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大腿有点硬

来源 :桃之夭夭B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fis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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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关于我的职业
  封闭又狭小的空间里,氧气一点一点地流失,仪表盘幽幽地闪着光,里面吱吱啦啦地传出来一些声波,断断续续的。
  “守望号……PT35……听得到吗?成……成天青!你还活着吗?!”
  我苦笑,我这会儿是连呼吸都困难,否则,我还真想大吼一声:“我快闷死在自己造的飞船里了!”
  守望号是我呕心沥血地研究多年的成果,如果不是飞船失事,在返回之前我被莫名地吸入旋涡,又莫名地被甩出去,导致坠落地面时所有的装备都跟倒垃圾一样堆在我身上的话,我依旧会深爱着它。
  传输器彻底死机了,我绝望地呼吸着最后一点氧气,静待死亡的来临。
  咔嗒一声,飞船突然动了一下,我睁开眼,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难道我不是掉在哪个废弃的小行星,而是回到地球了?否则,哪来的生命?
  飞船晃动了两下,然后发出一声巨响,我清晰地听到钢块与坚硬物碰撞的声音。
  头顶出现一丝光亮,然后越来越多,我重获空气的同时,心痛得无以复加,我的守望号就这样被撕开了!
  然而,我还没有看清楚劈开飞船的是哪些人,突然便出现一只大手,扯着我的领子往上一提,顿时我的视线开阔了。
  重见天日的下一秒,我就恨不得再將自己按原样摆回飞船里。
  怪异的参天树木、大片大片的红色草地以及空中飞的巨大的形如鸟类的生物,还有……面前这个拎着我的具有西方面孔的英俊男人和他背上那俩巨大的黑色翅膀。
  这位疑似外国人却又更像某种神兽的生物,提着我左看看、右看看,大气也不敢出,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显然,这里不是地球。更显然,我没有落到我们半个月以来一直勘测的行星上,而是落到一个种族强大、物种变态,还从来没有在探测仪上显现过运行迹象的星球上。
  那男人皱眉,面无表情地打量我一番,然后开口,嘟囔了一句我没听过的外星文。
  虽然我这时候有点飘,但我还是很友善地说了一句废话。
  “先生,请讲普通话。”
  “……”
  那人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只见他眼睛里闪了下蓝色的光,那光亮让我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浑身上下被仪器透视了个遍。
  下一秒,那人开口飙了句流利的中文。
  “你……是不是从隔壁那颗蓝色星球上来的?我见过你们的飞船。”
  我讶异地看着他,这自带播音腔的口音,居然能随意地跳转语言,太先进了吧!
  可是,这满满的侏罗纪画风又是怎么回事?科技那么超前,却一点超前星球的样子都没有。
  我艰难地开口 :“那个,帅哥,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你能不能先松手?被吊在半空中的滋味真的不怎么美妙。”
  男人一挑眉,手猛地撒开,我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说:“你们的飞船总体来说还不错,在太空里兜转过很多次,却没有过像你这样掉下来的情况,你的飞船难道是私人的?”
  他一脸好奇,我却斜着眼看他。
  没错,我的装备都是非官方自制的,你高兴了吧!“不过,正好,我本来就准备了解了解我们邻居,你碰巧来了,省事不少。”他说着,背后的翅膀慢悠悠地扇动着,看起来气势磅礴。
  我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地面突然一颤一颤地开始震动。我睁大了眼睛,远处一只巨大的豹子正往这边跑来,跑到一半时纵身一跃,落地前双腿一弯,稳当地跪了下来,脑门一低:“老大!”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真的太适合被人用来拍马屁了。
  “逮住了两个变种人,怀疑是水种星球的奸细。”
  “很好,关起来吧。”他淡淡地说着,眼神却瞟向我。
  于是,那只豹子也看向我。
  这时,我才讶异我居然连那豹子的话都听懂了,可能是它家老大用中文跟我交流,没切换回去,它说的话就也自然地切换成中文了。
  这是什么高科技啊!
  男人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说:“顺便把这个雌性生物也带走,暂时看着。”
  “为什么!”我蹦了起来,“我不是奸细啊!我只是很意外地到了这里,我也不愿意来的啊!”
  “外来者,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他邪恶地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像处理奸细一样处理你,毕竟我还要靠你来了解你的星球,我会用别的方式来对待你。”
  我一梗脖子:“比如?”
  “配种。”
  “……”
  呜呜,我的贞操,到底还是没能给金城武……
  男人高贵冷艳地抱着胳膊,斜视着我:“我叫布昂,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者,听到没,愚蠢的地球人?”
