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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好友型:李亚鹏、王学兵、曹卫宇
先前一直以为这三人的关系是:王学兵和李亚鹏是中学、大学同学,曹卫宇是他们的老乡、师兄。听到这样的说法,王学兵一脸茫然,眨巴着他那双特诚恳的眼睛纠正:“弄错了吧,我跟亚鹏是一个城市的,石河子,不是一学校的,但我们有互相认识的朋友。我和老曹一个考场,他是维吾尔自治区的。中戏那年是定向招生,我们一个班都是新疆人。”
他们真正认识是在十八九岁那年,到今天,也有十多个年头,绝对是知己深交,骨肉相连的那种。所以王学兵进来的时候只跟老曹互相看了一眼,招呼不打,笑容也没一个,就各忙各的去了,凑一块儿说话,也是简单蹦字儿,特琐碎的事儿,别人也听不明白。这一两个月,他们几个都在北京,几乎天天见。
李亚鹏一阵风似的进来,挨了老曹一句“笨蛋”的骂,也不回嘴,去翻王学兵的包找润唇膏。这几个人里,就数王学兵仔细,带的东西齐全,老曹嫌冷,也掏了件他的外套穿在身上。平常里王学兵从来不多话,这次难得,都快成了他们仨人儿的发言人,他用“特平淡”来概括这十多年的友谊:没经历过大波大浪,哪有共患难的前提;互相帮忙是情理中事,不值一提;特别爱抬扛但从没翻过脸……
王学兵:我们仨人儿中,一般拿主意的是亚鹏,他是个非常清醒的、有条理的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他想做什么事儿都能成功。缺点是容易在感情的事儿上栽跟头,那时候他就完全不清醒和不理智了。老曹吧,我们说他是特别“轴”的人,就是爱钻牛角尖,现在好多了。他和我俩相比,是对事业看得比较重的一个,他现在特别想把他妈接来北京,希望他能尽快实现愿望吧。
曹卫宇:他们俩都是非常非常好的人,在我看来没有缺点,是真的想不出来。你说年纪大了吧,肯定不能像上学时那样,天天腻在一块,心里边一点秘密也没有。现在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碰到的人和事也都不一样了,所以见到面也不可能什么话都说,但基本上,碰到难解决的问题,或者难做决策的事,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听他们的意见,那种默契和信任是一生不变的。
李亚鹏:我特别珍惜我上学时认识的这几个朋友,虽然我现在朋友看上去挺多的,但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朋友,很少有交流的,原始意义的——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现在很难找到了。我和学兵、老曹在一块儿就特别轻松,说话什么的都不用怎么经脑子,大家是从最单纯的时候一起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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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玩乐型:张弛、石康、赵赵
这三人是活脱脱北京人定义的那种“哥们”,说是“朋友”,不如用“饭友”、“牌友”、“话友”形容更贴切。记得王朔曾在他的《把刀插在朋友肋上》一文中有段话,便足以道破这三人的关系:现在朋友在实用上的意义其实已经没有了,剩下的理由就是扯淡。什么分享快乐呀,分担痛苦呀,朋友多了好办事呀……都不是要命的事,都是闲的。
不了解北京民间文化的人,很难接受他们的交流方式。三人凑一块儿了,一个比一个敢抖机灵,声音虽不响亮,但那竞相挤兑的积极劲,不知情的人还真能误会,这是三仇家。当三个人齐齐落座后,一台生动的群口相声就展开了:赵赵主司逗哏,她随口一句话,就能成为另外两人的攻击题材。石康负责捧哏,贼着空子嘴不饶人。张弛因为起猛了,虽不在状态,也包袱频抖。一旁观看的,只有满脸褶子乐的份了。当他们畅谈彼此的友谊时,你才真切的感受到,这样默契的配合来自朋友间热乎乎的真诚。
