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观众”的火热引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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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进入21世纪,电视产业正在如火如荼的向前发展,“职业观众”作为一种新的职业应运而生。但是,这不是完全有利于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发展的现象,本文针对“职业观众”产生的问题,提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职业观众”;问题;建议
  1 “职业观众”现状
  1.1 什么是“职业观众”
  职业观众是在电视节目录制过程中,为了保证节目录制效果,根据节目录制需要,配合现场导演组做出相关动作和表情并获取部分酬劳的观众。
  1.2 “职业观众”的现状
  1.2.1 职业观众的人群
  以北京、上海两大城市为例,两个地区的职业观众并不都是散户,大妈大爷、高校学生、企业员工等都是电视节目的座上宾。根据调查,富士康等民企国企工会、旅行社也会向群头①提供“货源”。
  如今,随着职业观众的队伍不断壮大,对职业观众的招募趋于专业化,如:创立了观众网,观众网每年将分批次进行职业观众认证,并根据行业发展需要增加相关认证项目。取得“职业观众认证证书”的观众即享有观众网VIP职业观众资格,观众网将把通过认证的职业观众信息收录到观众网供全国影视制作机构和各地电视台挑选。
  申请职业观众的要求如下表1:(以观众网为例)
  1.2.2 由“职业观众”产生的经济效益
  大妈大爷、高校学生、民企国企员工,都是职业观众的来源。录制一天节目,节目组通常为每个普通职业观众支付100元,而最终只有50元落到观众手里。观众和电视台之间隔着四层群头,每层群头从每个观众抽取5到10元的利润,层级越高,收入越多。
  层级示意图
  节目组(一般开价100元)→顶级群头(抽成20元)→第二层群头(抽成15元)→第三层群头(抽成10元)→初级群头(抽成5元)→观众(50元)
  另外,对于一些有特别需求的节目,節目组支付的钱远不止这个数字。如丰胸美容节目,就要求职业的女观众在身体上和容貌上具有较高的要求,这类型的节目,职业女观众可收获800元一天。有些相貌出众的美女观众,价格也高于普通观众,每人200元一天。
  在北京,平均每天有超过5000名职业观众坐在全市的二三十个录影棚里,鼓掌、欢呼、大笑、流泪,然后在电视节目录制结束后就可以拿取报酬离开。节目组每请一位观众平均花费100元左右,据此计算,2014年北京的职业观众市场规模约1.8亿元②,上海的情况与此类似。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文化产业的经济发展,同时解决了一部分人的经济和就业问题。
  这么庞大的市场,嗅觉灵敏的商人“闻钱味而来”。据悉,一些群头已注册成立演艺经纪公司,专门经营职业观众和各种关联的业务,为明星嘉宾接机也成为了产业。
  2 “职业观众”产生的问题
  2.1 伤害荧屏前的观众
  与普通观众不同,“职业观众”有报酬可拿,且收入和其现场表现成正比,这就注定他们要完全听命于节目组安排,进行“哭泣”、“陶醉”、“欢呼雀跃”等表演,而不是真实呈现内心。这种虚伪的表演,对其他观众就是一种欺骗和不尊重。
  观众在观看节目的同时受到于现场职业观众表现的影响,难免会影响对节目的真实理解,对观众产生一种误导。
  2.2 伤害节目的生命力
  相亲、选秀等真人秀节目最重要的特征是真实,当“职业观众”靠眼泪煽情,靠表演烘托气氛时,毫无真实性可言。尤其是一些“职业观众”的表演过火,歌曲旋律一起,就感动得眼泪哗哗,未免有矫揉造作之嫌,大倒荧屏前观众的胃口,使观众失去对节目的兴趣,从而对节目产生质疑。
  失去公信力的节目,是不可能长期保留住观众的,不但影响节目的收视率,而且也会影响节目的经济效益。
  2.3 缺乏统一的规范管理
  如今,“职业观众”这一群体,从节目组到群头,从群头再到普通群众,涉及面越来越宽泛,在如此复杂的关系中,其中出现的问题随之显现。
  “职业观众”在各大节目中越来越受到节目组的青睐,它不但可以制造预期的节目气氛,而且提高了节目的录制效率,节省了大量的成本。为此,节目组为了节约时间便找到了群头,通过群头寻找“职业观众”,“职业观众”成为各个节目组争相抢夺的对象,群头们借此哄抬报酬,这些报酬并没有进到“职业观众”的口袋里,而是被各层级群头瓜分,造成了这一市场的混乱之象。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一个正式的国家机构对此进行规范和治理。
  2.4 造成不良的社会风气
  不加节制地使用“职业观众”煽情或造势,抛弃了传媒应具有的诚信、责任等社会良知,助长了荧屏上的炒作、造假、煽情、做秀之风,助长了社会的不良风气。
  3 对“职业观众”现象的建议
  3.1 对电视台以及节目组的要求
