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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致力于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对于西班牙语及汉语的限定性关系从句加以剖析。首先我们对于语言类型学的发展以及研究角度进行简要介绍,并对于西班牙语以及汉语的限定性关系从句结构进行阐释。其次,我们叙述语言学家总结而得的两种语言中所应用的关系化策略,并通过《2666》及其中译本,《边城》及其西译本中所提取出的语料进行篇章分析对其加以验证。得出结论,西班牙语关系化可以使用“空位策略”、“关系代词策略”以及“代词保留策略”,其中“空位策略”应用最为广泛,“关系代词策略”其次,“代词保留策略”应用较少。而汉语的关系化只有“空位策略”与“代词保留策略”这两种策略,其中前者为基本策略,应用于绝大多数的汉语关系从句。同时,西班牙语的关系词比较多样,而汉语的关系词几乎仅仅使用“的”。对于具体的关系化策略,Edward L.Keenan与Bernard Comrie将其大体分为“有格”与“无格”两种,并对于各关系化位置(主语、直接宾语、间接宾语、旁语、属格语、比较宾语)在“有格”、“无格”策略下是否可以关系化进行了定义,且此定义陆续受到了后人的质疑。K&C认为在“有格”策略下直接宾语与比较宾语不可关系化,而语言学家Santiago Alcoba Rueda通过例句证明了此二者在“有格”策略下均可以关系化。我们通过语料论证,证明直接宾语在“有格”策略下确实可以关系化,但由于在我们的语料中未出现比较宾语的例子,因此无法验证,但其出现频率的稀少也间接证明其可及性较低。对于汉语的关系从句,K&C认为在“有格”策略下,直接宾语不可关系化,而中国学者许余龙则提出质疑,且证明其在“有格”策略的情况下确实可以关系化,这在我们的语料中也得到了证实。同时,许余龙提出在汉语中,属格语分为主语属格语与宾语属格语,且在关系化过程中呈现出一种不对称性,即K&C所总结出的汉语属格语的关系化规律只适合于宾语属格语,而主语属格语在“有格”及“无格”策略下均是可以关系化的。对于主语属格语在“无格”策略下的可关系化在我们的语料中已得以验证。之后,我们陈述K&C所提出的名词短语可及性等级序列及其在西班牙语与汉语中的表现,即不同的关系化位置(主语、直接宾语、间接宾语、旁语、属格语、比较宾语)之间可关系化能力的序列,并论述后人语言学家对其的修改。通过论证,我们发现K&C所提出的的西班牙语中的关系化等级序列无需修改。而其提出的汉语的关系化等级序列,受到了中国语言学者许余龙的质疑,其将属格语分为主语属格语与宾语属格语两种,并指出主语属格语的可关系化能力高于直接宾语。此外,通过对我们《2666》与《边城》及其译文中所提取的语料的分析,我们总结出了几种在原文与译文中同时应用关系从句的情况,以及原文与译文的关系从句应用不对等的情况,从而总结并提供一系列可行的翻译建议。最后,我们还对于北京语言大学关于汉语水平考试的两个语料库中来自西班牙、墨西哥、阿根廷与秘鲁的学生撰写的55个汉语关系从句进行了错误分析,解析了其关于关系从句架构上常犯的错误以及其可能受到的母语负迁移作用等原因,并提出了针对以西班牙语为母语的人群的汉语关系从句教学的几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