石康:我和老弛认识有10年了,和老赵真成朋友也就2年多吧。当初老赵给我的第一印象很深,我就没见过这么像男人的女人,我指的是外表啊!性子有点像大妈,乐于助人生性快乐,就是一北京姑娘吧。张弛很聪明,特能说。
我们纯属吃喝玩乐的朋友,都是社会上的闲人,闷的时候就把他们找来。交流也根本没有礼节观念,本来就图个轻松自在。和他们呆惯了,再和上班族的说话,就觉得枯燥。
要是谈到谁的作品,也是坚决杜绝互相吹捧,只有相互挑错的份儿。
赵赵:我是个特没自我的人,我男朋友和谁是朋友,我就跟着那帮人混。其中就有他们俩了。你要问我谁是我的狐朋狗友,我就能把他俩给摘出来。他们都是说话不留情面的人,聪明,好玩。我呢,和他们在一块就是图个热闹,听个新鲜。
大家都是生活能自理的成年人了,谁有困难了都各自偷偷解决。再说了,我心情不好也不敢找他们俩啊,嘴都快着呢,转头就能传出去。手也快,敢把我的事给写他们书里去。
石康的本质很好,智商高、情商低,待人接物能力差,可能小学3年级以后,这方面能力就没发育过了。张弛很善良,性格里有孩子的天真。
张弛:我们在一起,从来都不谈创作,毛主席保证,就是酒肉朋友。我们要是干了正经事都不敢说,说出来怕被大家给灭了。
我很依赖朋友,自己在家呆不住。后来试过脱离他们,可在家两天就忍不住了,想他们。
家是我们聚会的场所,早期在我家,中期是老石家,后来又转去老赵那了。我们一起就是打麻将,没钱就找他们玩牌去,甚至想过以此为生。
老赵在我眼里是过于随便了,过于心直口快了。可能有一天她作了人家老婆,能改变些吧。
老石就是兄弟,没的说。
合作伙伴型:田洪禹、袁峰、郑芳菲
三个人认识之初,都是正在各自圈子里打拼的小字辈。田洪禹是东田的助手,只帮忙做些打杂的活儿;袁峰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但也只是拍些静物;相比较来讲,郑芳菲好一点,已经有知名度。算一算,那是四年多前的事了,如今可都成了顶尖儿的人物。
这三个人,其实只是临时的工作伙伴,各自都有自己的朋友圈,但相处久了也渐渐融入到生活里,自然也成了一个圈,工作上也会互相提携和推荐。
袁峰和田洪禹接触的机会更多一点,两人工作室只隔着一面墙,抬头不见低头见,年纪差不多、个性又相近,工作之余,吃饭喝酒是常事。郑芳菲就难找,满世界的飞,私底下很少能凑到一起只为了玩。但他们共同用了“舒服”这个词来形容做朋友的感受。“常在一起开玩笑,想说什么就说,没有负担,这挺难得的。”
袁峰:我不是北京人,同学、知交什么的都不在身边,所以现在的朋友一多半都是在工作时结识的,他俩算是我比较重要的朋友。田洪禹活儿好,化出来的妆特干净漂亮,有创意,人也特细腻,我们在工作上很有默契。郑芳菲工作时的状态和生活里完全两样,工作时特成熟、专业、一点就通,让人很省心。私底下就跟个孩子似的,她常拉了一票模特去网吧里玩游戏,还总背着个玩具到处走。爱做一些女工,像给衣服绣点花边啊,往上边贴东西啊,不过得承认,她的眼光和品味都够水准。
郑芳菲:我们仨是互相看着成长起来的,他俩给我的感觉是开始都在做一些杂活,默默无闻的,突然间有一天发现:呦,原来他的妆化得这么好;他能把人拍的那么美,好像一下子就窜上去了,成腕儿。袁峰是非常好的男人,憨憨的,他拍出来的东西挺能反映内心的,就是特唯美、特高尚的那种。田洪禹吧,看上去像一粗犷男人,其实胆特小,不敢看恐怖片,还是那种极其循规蹈矩的人,“面”极了,尤其是开车,真让人受不了。(袁峰插话:那你可错了,他开车猛着呢,油门一踩到底,可能女孩坐身边他表现的温柔一点儿吧。)
田洪禹:刚见袁峰时对他的印象是一老实巴交的人,不爱说话,时间久了发现挺能聊,挺臭屁。他拍照有自己的风格,就是特唯美,不玩另类。私底下我们常一块儿喝酒,他是那种你给他多少,他也不知道拒绝,端了杯子一口喝干的那种,特实诚。郑芳菲是很灵光的女孩,可塑性强,扮酷、扮美的、扮甜,她都行。而且她对名利看得特别淡,爱情至上。老哭穷,但从不会想找个大款什么的。就是不像个女孩,出门也不知道拾掇一下自己,懒。有时候也爱使使小性子、撒点小谎什么的,但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