  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被豹子叼起来拖走了。
  二、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这个星球上的生命特征与地球上的其实很相似,空气和水都很充足,物种更像远古时期的兽类,但它们似乎能和科技手段融合起来,达到既有战斗力又有头脑的状态,简单来说,就像携带了坦克和电脑的生命体。
  无论在哪一方面,这颗星球貌似都比地球先进得多。
  因此,势单力薄的我,只能任人宰割。
  布昂极有气势地迈着长腿走进监狱,两侧跟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他踱步到我跟前,伸手打开门。
  我心虚地笑了,摆出一个自以为很诚恳的表情。
  “帅哥,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你放我回去,我可以将我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的数据都提供给你们,配种这种极具野蛮性质的行为,还是算了吧?”
  要是来真的,口味真的很重啊。
  布昂淡淡地笑笑,抬了抬手,后方立刻飘出来两坨絮状的不明物体,围绕在我身边,将我托了起来。
  “你们也算是高智慧型生物,研究价值比别的垃圾星球上的生物要高得多,我怎么舍得只是用来配种这么简单。”   眼前的男人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芒,明明如琥珀般剔透,但我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补充一句:“当然要多方面地研究。”
  怎么着,你还要解剖了我?
  无视我惊恐的眼神,他淡然地吩咐了一句 :“把她送到我的卧房去。”
  “好的,殿下!”
  什么?!
  “等,等一下!”我迅速地喊出声,不久之前还是他要把我关进监狱,怎么这会儿就要将我往卧房送啊?
  布昂抱着胳膊,好笑似的说道:“别紧张,我觉得,不能把你这样的珍稀物种放在监狱里。咱们换个地方聊聊,怎么样?”
  一点也不怎么样!
  可是,不等我反抗,身边那两坨生物便迅速地带着我飞了出去,直奔布昂家。
  一座瑰丽的大城堡。
  等到了目的地后,门一开,我被直直地扔了进去。
  还好,地毯非常厚,我不怎么疼。
  然后,闲杂物种退散,布昂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了。
  就算我的心再大,这会儿也慌了,条件反射地揪着领子往后缩了缩。
  “帅哥,看来我真的不能再瞒你了,我曾经获得过国际散打比赛的亚军,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很难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嗷!”
  布昂直接忽視了我的话,上前一把将我扛起,往床上一扔。
  “就你这样,能对我怎样?”他抱着胳膊冷笑,接着问,“为什么不是冠军?”
  我挠了挠下巴:“那天吃坏了……”
  布昂有点打趣地看着我的自卫姿势,松了松领子。
  “别怕,我没准备对你做什么,至少现在不会。”
  听到这话,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暂时没有危险,还好。
  “但是接下来,我要全方位地了解你这种生物的生活习性,所以,你会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
  什么?生活习性是什么鬼!你去抓只小白鼠也可以研究啊!
  我瞪着他,咬着牙说:“我不是动物!”
  布昂悠闲地看着我,说:“对我而言,你就是动物,只是你有智慧,我了解你的器官数据有什么用?我对你们的言行,还有你们对事物的理解和思考能力比较感兴趣。”
  变态啊,还是个非主流啊!
  但虎落平阳,我还想活着回去呢,只能乖乖妥协。
  “你可以让别人来监视我啊,刚才那两坨棉花,我就觉得挺好的!”
  布昂挑眉:“那是絮状机器人,不是棉花。它们没有自主意识,无法监测你,你要别的生物来监视你也行,但已经成为人形的大多都有职务,没工夫搭理你,兽状的又不怎么理性,分分钟可能吃了你。”
  “行了,别说了。”我抬手打断,“反正我只能跟着你就是了,跟着你有肉吃吗?”
  他点头:“有。”
  “好吧。”我暂时满意了,“那接下来我要干吗。”
  布昂打了个响指,他身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脱落。
  “喂,你干吗!不是说不对我做什么吗!”我大惊失色,往床里滚了滚。
  他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讶异,表情突然变得晦涩,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望着我的目光变得柔和不少。
  下一秒,在我惊恐的眼神中,布昂仅披着一件单薄的袍子,刚好遮住乍泄的春光。他的手臂伸到我的脑后,手指嵌入我的发丝里,略带着一点不容抗拒的蛮力,强迫我与他对视。
  他笑着贴近,鼻尖几乎与我碰到,一条腿曲在我的腰侧,他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我想看看,地球上的女人与我们星球上的有什么不同。”
  说着,他的手指在我的领子处灵活地翻动了几下,挑开了,我一抬眼,布昂俊朗的眉目恰好与我对上,一瞬间我居然忘了害怕,眼瞧着他越靠越近,最后不争气地闭上了眼。
  良久,面上火热的气息消散了,我睁开眼,只见布昂抱着胳膊坏笑着看着我,像在说 :“我逗你呢!”
