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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的诗论不是体系完备的诗学专著,而是一些零札片论。对这些象一首首短诗的文字如脱离上下文,单独索解,往往会与原意相悖。本文把戴望舒的诗论作为一个整体,通过上下文甚至不同时段书写的文字互相参照,力图再现它的真实原貌。区别于一般的分期研究,本文采用了关键词研究法。通过提炼出三个关键词“诗情”、“诗髓”和“生物”作为视点进行细读,本文发现戴望舒的诗论存在“本质的追询”、“为存在命名”和“无名即有名”三个渐次演进同时又前后关联的逻辑层次。“诗情”说是戴望舒在开始致力于对诗歌作“本质的追询”的初步认识。在戴氏诗论中,“诗情”没有被作一般的简单抽象,而是具化为一系列的形式规范,从而有着崭新的现代诗学内涵。随着创作和翻译的互相推进,戴望舒进一步提出“诗髓”说,认为“古诗和新诗也有着共同之一点的。那就是永远不会变价值的‘诗之精髓’”。戴望舒以“诗髓”之有无作为判断“诗”与“非诗”的区别,体现了他“为存在命名”的努力。在为诗歌命名的过程中,戴望舒一方面由中国古代的名学受到启发,另一方面也吸取了西方象征派诗学“应和”这个“合理内核”,同时由“有无之争”的古代思辨传统得到领悟。在诗、诗论、诗人三位一体的建构中,戴望舒以“生物”说对三者进行了贯通。直接简单命名的放弃,反而使戴望舒对诗歌的认识达到了“无名即有名”新的综合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