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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妇女》杂志是中国共产党创办的第一本全国性的女性刊物。从1939年创刊至今的七十年间,《中国妇女》杂志记录了中国女性的发展历程和构建图景,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和独特的地位。将杂志近七十年的封面图像排列起来,可以说是一副生动展现中国妇女历史变化和社会变迁的画卷。为展现不同历史时期,中国主流媒体中所反映的理想女性角色类型;这些理想的女性角色在形象、职业、品质、价值取向等方面的变化趋势;以及这一变迁过程背后的动力和因素,笔者翻阅了1949年-2008年间上百期的《中国妇女》杂志,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对杂志封面图像和相关文本进行分析和解读,归纳总结出不同年代典型的优秀女性角色的形象和特征,无论是建国初期的劳动模范、上个世纪80年代的女强人,还是当前社会中事业与家庭兼顾的完美女性,尽管她们的面貌和气质各不相同,却无一不代表着一个时代和社会对当时女性角色和形象的期待。
本文首先对1949年-2008年间《中国妇女》杂志的封面进行总体性分析,通过对封面数据的统计分析发现,从1949年-2008年间,杂志封面女性形象特征经历了从去女性化到女性气质的回归,职业特征方面经历了从劳动妇女到女强人、精英女性的变化。然后分别从三个阶段:1949-1966年、1978-1995年、1996-2008年的封面图像变化特点及代表性个案进行研究。1949-1966年间,杂志封面女性多为普通的劳动妇女,无论是装扮还是所从事的工作,都与男性趋同,她们通过“劳动”实现了自我解放,强化了“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这一当时的时代理念。1978-1995年间,以体现女性外表美的图像占据封面主题,这一部分封面均为主题封面而非人物特指,在构图和造型意图上突出强调女性形象,彰显女性美。这一时期中国女性在“挑战”与“败退”、“回家”与“就业”、“女强人”与“女人味”、传统角色与现代形象之间无所适从。“困惑”和“探寻”似乎成了“改革中的中国女性”的整体标签。1996-2008年间,所有封面图像分析样本全部为人物封面,人物形象绝大多数以职业女性的身份和形象出现,她们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个性张扬、女性气质回归,越来越满足了社会和读者对于女性的重新定位与期待。
三个时段的女性形象虽然各有特色,但连缀、对比起来,却形成了杂志塑造女性理想形象的完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男性、女性的性别整合过程。杂志的封面女性形象走了一个颇有意味的历史循环,以男性社会角色为标准开始到女性社会角色的极端反弹,再到以男女整合后中性角色的认同为终点。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中国妇女》杂志封面上的女性形象也不可能完全真实地反映现实生活中中国女性的生活和工作状况。这种塑造是多方面因素影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