  我顿时恼羞成怒,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禽兽!”
  “我本来就是兽类。”
  他上前一步把我拎起来,往沙发上一扔,说:“我要观察你们星球生物的生活习性,所以,之后我会寸步不离地跟你待在一起。如果不想让我真的兽性大发把你扑倒,你就老实点去睡沙发吧。当然,如果你忍不住非要蹭到我床上来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
  说完,他笑着转身,一旁的浴袍自动披到了他的身上,我瞅着他走进浴室,终于羞愤地往沙发上一躺,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三、一言不合就抱大腿
  守望号的残骸还留在我掉落的地方,总部估计以为我已经死了,其实我的现状跟这个基本的猜想也差不多,我的确是生不如死。
  布昂美其名曰监视我,但其实在看着我之余,还强硬地将我列为他私人所属的专用奴才。
  布昂的本体是一只鹰,他们从兽体变成人体靠的是科技的支持,布昂之所以能成为领导者,是因为他进化得最彻底,并且能进行人形、兽形来回切换。
  不过,这都不重要。
  他为了了解我的多面性,不停地使唤我,最烦人的是,这个男人总是一言不合就以研究观测我的名义对我动手动脚,尤其是他在泡澡的时候,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拖到水里,然后就是各种脸红心跳的湿身戏码。久而久之,我终于忍不了了。
  我愤怒地扒拉开糊在脸上的头发,冷着脸瞪他:“我不干了!”
  布昂手上正翻着一本话本一样的小册子,见我这样也不生气,而是慢慢地抬头,平静地看着我。
  当时我就腿软了,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深邃,像是有旋涡一般,轻易地就能将我吸入其中。
  我赶紧转移注意力,眼神一瞟,注意到他手上的书,发现封面上的文字有点熟悉啊。
  我惊讶地凑过去,戳戳他,说:“你哪儿来的中国小话本?”
  他看了看手上的册子,耸耸肩:“藏书阁里的,虽然我能读懂字,但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我拿过来,随手翻开一页,上面赫然一个标题:西厢记!
  我诧异地盯着这册子,这凝结了中国古代对爱情美好向往的小话本,他看不懂是正常的。
  我的心里正五味杂陈着,布昂不知何时又贴到了我的身后,胳膊环绕过来箍住我的腰,鼻尖在我的耳后蹭了蹭,压着嗓子说道:“这篇看起來还不错,给我读读。”
  我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先不说这是个爱情故事,就布昂这令人生疑的举动,我怕他听了当下就把我扑倒了,毕竟不管是张生还是崔莺莺,那都是向着和谐的光辉大道进发的!
  这一页必须立刻翻过去!
  于是,我胡乱地翻了几页,终于看到了一个成语标题,立马举到布昂面前,打住了他越来越肆意的举动。
  我说:“这篇叫卧冰求鲤,这一页的故事,大概说的是一个小孩跟鲤鱼发生的事,然后这条鲤鱼吧,它……挺肥的,然后……”
  然后,你能不能把爪子从我身上拿开!
  我停顿了一下,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布昂愣了愣,终于良心发现不闹腾我了,我瞅着话本上画着的一条鱼,发觉了一个问题。
  “我饿了,你不是说跟着你有肉吃吗?这些天我只吃了蔬菜水果。”
  布昂原本带着点探究的眼神瞬间变得有点无奈,还带着点莫名的宠溺。我眨眨眼,是我看错了吗?
  他说:“现在大部分的生物都在依靠科技进化,包括鱼,不能随便抓了来吃,只有西北方的那条河里,说不定还有纯种的鱼。”
  我的眼睛亮了,拉着他的袖子,激动道:“那我们去呗,再不补充点蛋白质,我就要饿死了。我一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河对岸就是反抗我的敌对阵营。”布昂任我折腾他的袖子,说,“如果被发现,他们会把你烤了吃掉。”
  我撇嘴,我以为你天下无敌呢。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绝对不会有危险。”我谄媚地说道,“而且说好的观察我的一言一行呢。”
  布昂重新板起脸,那意思是——此事没得商量。
  我假装伤心,差点哭出来:“我们那还有句老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意思是,我因为听了你的话而独自去捞鱼,最后被人弄死了,虽然不是你动的手,却是因为你而死的。这不扎心吗,殿下?!”
  布昂皱眉,忍无可忍地一把攥住我的下巴,我握着他的手腕,就差哭鼻子了。
  “……算了,带你去就是了。”
  我倒没想到他会答应,当下激动得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蹭啊蹭。
  “殿下人最好了,嗷嗷!”
