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关系是科学哲学中的核心论题,是人们古往今来追求和探索的基本观念之一。文章以干预主义因果理论为例展开对因果关系问题的探讨,该因果理论是当今科学哲学领域作为一种最新、最显著的关于因果概念的理论,自2003年起就得到学界大量学者的关注和讨论。通过对干预主义因果理论的研究,有助于更加深入地探讨因果关系问题,推动人们对世界发生、发展规律的认识。干预主义因果理论继承了早期操控主义因果理论的基本思想:如果X是Y的真实原因,那么,如果以某种方式操控X,就可以使Y发生改变。与反事实因果理论、差异化因果理论和律则因果理论相比较,干预主义因果理论具备可操控性特点,使之具有特定优势:一是更加符合人们的直觉;二是进行因果关系的量化操作,有利于方便地进行因果判断;三是能够提供更多的因果信息,既能够知道操作变量值的情况,又能够掌握是如何通过干预手段原因变量影响结果变量的。这些优势帮助干预主义因果理论很好地解决因果先占性、因果过度决定、因果胜出等因果难题,推动了因果理论的发展。虽然干预主义因果理论有很多优势,可以解决诸多的因果难题,但是该因果理论也面临一些困境与挑战,其中,缺乏形而上学基础的说明是这一因果理论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即该因果理论并不能说明因果关系是否真实客观地存在于这个世界。可以说,这是制约干预主义因果理论进一步发展的瓶颈问题。为了弥补干预主义因果理论的不足,推进这一因果理论的进一步发展,文章试图提出构建一种具有形而上学基础的干预主义因果理论,使之既可以充分利用该因果理论的优势发现因果关系,同时又能够回答因果关系是否真实客观存在于这个世界。当在面对解决科学实践或日常生活实践的问题时,干预主义因果理论才能够既有利于方便地寻找到因果关系,又可以更加准确把握住因果关系的本质,使之更好地指导实践。针对干预主义因果理论所面临的形而上学问题,文章试图构建一种以自然律为基础的干预主义因果理论,将自然律作为该因果理论的重要形而上学基础。对于因果性与自然律的关系而言,虽然干预主义因果理论主张因果关系并不需要自然律,认为干预主义因果理论所描述的是世界所固有的因果关系,因果关系比自然律更为基本。但是笔者认为,在干预主义因果理论中,因果关系是非实在的,它只具有实用或者工具意义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地位。为此,笔者力图构建一种以自然律为基础的干预主义因果理论,这不仅是干预主义因果理论中的反事实条件需要以自然律为基础,而且不变性也需要以自然律为基础。自然律才是干预主义因果理论更为基本的东西,这样才能够更好地对世界中所存在的因果关系进行更加准确的描述和定义。以自然律为基础的干预主义因果理论不仅能够为因果关系的解释提供形而上学的说明,而且能够适应因果概念的多样性变化。这使人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因果关系,准确把握因果观念,将因果关系研究提升到新的高度。对干预主义因果理论进行讨论,不仅有助于深入探讨因果关系,而且能够进一步拓展人们获取因果知识的手段,增强对世界发生各种现象、事件的解释能力,拓宽因果关系哲学领域的研究。相对于科学来说,研究干预主义因果理论,有助于推动科学规律深入研究,促进科学不断向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