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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类典型的内分泌干扰物,天然类固醇雌激素(雌酮,17α-雌二醇,17β-雌二醇和雌三醇)在痕量浓度条件下即可引起水生生物的雌性化效应。由于畜禽正常的生理活动以及养殖过程中食料添加剂的使用,规模化畜禽养殖厂排放的粪尿是环境中类固醇雌激素主要来源之一。一些发达国家研究数据表明,在众多畜禽种类中,奶牛排放的雌激素总量往往是最高的。
本研究建立了一套检测畜禽粪便中天然雌激素的分析方法,包括超声提取、离心、浓缩、固相萃取、硅胶净化、衍生化以及GC/MS检测,并运用该方法分析调查了我国典型农业畜禽养殖区--东北三省奶牛和肉牛排泄粪便中天然雌激素的含量。
奶牛粪样中雌酮,17α-雌二醇和17β-雌二醇皆有检出,而雌三醇含量都低于检测限。17α-雌二醇,17β-雌二醇和雌酮的浓度范围分别是bd1~1113,bd1~485.1和101.2~864.1μg/kg,平均含量分别为194.6,104.4和262.2μg/kg;而在肉牛粪便中,17α-雌二醇,17β-雌二醇和雌酮浓度范围分别为从低于bd1~260μg/kg,bd1~242.5μg/kg和103.1~507.5μg/kg,平均值分别依次为104.5,67.7和216.4μg/kg,雌三醇在肉牛样品中都没有检出。所有粪样的雌二醇等当量范围是45.8~926μg/kg,平均值为220.1μg/kg。不同样品中雌激素浓度值的较大差异可能与采集样品中奶牛的年龄、所处生长生殖阶段以及饲料的不同等因素有关。根据评估,东北地区奶牛和肉牛粪便排放的雌激素总量远大于研究区域人类排放雌激素总量,针对雌二醇等当量,奶牛和肉牛排放的雌激素总量是人类贡献量的16倍。
为进一步了解源于奶牛养殖场的天然雌激素在周围环境中的分布、迁移以及残留,我们以通州某奶牛养殖厂为例,分析了该奶牛养殖场排放废水、附近河流水体、底泥、施用粪便土壤以及地下水等环境介质中天然雌激素的残留。研究显示,养殖场附近19个农田土壤与底泥样品中,其中8个样品检出天然雌激素的存在。17α-雌二醇、雌酮和17β-雌二醇的浓度范围从低于检出限至最高含量分别为6.60、6.51和6.38ng/g。在所调查的4个地下水样中,2个样本中检出17α-雌二醇、雌酮和17β-雌二醇,其中雌酮的含量最高达31.6ng/L。在养殖场蓄粪池以及排粪沟样点中,从表层底泥迁移地下3m处均可检出三种雌激素,其中蓄粪池底部以下7m处仍能检出雌酮的存在。沿排粪沟方向,雌激素的水平迁移距离约1000m。分析认为,养殖场奶牛粪尿的持续性排放、复杂的环境条件、水体中DOM和胶体物质的存在、地下厌氧环境、养殖中抗生素的使用、优势流条件等可能会导致雌激素在养殖场周围土壤、水体以及底泥中迁移和残留。
奶牛养殖所排放粪尿中含有大量的天然雌激素,并在养殖厂周围环境中迁移并有一定残留,因此,规模化奶牛养殖厂应加强所排放粪尿的处理,以消减天然雌激素等痕量有机污染物,降低其环境残留和环境污染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