  他哼了一声,挣了一下没挣开,语气淡淡的:“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你说过我好。”
  我美滋滋地笑笑,回答:“他们都是群愚蠢的凡人。”
  我麻利地去准备东西了,布昂慢吞吞地起身,看他的样子,我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我那艘被他撕开的守望号,它貌似就在西北方向。
  四、一言不合就被抓
  直到出门后,我才理解了布昂说的分分钟吃了我是什么概念,如果不是他在身边,我想我真的会被随时随地蹿出来的各种猛兽一口吞进去。
  太野蛮了啊!
  那条隔开两地的河还挺宽的,河面升腾着薄雾,水里的情况有点模糊。
  布昂扬扬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睛往河面瞟了一下,愉快地说:“到了,下去捉吧。”
  我犹豫了,这水看起来又深又凉,很让人胆怯,何况我的本意是顺道瞅瞅我的飞船还在不在,但这一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嘿嘿,还是算了吧,我突然发现饿过头了,就没什么食欲了。”
  我心虚地对他说着,本来以为以布昂那对一切事情都不温不火的态度,他顶多怼我几句,结果我的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抬眸看我,一直平静的表情变得凝重,隐隐带着一些愤怒,掺杂着一些不解和委屈。
  他说:“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一天天闲着没事,愿意跟着你做这些无意义的举动?你来这里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
  他说着,突然一把攥住我的胳臂,往左边指了指:“你的那艘破飞船在那个方向,你一直左顾右盼,是不是在找它?你想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布昂在说后面一句话时,语气沉了很多。
  即便他是人形,也包裹不住原始兽类的气场,我霎时间愣住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会不会气得生吃了我?!
  得不到我的回复,布昂微微闭了闭眼,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转身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回去。”
  我踌躇地挪挪步子,想想还是先跟着回去吧,到时候再服软。我往前走了一步,本来我是站在河岸边,水里突然传来一些微弱的声响,我微微愣神,停顿了一下,下一秒,一阵极具冲击力的破水声从我身后响起,一根触角一样的东西延伸过来,瞬间将我捆了个结实。
  “哇!啊啊!”我尖叫着,布昂猛地回头,碰巧只看到了我被捆住提起来然后被带到半空的场面。
  袭击我的是一只奇怪的生物,有触角,还会飞。
  布昂的翅膀瞬间亮了出来,跟在后面紧追不舍,我惊恐之余好奇地抬头看看绑架我的这位大佬,结果更强大的求生欲让我赶紧低下了头。
  这位长得真是一言难尽啊!我急需布昂来洗洗眼睛!
  不过,布昂虽说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但他追啊追,怎么就追不上呢?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紧接着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
  “布昂,拾到了珍稀的外来客,怎么能自己藏着,我们应该共享才对啊。”
  我晕!什么共享!比起奇怪的动物,我更愿意跟布昂待在一块啊!
  底下又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布昂侧过身子,翅膀后面突然甩出一根泛着寒光的鞭子,往我头顶抽去。我赶紧低下头,却在这一瞬间被突然闯入我视线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在地上的、那片开着大豁口的、守望号的残骸。
  身上的触角动了动,布昂一鞭子打在上面,只听见一声惨叫,触角松开了,我笔直地掉了下去。布昂想伸手捞一把,却被上方的东西缠住,两个动物瞬间缠斗在一块。   然而,就那么刚好,我掉进了守望号里面。
  虽然我还是疼得龇牙咧嘴,但比掉在地面伤筋动骨好。
  此刻我简直就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守望号虽然毁了,但传输器和通信器还可以用,我必须让组织知道我还活着,好让他们赶紧来救人。
  传输器闪了两下,我紧张地盯著它,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小了。“……成,成天青?是你吗?”
  对面的人很激动,我也很激动,家人啊!
  “是我,部长你听我说,我掉落在离地球非常近的一个星球上,它隐藏得非常好。守望号已经毁了,我会把通信器带在身上,你一定要快点找到我,这边全是靠高科技支持的奇怪生物,非常危险,我好几次死里逃生。”
  外面已经有脚步声靠近,我赶紧切断传输器,把一个小小的机器塞进怀里。
  下一秒,守望号被整个撕开,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我回头,那只怪兽便兜头将我抓起。
  我晕,难道布昂没打过它?不是说布昂是最厉害的吗,说好的大神呢!
  对面的怪兽邪恶地笑了,转身飞了起来,我这才看见,空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了很多怪物,围着布昂厮打。他虽然没落在下风,但确实抽不开身。
  “他的确很厉害,但是他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战士。奇了怪了,平时没见他自己往这边跑过,今天他这是脑子坏了?”
