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集体土地所有权和所有制问题是当前民事立法中最为敏感、波及面最广、难度极大的问题之一,集体土地所有制亟待改革已成为学界共识。笔者认为土地所有制首先是一个经济问题,其次才是一种法律制度。因此,着重从“法律的规范分析方法”和“法律的经济分析方法”两个方面分析中国农村土地所有权制度,试图为其改革方向找到新的视角。 本文从考察土地所有权的历史形成入手,一方面运用唯物论和辩证法,对中国集体土地所有制进行实证分析与规范分析,追溯了土地所有权产生的历史过程、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中土地所有权的不同并归纳了中国历史上存在的三种农村土地所有权制度,对中国农村土地所有制问题作出了宏观分析,进而分析当前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问题上法律与现实的悖论,指出了当前集体土地所有权同民法理论和物权法理论激烈冲突而致的尴尬处境;一方面引入在新制度经济学中被广泛应用的制度分析方法,对于“与其说是一种法律制度,不如说是法律对一种经济制度的确认”的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运用制度、产权、交易费用等经济学概念对中国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的形成原因和存废取舍从一个较新的角度做出解读,指出农村土地所有权和所有制不仅仅是一个法律问题,该制度本身的产生是是公有产权的内外排他性矛盾的必然结果,也是一种政治制度的设计。它与民事法律和物权法的冲突并不足够导致该制度的取消,社会经济原因和国家政策的合力将使得“处境尴尬”的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不得不有所改变但仍将长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