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落幕,爱已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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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正午,上海虹桥机场。
  出差在上海的最后一天,我接到了母亲车祸的噩耗。电话是表妹苏媚媚打来的。
  两个小时后,我见到了苏媚媚,她显然刚哭过,面色苍白,眼圈微红带着哭腔安慰我:“表姐,节哀吧!”医院里,我看到了母亲。她躺在那里,苍白僵硬,像一截腐化的朽木,甚至还带了点儿狰狞的味道。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却被牵住了,苏媚媚含着泪说:表姐,你还是不要看了。姨妈的脸被撞得变了形,美容师说他尽力了…….
  我甩开她,再也忍住不住趴在母亲身上失声痛哭。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进来,拉开我,要推走母亲。这时候,母亲的一只手从白布下滑了出来,我走上去握住它,想要把它放回到白布里。可是,就在这个瞬间,那只冰冷的手突然在我温热的手掌中跳跃起来,一下,两下,然后竟兀自缩回到了白布里。继而,我的耳朵捕捉到一个老太太轻轻的呻吟:“你走,别碰我,你不是我的孩子……”
  你不是我的孩子!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再回头望过苏媚媚,才发现她苍白的脸上也透着惊恐,待我们彻底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时,母亲已被推走了。
  是苏媚媚最先清醒过来。她摇着我的肩膀,语无伦次地说:“表姐,姨妈刚才是不是说话了......”她的脸因为激动而走了形,看上去有点儿恐怖。
  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眼前不断闪烁的是一幅更鬼祟的画面:母亲冰冷的躯体,在白布下突然睁了眼睛,她抽回了手,对我说:“你走,别碰我,你不是我的孩子……”
  我回过头问苏媚媚:“你说,我妈会不会是假死?”苏媚媚立即摇摇头:“怎么可能,被冻在停尸柜里那么久,怕也是活不成的。”我没理会她的话,拉着苏媚媚追了出去,在电梯口拦下了母亲的遗体。看到我们追过来,他们显得有些不耐烦,一个略微秃顶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掀开了母亲身上的白布,示意我们自己过去看。
  是的,母亲已经死了,没有心跳,没有鼻息。可是,刚才那声呻吟又是怎么回事呢?那明明就是母亲的声音。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说话?
  看我的眼睛里又凝结了一层水汽,苏媚媚揽过我的肩,别这样,你不是还有我吗?走,我们去吃点东西,晚上还要给姨妈守夜呢。
  2、
  我和苏媚媚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女人。她是个孤儿,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们一起生活,母亲是她惟一的亲人。父亲脾气暴躁,这让她的童年吃了不少苦。他总是埋怨母亲为家里平白带回来一张嘴,于是,在我们家最贫穷的时候,他会在烂醉之后拿苏媚媚做借口与母亲争吵、厮打。
  我们无法忘记那段日子,两个五六岁的孩子惊恐地抱作一团,看着父母无休止的争吵。有一次,父亲甚至动了刀,他把母亲的头按在厨房的案板上,一只手提起了案板旁的菜刀,似乎要狠狠地躲下去。那一瞬间,我和苏媚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左一右死死搂住了他的腿,不让他去伤害母亲。
  刀子还是落了下来,不偏不正的落在了苏媚媚的后背上,虽不致命,却给她留下了一条难看的疤,父亲也因此进了监狱,故意伤人罪,被判了二十年。
  我与苏媚媚坐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要了两碗牛腩面,苏媚媚说:“听说肇事的是一辆出租车,因为是在郊外出的事,没留下监控录像,也就没有任何消息,不过表姐,我总是觉得这件事里有些古怪……”她突然刹住了话,然后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神情。
  我“嗯”了一声,并没太在意,脑子里闪过的全是母亲最后的遗言。服务生把牛腩面端上来的时候,苏媚媚突然俯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表姐,也许这根本就不是意外,是姨妈得罪了什么人。你想,如果没有深仇大恨,怎么可能撞了姨妈之后不赶紧逃跑,而是反反复复地碾压呢?”