  我崩溃地看着天上,都是我的错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些怪兽全都开启了说中文模式,交流起来完全无障碍。
  它丝毫没有停顿,拽着我直接往河对岸飞去,我实在绷不住了,尖叫了一声:“布昂,打不过就撤!别管我,啊嗷!”
  作为一个心理素质还不错的飞行员,我坚决不能在坑了人家后,还指望人家冒着危险来救我,那样简直太没有节操了。
  余光扫到布昂略感诧异的俊脸,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凌厉了,接着一脚将旁边的怪兽踹出了老远。
  不过一会儿,他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五、坚定的一腿
  事实永远都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比起在怪兽这边的遭遇,布昂对我简直就是纵容啊。
  我大气不敢出地蹲在地上,那抓我过来的是怪兽头子,它的名字非常别致,就叫怪兽。
  “那个,怪兽头头,有件事我必须要解释清楚。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我的身体构造,说实话还比不上你们呢。你们能不能放了我?”
  对方听我说完后嘲笑般地哼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我抓你是为了挫挫布昂的锐气,看到他碰了一鼻子灰的模样,真让我开心。”
  我真诚地看着他,老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个,你应该看得出跟你们比起来,我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提吧?”
  “废话!”
  好样的,我欣慰地点点头。
  “那你怎么会天真可爱地以为,把我抓走可以挫布昂的锐气呢?”我问。
  怪兽抬起头,像是看着什么珍稀品种一样地瞅着我,好几秒后才嗤笑一声,咬着牙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刚才抓了你的时候,你没看见他那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吗?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你俩肯定有了坚定的一腿,而我要宰了你这件事也不会因为你否认自己是他的女人而改变!”
  说到这里,他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瞪得我莫名心慌。
  我真想扑上去大喊:你真的误会了,大兄弟!
  我对布昂是有过那么一点想法没错,但他那分分钟能吃了我的模样确定是喜欢我吗?你们星球表达情感都这么粗犷吗?
  完全不听我解释,怪兽懒洋洋地招手:“来人,把她剁了。”
  啥?!我一下弹了起来,这货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是应该先关几天吗?我好歹算是外星友人啊。“等一下!”我凛然道。
  “怎么。”它危险地盯着我,钢铁一样的触角咔咔地响。我瞬间了。
  “没,我想说……能不能让我死在刚才那艘坏掉的飞船里。”
  “啧,好吧,成全你。”它一挥胳膊,两只巨鸟飞了进来,叼着我飞出去了。
  没想到啊,在我联系上组织后不过两个小时,我就命悬一线了,可怜我年纪不大,一次恋爱还都没谈过。
  我这边感叹着,前方突然一阵火光冲天,那两只鸟受惊,叼着我一阵乱扑腾,我在空中胃都差点被晃出来,眼睛都模糊了。
  朦胧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迅速踹开那两只鸟,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跟他抱了个满怀。
  苍天啊,布昂居然来救我了,我揉揉眼,抬头,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在此刻变得更英俊了。
  “你……”我有点感动,但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别说话,我带你回去。”他抱着我转身,我看了一眼打得难舍难分的两方,这才知道为什么布昂才是这颗星球的领导者。
  实力悬殊,大到他带着我不管不顾地往回走时,都不用担心身后压倒性的胜利局势会被怪兽扭转。
  临死被救下,还是被大帅哥救下,感觉真的很不错,我往布昂的肩膀上靠靠,不考虑别的,这时候我真的挺满足。
  “我不能真的杀了怪兽。”他突然说。
  “啊?”我吃了一惊,问,“为什么?它是你的敌人,留着肯定会有隐患。”
  “它是伊莎贝尔的弟弟。”
  “伊……那是谁?”
  布昂看看我:“恩师的女儿,我的未婚妻。”
  我:“……”
  我愣住了,半晌没说话,良久才慢慢低下头,开始进行自我检讨。
  布昂这种等级、这种长相、这种武力值的存在,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不对,雌性。
  理智慢慢地回来了,我才想起,如果组织发起救援,我也是一定会离开的。处于这种本身就离奇又荒诞的情况之下,我动哪门子的心,简直丢地球人的脸啊!
  布昂没察觉到我的异样,继续说:“我的老师在死之前,把所有的战士军力都给了我,他说怪兽太狠戾,无法当一个领导者。他还要把伊莎贝尔嫁给我,怪兽反对,可是没有用,他就翻脸了,宁愿当背叛者。碍于伊莎贝尔,我不能杀他,只能尽量压制住他。你有在听吗?”   “啊?哦,在听。”我咬咬嘴唇,把心头的那点不适强压下去,抬头与他对视,同时顿悟,怪不得之前怪兽看我的眼神那么狠,那么着急要杀了我,他觉得布昂喜欢我,怕我成为与他姐姐争宠的对象?
