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马克思和马丁·路德,一个是19世纪卓越的思想家,一个是16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神学家,两位德国巨子以等身的著作影响着世界的格局与进程。两马的著作成就了或影响着两种不同向度的信仰——共产主义信仰与基督教信仰,将两马的作品放在一起比较,并以两马带出两个时代、两种信仰、两种传统,自是有意义的。 本文从写作学的角度切入对两马文本的研究,侧重于话语动机、话语主题和话语策略三个方面的考察,并以写作四体论的研究方法贯穿始终。在不同的历史语境之下,马克思和路德有着跨越时空的同构心理,也展现了两个时代的相异的思维方式。这种相似的拯救情怀与不同向度的思维使得两马的话语动机、话语主题和话语策略呈现出对抗又交融的特征,在深厚的终极眷注的基点上生溢出抗争与弥合的两个极致的完美。 不同向度的思维,使得话语动机一个为抗争性的革命意识而另一个为弥合性的宗教意识,并使话语的表层主题一个为此在的尘世而另一个为彼岸的上帝以及上帝之道;但共同的拯救情怀,却使得二者在深层主题都指向了自由与解放,达到了惊人的一致。话语动机与话语领域的不同,那么在话语的策略运用上也呈现了迥然相异的个性:一个以尘世为视角而另一个以神学为视角,一个重视自然理性与现实经验而另一个重视天启与灵性经验,一个在情感和话语表达上以抗争为主而另一个在情感和话语表达上以弥合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