  我一惊,手中的筷子不禁掉在了地上。苏媚媚的话的确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他很暴躁,也相当的痛恨我的母亲与苏媚媚,更重要的是,他二十年的牢狱之灾大概已经过去了,只是我们这些人,已经将他淡忘了而已。想到了他,我几乎抑郁的吃不下饭。母亲的灵堂就设在了医院的太平间,过了这一夜,她将被送到就近的火葬场,变成一堆灰烬。
  那一夜,守灵的只有我与苏媚媚两个人。前半夜的时候,我们不停地说话,用以打发时间与死亡的恐惧,可是后半夜,因为出差的疲惫,我终于撑不住了,趴在苏媚媚身上睡得很熟。
  我在梦里又见到了母亲,她突然从停尸床上坐起来,化着古怪的妆,死死地瞪了我一会儿,然后站起来,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你走,别碰我,你不是我的女儿,媚媚才是。”说完就从停尸床上跳下来,牵着苏媚媚的手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我猛地惊醒过来,环视了一周后,一颗心突然在胸膛里反复摇摆起来。母亲静静地躺在停尸床上,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身边的苏媚媚,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整个停尸间里只留下我一个活人,守着一具冰冷而干枯的尸体。
  3
  天快亮的时候,苏媚媚才回来,手里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腩面。她说:我梦到姨妈了,姨妈在梦里说她很饿,想吃一碗牛腩面,醒来的时候看你睡得很熟,我就自己去医院门口的那家通宵营业的小饭店给姨妈买了一碗。
  她把牛腩面恭恭敬敬地摆在母亲脚下,上了香,然后小声地抽泣起来。几个小时后,天大亮起来,火葬场的车把母亲接走。办完了母亲的丧事后,我做了一个惊人决定,我给接手母亲这件案子的警察打了电话,给他们讲述了关于我们这一家二十年前的故事,然后提醒他们说:我的父亲大概已经出狱了。
  我并不痛恨父亲,但我不得不怀疑他杀害了我的母亲,如果不是他,还有谁会憎恨一个贫穷善良的老太太呢?何况母亲死了,苏媚媚却还活着,所以我宁可把他亲手送回监狱,也不愿他杀死我身边最后一个亲人了。
  我以为所有的事已经到此为止了,可是三天后发生的两件事突然让整个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先是那天清晨,我接到了那个警察的电话,他说:“小姐,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因为肝癌死在了监狱里,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折腾我们警察,好玩儿吗?”一时间我瞠目结舌。我的确不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或许,母亲只是怕我难过才一直瞒着我,这一瞒就是十年,直到死,她都没有来得及告诉我真相。
  我给苏媚媚打了电话,把父亲死了十年的消息告诉了她,谁想,她竟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她喊道:“不可能,除了他还有谁这么痛恨姨妈呢?表姐,一定是他干的,或许,是他死了之后以另外一种形式回来报复呢?”
  我叹了口气,说:“你对他成见太深了,一个死了十年的人,尸骨都不知道埋在哪里了,怎么可能跑出来杀人?”
  中午的时候,苏媚媚把我强行拉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她说:“表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一定要把守灵那天我做的那个梦讲给你听。”除了梦到母亲想要吃牛腩面,她还在梦中知晓了一个秘密。母亲说,她所有的财产和事情的所有真相,都藏在阁楼的一个衣柜里,在梦里,她还反复叮嘱苏媚媚一定要去看看。
  这个梦让我有些愕然,甚至觉得有点儿荒唐,母亲怎么能放着自己亲生女儿不用,把如此私密的事情托付给一个近亲呢?这未免不合情理。
  不过在苏媚媚的坚持下,我们开车回了母亲的老屋。爬上阁楼,打开老旧的木衣柜,真的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木质的匣子,里面只放了一些黄黄绿绿的纸:有老房子的产权证,父亲与母亲的结婚证,我的毕业证,独生子女证,还有一些父亲被关押期间写与母亲的信......
  突然间,苏媚媚惊呼起来,她跷起兰花指捏出了几张装订在一起的A4打印纸,上面有一些琐碎的表格。
  看着看着,苏媚媚的眉头就拧紧了,然后她把这几张纸往我手中一塞,头也不回的下了阁楼。我低下头看去,表头上那几个明晃晃的黑体字刺疼了我的眼睛,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竟是某家孤儿院申请领养孤儿的登记表,上面贴着的,竟是我三岁时候的照片。
  这时候,母亲那句寒冷而决绝的话似乎又回荡在了我的耳边——你走,别碰我,你不是我的孩子……
  4
  我把父亲写给母亲的信带回了家,一封一封的拆开,然后,从中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十年间,狱中的父亲与母亲仍不停地争吵,不能见面,便以书信的形式发泄自己的愤怒。父亲依然埋怨母亲带回了苏媚媚,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进了监狱。他甚至在咒骂母亲的时候也不忘提到我的身世,他说母亲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甚至扬言说:婊子,你等着,等我出了狱,有你和苏媚媚好看的。
  这就是母亲所说的真相?我开始明白苏媚媚的恐惧,她从小就惧怕我的父亲,即便是他已经死了。母亲的死似乎是一张死亡通知单,那么下一个要死的人,会不会就是苏媚媚呢?
