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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学是一门古老而又年轻的学科,需要吸收其它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及其理论,以发展和构建自已学科的原则和方法。翻译不可避免地要涉及语言运用,翻译研究自然需要从语言研究中汲取滋养。当代语言学,尤其是语篇语言学,更有可能为翻译研究提供理论依据和研究模式,因为当代语言学不再限定于研究语言本身,而是把视野扩大到语境和语言的交际功能。本文从语篇语言学的角度探讨翻译,以期能从一个新的视角诠释翻译,特别是英汉/汉英翻译。 语篇语言学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就是“语篇”(text)。对于语篇的定义往往十分宽泛,小到一个句子大到一本书都可以看成是一个语篇。但值得一提的是,语篇之所以为语篇,一个重要的标准就是看其是否具有语篇性。Halliday和Hasan(1976)的语篇性就是texture,他们主要探讨的是衔接问题。但他们的研究受到了很多学者的质疑,以Brown和Yule(2000)为首的许多语言学家认为衔接既非语篇成立的充分条件也非必要条件。由此可见,Halliday和Hasan只关注衔接的做法并不可取。应该从一个更广的范围,更多的角度来界定语篇标准。 Beaugrande & Dressler(1981)和Neubert & Shreve(1992)都认为典型的语篇应具备以下七项语篇特征:衔接性、连贯性、意图性、可接受性、信息性、情景性、互文性。其他学者(如 Reiss 1989,Vermeer 1989,Hatim & Mason 2001,Bell 2001)在谈论语篇翻译时,也提到了这些语篇特征。因此,本文主要以Beaugrande和Dressler在Introduction to Text Linguistics中建构的语篇七项标准为框架,阐释汉英/英汉翻译中语篇的重构。 Beaugrande和Dressler认为一个语篇必须满足七项语篇标准才能构建成功,反之,就不能称其为语篇。但众所周知,适合一种语言的语篇标准,并不一定适合另一种语言。翻译中应该如何重构译语的语篇,就是本文所探讨的问题。 衔接与连贯的关系十分密切,因此本文将两者放在同一章中加以探讨。衔接是语篇的有形网络,体现于语篇的表层。语法手段(如照应、替代、省略等)和词汇手段(如复现关系、同现关系)的运用,都可以实现结构衔接。由于汉英两种语言在篇章组织上有差异,衔接手段的运用就不尽相同,翻译中需要运用各种手段在译人语中重构衔接。连贯是语篇的无形网络,它存在于语篇的底层,通过逻辑推理来达到语义连接。由于东西方的推理模式大致相同,因此汉英两种语言在连贯处理上区别不大。但有时由于汉英思维方式不同,也存在着某些差异。此时应该根据译入语的习惯和译者的翻译意囵,做出适当的调整 意图性和可接受性是从语篇制作者和接受者的角度来探讨语篇标准。从制作者的角度来分析,就是要了解作者意欲透过语篇表现什么意图;从接受者的角度讲,就是看接受者在文本解读过程中的主观能动性。翻译中译文意图性的建构取决于译者能否协调好原文意图和自身意图。译者首先应通过偏离现象把握原文意图,再权衡内外影响因素的作用,实现自己的意图。 可接受性探讨的是读者。翻译中的读者有两种:译者与译文读者。他们与原文读者差别很大,因此翻译中应特别关注,译者的任务是向译文读者传递原文信息,但前提是译者自己作为原文读者对原文的把握。译文读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作用也不容小窥,译文的“空白”和“未定点”都是由他们填补的,因此译者在翻译前就应确定其译文读者但应注意,译者意向读者和译文实际读者之间有时存在看较大出入,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文本会有多个译本的原因。另外,文中还探讨了测译中的归化和异化问题。本部分主要从接受理论入手,对上述问越近行阐释。 信息性指的是文本所提供的信息的可预期性和信息状态。信息性可分为三级。其中一级信息最易懂,也最常见,因此很容易被读}忽柳。三级信息很难理解,读者需要花费很大精力才能明白,但它却很新颖,也易引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二级信息介于这两者之间,埋怨的工住户以二级信息为主。英汉/汉英翻译中,译文信息性涉及到信息级别的转换和原文信息的传达。本文认为译文信息性的重构有赖于译者对共有 \知识和读者期待的把握。 情景性指的是语篇所处的情景。情景不同,对语篇的理解就会产生差异。情景与语域联系密切,因此,可通过语场、语旨、语式建构译文语篇的情景性。 任何一个语篇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它总会与其他的语篇存在着某中联系,这种联系就是互文性。本文主要从两个方面探讨翻译中互文性的建构:宏观和微观。从宏观上来说,互文性涉及到文本与体裁,文本与以前文本,文本与风格的关系。微观互文性具文本中的单词、词组和句子与其它文本中的单词、词组和句子之间的关原。翻译中,对宏观工文性的处理,难度很大,主要采取力。注的方法。微观互文性的处理难度稍小一些,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