为证明这一命题,我们在介绍和分析国内外关于情报认知研究的相关理论和研究方法的基础上,以“不确定性是情报的本质属性”作为基本假设和立论依据,认为情报分析的重要任务,就是要解决情报的不确定性和信息的不完全性。情报分析过程中,信息量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如何识别诊断性信息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在搜集的信息不完全、真假难辨的情况下,情报分析人员唯一可以依靠的,只能是自己的认知能力。
为此,本文尝试性地分析了情报分析人员的认知过程,对情报分析过程中“注意”、“编码”、“推理”等认知环节进行了反省。认为当情报分析人员开始接触搜集到的信息时,认知就会对其判断行为产生不知不觉的影响,并提出对情报分析过程有着重要影响的五个认知要素,这就是“信息”、“知觉”、“信念”、“假设”和“预测”。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出,从认知角度来看,情报分析的过程有两个重要环节,一是信息的感知和取舍;二是根据搜集到的信息提出各种假设,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证实,进而形成判断。信息取舍和提出假设之间的关系,是互动性的。一方面,没有一定量的信息搜集,假设的提出就成了无本之木;另一方面,假设一旦形成,就会把信息搜集纳入了情报分析的框架,对信息的取舍发生影响。
这就产生了如何提高分析人员“信息识别和选择”、“假设产生与甄别”等认知能力的命题。为此,本文采用了反证的方法,即从阐述情报分析失误的认知根源入手,讨论了人们思维过程的局限。分析和总结了情报分析过程中“认知相符”、“诱发定势”和“团体思维”等认知现象的形成机理和表现形式,提出认知局限导致了分析人员会为了减轻信息处理过程中的精神负担,而采取简单化的策略,或基于经验的方法来进行情报分析和决策。比如,将新的信息纳入已有的认知框架,人们总是根据接收信息之际自己的关注对象来解读收到的信息,等等。这些简单化的策略或基于经验的方法,或许有助于处理复杂问题或不确定性问题,但在情报分析中,常常导致认知偏见,从而作出错误的情报分析。在此基础上论文分析并归纳了“信息甄别和取舍”、“因果感知和判断”、“概率判断和估算”等情报过程中的认知偏见及其表现形式。
提高分析人员“信息识别和选择”、“假设产生与甄别”等认知能力的关键,在于如何克服情报分析过程中的思维局限或认知偏见。途径有二:一是情报分析的认知策略,二是情报分析的认知工具,它们在本质上都是情报分析认知方法和技能的范畴,即提高情报分析人员的科学思维能力。其中,认知策略影响着分析人员对搜集到的信息的理解,甚至决定着分析人员应当关注什么样的信息和数据,这些因素将影响情报分析的结果:同样一个分析目标,不同的分析人员使用认知策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而借助于各种情报认知工具,可以改善分析人员开放性思维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