  然而,与我对上的是布昂更为焦急的眼神,他的眸子变得灰暗,抱着我的胳膊也骤然变紧。
  “可是,我不喜欢伊莎贝尔,她对我来说,只有一个强加给我的未婚妻,我和她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关系。”
  这语气很明显是在向我解释,我心头一喜,突然却想起怀中的通信器,顿时所有的笑容都凝固了,仿佛坠入冰窟一般。
  我犹豫了,将喉咙里的话也尽数吞了回去,我只听见自己说:“布昂,经过这件事,我们也算一起共患难过,总有点革命友谊了,所以,如果不久后,我的母星有人来接我,我希望你别为难我们。”
  布昂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冷了下来。
  “你要回去?”
  “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在这里我根本没办法生存,套用一句俗气的话,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不是,我们是两个星球的人,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从原则上来说,我不该在这里。”
  何况你都有老婆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布昂皱眉,一言不发地往回飞。
  六、可以说是非常扎心了
  回去之后,布昂先是跟我在一起待了半天,然后就不见了,接下来两天我都见不到他的面,我在郁闷之余收到了组织传来的信息,说是已经找到了这颗星球,但还需要精细定位我的位置。
  而紧跟这个消息而来的,是一个不速之客——传说中的伊莎贝尔姑娘。
  作为一名外来客,我对她没有敌意,毕竟我的身份特殊着呢,但是她偏偏挑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这就有点尴尬了。
  我看见一个妖娆得不像话的美女扭着腰破门而入,用眼神扫视两边后,锁定了池子里目瞪口呆的我。
  她一扭腰,不屑地笑了。
  “我说布昂这段时间寸步不离守着的是谁啊,原来是个外来客,不过,这长得也太差了。”
  “我晕!你说谁差!”我激动得差点站起来,但好歹还记着自己一丝不挂,只能气呼呼地坐在水里。
  这位蛇大姐歪着脑袋打量我,她走近一步,眼神中又是不屑又是愤怒,像是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了。
  她说:“他居然为了你要跟我解除婚约,还让无数个守卫看着我,不让我来找你。哼!等我把你的尸体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說着她恶狠狠地盯着我,与之对视的,是我震惊的眼神。
  我着实没想到布昂会做到这地步,我表明了我会离开的态度,他却向伊莎贝尔提出解除婚约,其目的可不可以理解为,他想把我留下来,用恋人的身份?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伊莎贝尔的眼神愈发危险,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间,她不动声色地笑了。
  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蹭了蹭,低头一看,一条拇指粗的黑蛇在我腿上打转,红色的眼睛像是在与我对视,紧接着一个翻转,青白的肚皮滑过我的皮肤。
  “……”
  我吓得身体僵硬又忍不住发抖,感觉血都要冲破天灵盖,整个人崩溃至极。
  我最怕蛇了!
  伊莎贝尔笑得正欢,突然却捂着胸口惨叫一声,那条蛇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远离了我。我木讷地抬头,只见布昂板着脸冲了进来,强大的气场将伊莎贝尔瞬间弹飞了。
  这绝对不是真的未婚妻,我崩溃之余还这样想着。
  布昂扯着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毯子,一把把我从池子里捞出来,裹了个严实,我胆战心惊地把脸埋在他怀里,却更崩溃了,我走光了啊!
  “伊莎贝尔,你找死吗!”他声音阴沉。
  “布昂。”对面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我望了一眼,蛇大姐一脸的心碎神伤。
  “出去。”抱着我的男人冷冰冰地说,然后转身带着我离开,头都不回。
  作孽啊,我心有余悸,那条蛇是挺恐怖的,但我都是要走的人了,布昂拉这仇恨做什么。
  布昂把我放在床上,伸手握住我的小腿,检查了一下,我不自在地说道:“没被咬,估计她只是想吓吓我。”
  “如果我晚来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看着我,那眼神像在告诉我他没有在开玩笑。
  “喀喀。”我挠挠脸,自觉有点丢面子,嘟囔说,“其实吧,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侦察员,在应对突发情况的时候,我还是能够做出正确反应的。”
  布昂一脸“你不要骗我了”的表情,站起身看着我。
  “伊莎贝尔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按律法来说,她不经过我同意擅自伤害外来客,是要被关禁闭的。”他宽慰道。
  我赞同地点头,同时在他转身欲离开的时候抛出一句:“所以说,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律法,比如,我现在不在地球,但我依旧得遵守地球上的律法。”
  如果组织上让我回去,那我必须坚定地向地球奔去,不能回头。
  布昂没说话,大步离开。
  他不可能没有听到伊莎贝尔跟我说的话,在得知他要解除婚约之后我还坚持要走,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可以说是非常扎心了。
  七、我也有一点点爱你啊
  我觉得吧,我和布昂之间存在着我们不愿说破的特殊情感,这种感觉在他接下来几天持续无视我的时候尤为强烈。
  在很多次我去找他,但他一晃身就没影的时候,我终于确定了这个怪异感觉的存在,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应该是为我坚持要离开而生气,通俗点来说就是,他在跟我冷战呢。
  而就那么刚好,偶然一次听到路过的两只小刺猬在议论说,准王妃天天在自己殿里发脾气,把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碎,但布昂一直没有去看她,搞得围观群众都很郁闷,甚至有兽说,殿下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将恩师临终前的托付冷落在一旁。
  我觉得我应该去跟伊莎贝尔解释一下,虽然我有点不大乐意,但是他们的路还很长,我只是一个意外,很快就会永久地消失。   为了避免伊莎贝尔不由分说地就吞了我,我特地喊了两只老虎同行,然而到了伊莎贝尔卧房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屋内一片狼藉,每个角落都带着浓浓的愤怒。
  我暗叫不好,伊莎贝尔走了,她会去哪儿?
