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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说,改革也是一场革命。既然是革命,自然应有思想价值的巨大变革。因此,研究价值就是探讨改革的这个大题目中的应有之义。在政府改革的浪潮下研究其价值问题,这是本文选题的第一种考虑或价值。另一方面,就是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中面临尖锐的价值选择问题,市场化的基于效率的改革对传统政府价值造成了现实的冲击,但还没有找到一种有效的解决方案。这也是本文选题的一种考虑,即为这种价值领域的困境寻找出路。第三,直到今年两会一场延续了几年的关于中国改革的争论,因高层表态才得以平息。但其中暴露出来的价值冲突与改革风险,却是值得继续深思的。这也是本文立论的一个落脚点,即为中国当代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服务。 当然,在这里首先要说明的是,本文关于当代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的研究,其主要对象是西方当代政府管理改革的价值选择问题。基于这样的考虑是由于:一方面,当代政府管理改革基本上是从西方发端的;另一方面,其主体也是西方国家;第三,西方政府管理改革取得了一定的经验,而中国政府改革或中国当代政治改革还处于起步阶段。 为了研究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本文主要采用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方法,力求在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事实还原的基础上开展研究。此外,还综合运用了理论联系实际、权力分析与制度分析等方法。采取这些方法的目的,就是希望通过这些方法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的价值选择进行多方位透视。 按照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方法,本文在结构上从以下几个层面展开:第一章,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发生的描述,主要是对价值选择过程包括背景、思潮与进程进行了全面的考察;第二章,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中面临的困境,主要从实践中的困境、理论上的冲突以及面对未来的风险阐述价值选择中存在的主要问题;第三章,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的具体分析,主要从一般条件、社会条件和问题条件来考察价值选择的生成条件,从政府管理的本质、职能和工具来确定价值选择的内容,从目的与手段、制度和具体管理内容来确定价值选择中的价值关系;第四章,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的逻辑梳理,根据前文的分析推导和归纳出价值选择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以及具体的操作规程;第五章,在这种研究的基础上,对全文进行总结和提炼,并运用总结的结论来观察与分析中国当代政府管理改革中的价值选择问题,提出要体现有控制的改革、有回应的改革与有成效的改革三个基本价值选择思路。 通过研究,本文发现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的发生,有着深刻的背景:既有传统政府理论对政府价值的误读,大政府的盲目理性,政府失灵的实践困扰;也有在自由主义思想复活的背景下社会学术思潮的推波助澜。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于政治权力重组的推动,以新公共管理为旗帜的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运动兴起,对现实的政治生活带来了重要的影响。其中,对政府的核心价值定位产生了重大冲击,造成了现实的价值选择问题,在政府管理改革中是体现公共精神还是选择效率至上的市场价值。这种价值选择问题主要表现在:在实践上表现为政府价值定位的模糊、公共价值弱化以及政府行为失范;在理论上表现为一系列的冲突,公域与私域的关系问题、公平与效率的关系问题、制度与技术的关系问题等;同时,还表现为时间上的未来问题,如态度问题、战略问题与行为问题等。 要解决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需要对其作进一步的分析,这主要包括三个层面:一是价值选择的条件,包括一般条件、社会条件与情境条件;二是价值选择的内容,如改革的政府本质确立的权力合法性或为公共利益服务的精神,由政府职能确立的市场效率原则,以及由问题情境提出的权变或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价值工具观念;三是价值选择的关系,如目的与手段的关系,制度的价值关系,以及基于具体管理改革任务的价值关系。 通过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的分析,本文试图建构或揭示一种相对合理的当代政府管理改革的价值选择逻辑:即在指导思想上提出要符合政府本质、切合时代精神、体现改革特点、适应具体环境;在基本原则上,要服务于政府公共职能的发挥、将公共管理与市场操作相结合、以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等;在操作规程上,要求实行政府、市场与社会三者之间价值领域的划分,在具体操作中遵循价值选择的利润法则与界限法则;等等。 在本文主体部分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在最后对中国当代政府管理改革的价值选择作出学术回应,提出建议要求体现有控制的改革、有回应的改革与有成效的改革三个价值选择思路。 要取得改革成效,除了应该对改革进行必要控制、除了要有回应性外,重要的是要遵循本文在前面分析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的操作规程时提出的几个原则:其一是应根据政府、社会与市场相互依存又相互独立的事实,合理区分与提出政府管理或实践的价值领域;其二是根据政府管理的不同领域的性质与条件,合理追逐改革利润,遵循制度变迁的规律。为此,当代中国政府改革中一个重要的方面是确定什么是应该退出的领域、什么是应该进入的领域,什么是应该加强的、什么是应该减弱的,什么是应该发展的、什么应该是转变的。另一方面是根据上述考察,采取有效率的政策。如在当前社会讨论的热点问题,医疗、教育、治安上,就存在政府、市场与社会既相互区分又相互结合的问题。因此,首先是要丢弃那种非此即彼的政府与市场或社会的二元论与二分思想;其次是合理划分政府、社会与市场在其中各种的职能领域;以及应该采取的合理行动方式。 本文选题是当前理论与实践工作面临的一个重要的、热点与难点问题,具有较大的研究价值,经过一定的科学分析,取得了一定的创新成果。具体来说,主要的创新的领域如下: 一是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中价值选择的过程包括背景、思潮与进程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对这种价值选择过程中的问题进行了系统的归纳。 二是提出用马克思主义方法研究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问题,并与西方主流研究方法相结合,突破了当前国内研究中“言必称希腊”的一边倒现象,更加科学准确地揭示相关问题的本质。 三是在具体的问题分析中将静态的价值因素分析与动态的价值过程研究结合起来,开阔了研究的视野,较为全面地发掘了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的内容、关系、组织与工具等层面。 四是在具体分析中总结了一个综合的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的逻辑,包括指导思想、基本原则与操作规程。如公共管理与市场操作有机结合、目的与手段的非一一对称关系、以及把其结合的三分法则、利润法则与界限法则放在一起来操作,等等,都具有一定的新意。 五是对中国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提出一整套具有操作性与参考价值的建议。即上面讲过的有控制的政府改革、有回应的政府改革与有成效的政府改革。这种思路对于人们突破仅仅将改革与转变政府职能挂钩,以及理解建设服务型政府的意义,规避政府改革的风险等等,都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本文对当代西方政府管理改革价值选择作了一个系统的梳理和分析,但是并不能很好地回答选择什么,如何选择。因为价值选择没有固定的模式,它是在特定的时空背景下,根据具体的国情、社会状态和民意等因素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