  那之后的一个月,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苏媚媚,打她的电话,也是不肯接听。就在我焦急万分的四处寻找她时,竟意外地接到了她的入院通知。
  医院里,苏媚媚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而绝望,看到我,她绝望地哀求我说:“表姐,求你救救我,姨夫要杀我。”原来这几天,苏媚媚突然接到了公司到苏州的外派通知,走得太急,没来得及通知我。她本想到了苏州之后给我打电话,谁想却在途中却出了车祸。
  她惊恐地说:一辆出租车发疯一样朝我撞过来,我怎么甩都甩不掉。是真的,表姐,在它拼命撞向我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它一眼,驾驶室里黑乎乎一片,居然没有一个人,那辆车居然是无人驾驶的......
  我有点儿发蒙。一个死了十年的人,尸体早已化为了灰烬,怎么可能再跳出来杀人呢?即便正如苏媚媚所说,他死后阴魂不散刻意报复,那为何偏偏是十年之后?他死的这十年间,杀死两个活着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我说:“媚媚,还是报警吧!我们都了解父亲,仅仅凭我一个人是保护不了你的。”苏媚媚摇摇头,她说:“这些事情警察会相信吗?”我叹了口气,心底一阵阵悸动。
  苏媚媚的伤势很重,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而我与苏媚媚不过都是刚刚毕业了几年的小白领,没有任何的积蓄,惟一值钱的便是母亲的那座老屋与苏媚媚的新车。苏媚媚托朋友找了买主,卖掉了自己八成新的车,在卖老屋的时候,她显得有点儿不舍,她说表姐,那是姨妈留给你最后一样东西了,我们是在那里长大的。说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凝结了一层雾气。
  我摇摇头,说:“算了,还是你更重要,让那个买房的朋友来和这里和咱们见个面吧!”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一个男人突然走进了苏媚媚的病房,他微胖,有点秃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说:“你好,请问是苏小姐吗?我就是那个买主。”
  我微笑着点头,不过几个小时后,便把他与苏媚媚一同送进了警察局。
  5
  再见苏媚媚已是几天以后,我开着她那辆八成新的车去探望她。几天下来,她面色苍白,眼圈微红,似乎刚刚哭过。
  我说苏媚媚,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说真话了。母亲是被她杀死的,她与那个微胖秃顶的男人,一同导演了这场惨烈的闹剧,那间老屋便是他们的筹码。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屋要被拆迁,将会获得上百万的补偿。就在我去上海出差的那段日子,房产公司的人来与母亲洽谈拆迁的事情,恰好苏媚媚在场。
  这笔巨款让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母亲说:“太好了,这下子我的宝贝女儿就不用还房贷。”苏媚媚恨恨地说:“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二十年前我为她挨过刀,可是二十年后她居然只想着她的女儿。所以我把她骗到了郊外没有摄像头的地方,让他开车撞死了她。”
  她媚媚地笑:“表姐,我不是没有给过姨妈机会,我劝她分给我一部分钱,想要把她的话录下来要挟她,没想到她居然对我说,你走,别碰我,你不是我的女儿......这句话反而成了我吓唬你的手段,他是个医生,当然知道死人在解冻的过程中有些动作很正常。只是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的心流起了血,只是拼命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苏媚媚,你不是我父亲与母亲的女儿,当然不会明白,当你把那些造假的信与领养表交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真相。我的父亲没上过学不认识几个字,况且,死人是不可能在死后的几年托人给母亲写信的,我想对于父亲的死,母亲也一样隐瞒了你。
  我说:我想给你个机会。母亲已经死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金钱更可贵,没想到你不肯回头,对于你低价卖车的苦肉计,我只能将计就计,把你和你的同伙一起送进监狱。
  我在她的惊愕的眼神中站起来,转过身,擦干眼泪缓缓的离去。
  窗外,那些阳光正慵懒的透进来,抚摸着两个女人无尽的疲惫与忧伤。耳边,却是苏媚媚撕心裂肺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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