  一旁的一只老虎适时地说:“王妃平时再闹脾气也不会一言不发就跑,她都会砸完了自己的东西再去砸殿下的。”
  我有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偏偏此时怀里的通信器响了起来,我的手动了动,却没去碰它。
  布昂日理万机是真的,他没有觉察到伊莎贝尔的失踪,在找遍了整座城堡之后,我确定她是失踪了。
  日暮渐黄昏,一艘军用战舰悄悄地停在了城堡的外面,同时我的通信器叫得更欢了。组长的声音久违地传了过来:“成天青,你在哪儿?赶紧出来,这里的物种太奇怪了,我感觉我们多停留一会儿就会多一点被撕碎的可能,还有这远处怎么突然火光冲天的,这是星球风俗吗?”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事情应该跟我猜想的八九不离十,我没有搭理组长的咆哮式疑问,而是直接跑到布昂的卧房,但是他早就不在那里,只有一个絮状机器人在空中飘来飘去。
  我一把拽住它问:“殿下呢?!”
  它挣扎了两下,最后用尾巴指了指东南方向,我扔下它就往外跑,顺着东南方向放下的梯子一路往上爬,终于在屋顶找着了布昂。
  与此同时,大概是因为我爬得太高,组长瞧见我了,本着人道主义,他毅然决然地驾驶着飞船从我背后升了上来。
  布昂沉着面孔,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开头比较好。
  远处已然一片厮杀声,我抬头望去,说:“怪兽又来挑事儿了。”
  “嗯,伊莎贝尔投靠了他,连带着我师父以前的很多部下。”他的语气淡淡的,仿佛这些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组长在后面拼命地呼叫我的通信器,我不自然地偏偏头,纠结之余布昂却突然上前,离我近了一点,一把拥住我。
  这时候我才发现,有些感觉水到渠成,话语反而是多余的。
  我来不及多思考,布昂安静地抱着我,很久才松开,在他的眼中,我看到自己面无表情地笑了笑。
  “这事都怪我,不过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个拥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我笑着说。
  我往后退了退,布昂一言不发,雕琢一般的五官逐渐融入黑暗里。他的眼眸深邃,带着点我看不明白的意味,我心一横,转身大步跑向飞船。
  在弥漫的硝烟里,我看见布昂扇动着翅膀飞到空中,他所制造出的巨大陰影阻挡了飞过来的弓弩炮弹,在愈来愈远的一片模糊里,我好像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嗯,中文,三个字的那种。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抹了把脸,闷闷地说着:“听到了,我也有一点点爱你啊。”
  八、先亲一个!
  一番周折,我总算回了母星,组织上觉得我此次算是死里逃生,特批我休假半个月。我望着看似祥和的陆地,想象着在不远处的另一颗星球上,正战火纷飞。
  组长时不时地拎着点东西来看望我。他回忆起那天在城堡外,是这样说的:“那仿若曙光一般的完美男人腾空而起的时候,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亮瞎眼,我想,那是光!”
  说实话,我有一点点惦记布昂。
  但是生活中从来不乏灿烂又短暂的片段,布昂是科技共生体,他能够活很久很久,遗忘我也是一瞬间的事。
  半个月之后,我恢复原职。
  原本由我勘测的那颗行星在我失事之后,便由其他人接手。经此一事,我开始认真地琢磨自己的专业水平,为什么人家的勘测技术就是比我强悍呢?
