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花落是有声的 就像房屋的轰然倒塌 灰尘四起 就像房梁的喀嚓断了 露出白森森的筋骨 可惜花落的声音 我们从没听见 它们在有风时 像一阵雨 在无风时 像星星似的往下坠落 这让我想到春天 像地下拱出 一窝窝绿油油的草 它们在长高长大 但它们也有伤 断肠断魂的伤 泪雨倾盆而下的伤 花落是有声的 碎玉一样的声音 散落一地 让我们不忍去扫 让流水下的鱼 不忍去碰 可惜我们听不见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花落是有声的
就像房屋的轰然倒塌 灰尘四起
就像房梁的喀嚓断了
露出白森森的筋骨
可惜花落的声音 我们从没听见
它们在有风时 像一阵雨
在无风时 像星星似的往下坠落
这让我想到春天 像地下拱出
一窝窝绿油油的草
它们在长高长大
但它们也有伤
断肠断魂的伤 泪雨倾盆而下的伤
花落是有声的
碎玉一样的声音 散落一地
让我们不忍去扫
让流水下的鱼 不忍去碰
可惜我们听不见
只能看见 三三两两 纷纷扬扬
像一朵朵雪 只能记忆
却无法将它归拢、还原
像一场失手打碎的玉
再也不能回
其他文献
不管怎么说, 宇宙是收缩的。 这一点,无论对谁都一样。 如果你用电吹风去吹一个老妇人的脸,你会发现, 她的脸呈波浪状——不过那是蓝藻淤积的内陆湖里的波浪。 你再去吹一吹一个年轻女孩的脸,你会发现,那才是大海。
有必要建立一个数学模型或 类似病历式的东西, 我说的是如何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被称为诗人。 老不正经,嗨。 如果在光滑的海面上, 两个人跳起来,头碰到一起。 那么毫无疑问,那是我。两个人都是我。 ——关键是事后,我还记得头的位置。(作为比例 小于1/15,000,000的黏脂质症患者,我是明智的。) 这种疾病无伤大雅,我们可以分享。 在A地生活,却拥有 身处B地的幻
家乡的河流好像一个孝儿子, 一直在流啊。 他偷偷的割下自己的肝, 端给床上濒临死亡的母亲。 不知经过多少年, 这样的行为被犯跪、揪头发。 孝儿子混混浊浊活了几十年, 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流进母亲的心田。
那扇门虚掩着 那扇门从来就没有 打开或者关上过 每一次你走近 总是驻足 迟疑 你不只一次朝里望 但你每走过门前 都像逃跑似的 匆匆走过 从你背着书包上小学时 一直到现在你已人到中年 那扇门就这样虚掩着 像一个朝你抛眉眼的人 你胆怯 低头 害羞 每一次都想乘机溜走 现在这扇虚掩的门还在 你已搬到新小区 但那扇虚掩的门 已在你梦中扎根 一次次让你在午夜的呓语中 坐起
面对许多按钮,不知道 按下哪一个。随便按一个, 不行,你会飞出去,像火箭。 这里是中国,北纬30°,会让你 莫名其妙消失的纬度。你必须 时刻提醒自己保持纯粹性——男女的 差异性(可以画一个简单的 示意图:AB交集,A∩B, 重叠之外的那一部分)。在这个国家, 单纯的性爱是被允许的:粉红按钮;还有, 变成外星人:蓝按钮;还有,做梦:紫黑按钮。 但是,有必要提前告知的是:做爱时,
这个夜晚即将过去 没有什么在黑暗触摸我 我仍然坐着 比夜色更黑,而不能隐藏 星星痛苦后已不再痛苦 它的光到达我 在这残酷的夏夜 也依然冰凉,没有 生与死中的弱点 千里之外,万里之外 其他人睡着或醒着 但不让我看见他们的面庞 ——这个夜晚即将过去 黑暗是黎明前的再次打击 在意外和变幻的无常中 逻辑在哪里? 一个事实:每个人反复要做的 是把抵住自己的刀 慢慢移开
它的叶片有云层状斑斓 叶缘黄金起伏 冬季的阳光斜射进 窗玻璃 配合它默默生长 在北方 作为观叶植物 它永不开口 无花无蔓 仿佛永无变化 这么多年 茂盛的似乎只是记忆 只是色彩 的凶猛 白色塑料花盆 保持最初的一无所知
暮色深沉。芭茅已经在 酷热中开花,它多么像 深秋白色的苇花! 错觉里可能隐藏着 更真的真实,这山河,这大地 曾经衰老 几个老人正从棉花地里归去 渐渐变成 几个黑影,仿佛 朝村庄慢慢移动的树 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在异乡 城市明亮的灯光下,把芭茅花 留在逐渐遗忘的暮色里 芭茅坚韧,叶子锋利 但它毕竟是草,只是草 而且仅仅是一种草 但你不能说悲悯 你仅仅感同身受,感到
停靠宿松路的 1路公交车,意外地 上来一群民工。 他们手持工具: 锹,钻,镐头 这些铁器 闪着光。立即, 他们,和车上人 形成某种对峙。 仿佛有所察觉,他们 及时地,把工具放到地上 后面上车的人, 无不小心翼翼地 绕过它们
一朵雪花落在地上你看不见 两朵三朵落在地上你看不见 一千朵 一万朵 雪花拥着雪花 雪花推搡着雪花 雪花呼喊着雪花 他们的声音是大的 只是我们不屑于听见 他们的队伍是大的 让我们看见了还想看 当我们在夜间小睡一觉 第二天 走出去 就会惊讶的发现 世界全是他们的 我们像是流窜在他们中间的 几个不光彩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