  职业观众的大规模出现是在选秀节目在中国大行其道之时,尤其以《超级女声》为标志,当时节目组以及明星经纪公司组织的职业粉丝已开始出现。其实说白了,就是娱乐公司与电视台合作一起为节目造势,提高知名度,从而应运而生了一批“职业观众”。有些人,对此做法表示可以接受,因为这毕竟是一种营销手段,节目需要收视率。但是作者认为,一档节目固然需要一定的营销和宣传手段,但是电视台和节目组还应该以提高节目质量为第一要旨,针对节目的受众人群制定节目规划,用节目本身的质量去吸引真正的观众,获得真正的“粉丝”,使节目获得长久的生命力,而不是通过“职业观众”或者“职业粉丝”。
  另外,某些综艺节目录制时间过长,甚至一档节目能录制接近24小时,观众肯定吃不消。所以真正的关键还在于真人秀本身要提高节目录制效率,这样一定程度上能避免真观众匮乏、群众演员撑场的局面。这一点完全取决于电视台和节目组工作人员的专业水准和前期对节目录制的最优规划,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保质保量的完成工作。因此,想要获得真正的观众,使节目保持生命力,还需要提高工作人员的业务能力。   在文化大工业的环境下,电视节目的生产遵守着严格的操作步骤,在节目的实际录制过程中会出现很多不可控因素,普通观众的适应能力较低,这会大大增加节目的运作成本。有人会认为,将职业化的观众纳入节目生产,有利于节目顺利生产,这是文化工
  业的客观需要。这样的现象的出现,作者觉得可行的解决方法就是不断通过创新手段去开发新的节目,打破生产线般复制节目的方式。
  从中国目前的电视节目的开发方式来看,大多都是向国外电视台购买优秀节目的版权,再将其复制到国内,这样不仅耗费经济成本,而且在节目版权上容易受制于人,不利于节目的长久发展。在作者看来,电视台和节目组可以加大对电视节目的前期开发,通过网上调研的方式对不同年龄段的普通观众进行问卷调查,获得有用信息,将信息整理、分类,进行大数据分析,结合当前国外优秀节目的经验和我国观众的需要及兴趣,制定出符合普通观众口味的节目,从而吸引真的观众。
  另外,在真的观众寻找上,电视台不要为了节约成本而去雇佣“职业观众”,完全可以根据该节目的定位,有针对性的去寻找真正的观众。如果是一档相亲类的节目,节目组可以通过交友网站或者婚姻介绍中心来寻找一些符合条件并愿意来参加的人群来做观众,与此同时在电视台官网上和电视上做一些招募广告,吸引有兴趣的人群报名参加。
  因此,真正有生命力的节目不是演出来的。
  3.2 对国家管理机构的要求
  从“职业观众”大热的现象来看,归根究底是追求的节目收率,因为收视率就是金钱。“群众演员”这一现象催生了层级制的群头,他们凭借手中的“货源”从中牟取暴利,最终受到损失的还是“职业观众”。从客观角度来说,这些“职业观众”是凭借自己的劳动和“演技”获得酬劳,没有触及法律,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触及到了道德规范,那就只有通过他们自己进行自我修正。
  但是,对于从中牟取暴利的群头来说,国家相关部门应给予重视,他们正在扰乱正常的市场秩序,是社会经济的不利因素。国家应该制定相关规则,制定相关违规罚款或警告的惩罚措施。规定电视台以及节目组禁止通过“群头”来获取所需的“职业观众”,切断“群头”需求市场。对于“群头”查处同样也是不容忽视的一部分,应当给予一定的惩罚。
  职业观众的产生给社会风气带来了不良影响,炒作、造假、煽情、做秀之风极大影响了人们的价值观,这是与我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完全相背离的。因此,更加需要国家出台相关要求规范对各大电视台进行严厉要求,以及积极地应对“群頭”的暴利行为给社会带来的经济秩序混乱。
  “职业观众”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它有着存在的必然性,毕竟我们国家文化产业的生产力还是不发达的,但是我们可以尽量的规范它,将它对社会带来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注释:
  ①“群头”:他们游走在剧组与群众演员之间,来拍戏的剧组,一般都会先找他们安排群众演员,他们和群众演员又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他们在演艺圈里有个职位,叫做群头。
  ②南方周末,2015.6.9(http://www.kaixian.tv/gd/2015/0609/208118.html。
  参考文献:
  [1]贾方舟.新艺术与“职业观众”的遭遇战[N].中国文明报,2007.7.15.
  [2]张欣.职业观众:认真你就输了[J].西部广播电视,2013(05):20.
  [3]李琳.浅析综艺节目观众职业化现象[J].当代人,2013(09):75.
  [4]秦筱.别再冤枉“职业观众”了[J].晚报文萃,2014(0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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