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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保尔曾言,“写作将呈现阿瑟米勒赋予报纸的定义,‘一个民族的自语’,最终文学将写作自身,文学的欢愉只存文字的欢愉。”情同其理,奈保尔的作品无疑可以解释为“一个灵魂的自语”。只是这个灵魂早经千锤百炼,在阅山、阅水、阅尽人间沧桑风景的同时幡然抵达。70年代是奈保尔作品层出与才情横溢的年代。至其流放年代的最佳作《河湾》之前,奈保尔一直以误入世来的悔憾与调侃追述以往,自出生地特立尼达到旧世界的英帝国,至寻根处的印度到康拉德式黑暗笼罩下的非洲,一路流放自我,苛求完美致抑郁沮丧,渴慕回归而无可归依,奋力争取竟觉无一值得。灵魂无着似是奈保尔紧握不放的生存处境。“抵达”于奈保尔而言,绝非简单意味择地停止漂泊。奈保尔的抵达则更指向身心修为之上、随遇而安的淡定风度。笔者通过对《河湾》和《到达之谜》的景物意象分析,解读其指向自我与他者的意象,认为《到达之谜》标志了奈保尔由流放到抵达的转变。值得说明的是,本文中选自《到达之谜》的长青藤和白嘴鸦意象,准确的说实为象征,并且本文相关部分的论述也建立在象征意义上。基于象征涵盖于大的意象范畴之内,故本文中仍沿用意象说法,以期与风信子和废墟意象平衡一致。本文以斯文·比克兹的“文字临界心内、身外”的观点为依据,设定奈保尔的景物意象为内心自我与身外他者的反映。本文分五章。第一章以奈保尔的“陌生人”叙述姿态入手,分析奈保尔心内、身外两个世界。第二章分析景物意象特色,指出其景物意象为自我、他者的表征。三、四章分析风信子、废墟、长青藤、白嘴鸦等主要景物意象,指出意象之后的自我及他者的游移变迁。运用解构主义去除中心、建立二元对立无等级自由运转的理论,支持奈保尔流放时代的意识形态中以自我为中心二元对立瓦解,及抵达时代自我、他者无等级自由运转的新的二元对立形成。第五章分析奈保尔所指的“抵达”意义,从自我、他者两方面分别论证“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