  于是经过自我批判,我终于承认自己的专业技术还是不够强,于是暂时做着与外星球接洽的工作。
  就那么刚好,完成勘测工作的那颗星球有代表来跟我们接触,在一大堆数据的往来接收之后,我们决定访问他们的星球。
  这次,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悲剧,我驾驶着官方的军用战舰出发了。
  那颗星球离我们不远,中间隔着布昂的地盘,我若无其事地经过,风平浪静,目标星球已然出现在视线里。
  只是我没注意到战舰的后面悄悄跟上了一艘小飞船,等我见到那颗星球的时候,却发现前方停着几艘飞船,正朝着我的方向。
  这么客气啊,还特地来迎接。
  我美滋滋地上前,那几艘飞船上下晃动了几下,突然一束火光闪过,直扑我的船舱。我下意识地躲开,那几艘飞船迅速分散开,围困住我,然后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兜住。
  这些外星人是要活捉了我啊,我急促地左右闪躲,但都被拦了回去,千钧一发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几声巨响,再一看,那几艘飞船在冒烟。
  我抹了把脸,这些外星人估计本来就是打着活捉我的念头,看来他们与我们交涉时的美好嘴脸全是装出来的。
  可是,是谁救了我?
  我眨眨眼,一艘小飞船晃进我的视线里,不用多说,隔着两块玻璃我都能看出里面坐着的是布昂。
  霎时间,如果条件允许,我真想喊两嗓子:“帅哥!我真的挺想你的!”
  然而,布昂没给我这个机会,我们隔空对望了一会儿,他就离开了,从我的上方消失不见。
  我的脑子有点空,心里有点堵。此后,外空交涉这种事我也不干了,整天闷在控制室里,跟一堆电脑待着。我经常一个人待着,偶尔有人来送点吃的,一开始我还跟人家调笑两句,后来干脆就不理人了。
  直到有一天,我正疯狂地打着游戏,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我喊着“东西放下就好,谢谢”,可是没人应答,我再一抬头,后背一阵冷风袭来。
  我木讷地转头,只见布昂一身西装革履,好笑地看着我,帅得人挪不开眼。
  他说:“成天青,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古彼莱星球的统治者,我来,与你们做友好的交涉。”
  说着他挑了挑眉,组长在后面一脸嘚瑟。
  我知道,我就知道,组长这个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跟这么高等的星球交流的机会,他肯定从那天我和布昂拥抱分别后就开始策划了。哼!   布昂走上前,扯着我一缕头发微笑道:“当初你到我的星球,我可是好好招待你了,你是不是应该招待回来?”
  那敢情好啊!
  我的脸有点发烫,扭捏道:“那个,我家有点小。”
  “我不嫌弃。”他说着,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到这儿来,那怪兽跟伊莎贝尔呢?”那晚那仗都打到家门口了,绝对是一两天收拾不完的。
  布昂浅笑,又略带无奈:“怪兽用一座城池的存亡威胁我,他仗着我不杀他,加上伊莎贝尔投靠了他,他就更猖狂了。后来我实在没忍住,还是把他宰了,之后我发现,事情就简单多了,他的手下本来就挺不乐意打仗的,怪兽死后,都嚷嚷着要回家种地,说总算能安生了。”
  “噗!”我没忍住笑出声,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伊莎贝尔呢?”我问道。
  布昂眼底没有一丝波动,淡然地说道:“当然是自觉地跑回来了,否则还能去哪儿。她没有了依靠,我也不是很想杀她,所以,我同意让她继续待在我的城堡里,但是,我借此机会取消了我和她的婚约。没有这层关系,她以后也没有理由胡闹了。”
  眼波流转,我咧嘴笑了,抬头看他:“你准备,在这儿待多久啊?”
  他笑了:“本来是来谈合作发展企划,但是,你愿意我待多久?”
  对视间,满是笑意,没有任何杂质。
  我高兴了:“你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眼底透露着无奈:“待不了多久的,但是我会经常来看你。你飞船操控不过关,实战也不过关,所以,以后就由我来两边跑,我怕你哪天又一不小心掉到别的星球上去了。”
  他说着,我不满地“哼”了一声。
  布昂眼神温柔,笑得无比宠溺,他说:“虽然有点麻烦,但我想能经常看见你,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同意那个‘大胡子’跟地球合作的主要原因。”
  我眨眨眼,扭頭看见门后面一脸激动的组长。见我瞅他,他立马攥紧了拳头,两根拇指举在面前对着勾啊勾的。
  所以,组长才是看破了一切的人!
  布昂的意思很明显,那眼神仿佛就在说:“我喜欢你啊!”
  于是,我单方面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由分说地扑了上去,抱着他就不撒手了。
  他无比自然地顺手箍住我的腰,问:“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我捧着他的脑袋,说:“别问,先亲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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