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有术,照亮生命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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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熙来攘往,有如潮水涌流的漩涡中心,一刻也没有平静。你就处于这漩涡中心地带,一袭白大褂,一尘不染,圣洁的双眼,传递慈爱;你用高尚的医德,与人交流对话,用高超的医术,解除患者的病痛。湘雅百年精神,你和同行一代代坚定地传承,发扬光大。
  你叫周巧玲,是湘雅医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内科主任兼肾内科主任,还有众多的社会兼职和璀璨的荣誉,这一切使你风光无限,华彩鲜艳。拂去头上闪烁的光环,你淡然处之,你最看重的是你的职业,当好一个救死扶伤的医师,爱岗敬业是你的坐标,那份深深的执着和热爱,历经岁月和风雨的剥蚀,不偏不倚坚如磐石。
  一
  这是2014年11月初,北京的冬天寒风刺骨,参加学术研究会的周巧玲教授,接到远在湖南湘雅医院肾内科的一个电话,一个急诊患者有13年病史,肾功能衰竭,视力已趋丧失看不清东西,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周巧玲教授知道情况后,立即将有关抢救的医疗环节告诉科室,并交代要随时观察患者的病情。她放下电话一直揪着心,会议一结束即从北京坐航班返回长沙。这时已是晚上11点多,她来不及回家,风尘仆仆直奔病室对患者进行认真会诊,并采取医疗措施,在她精心的治疗下,这个病危的患者奇迹般康复了。
  每当这时候,她感到无限的欣慰。拯救患者,是一个医师的天职,那是一份坚守神圣的厚重和绵远,比山高比水长。
  这又是一个肾炎患者,情绪很是不安,满脸忧愁。原来几天前她突然感到腹部疼痛,还以为是感冒了,吃了感冒药,几天后不但没有好转,手和脚都肿了。去了当地医院检查,医师对她的病症很难诊断,于是转院到了湘雅,周巧玲教授诊断为紫癜肾炎。在住院治疗中,患者亲眼见到周巧玲精湛的医术和认真严谨的工作精神,树立了信心,不安情绪消失了,自感到她这病有什么不能治好的呢。果然如此,她在康复后道出了心声:“湖南有这样的医师,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气,我深深地跟周巧玲教授说声谢谢,您治好了我的病,医术真是妙手回春。”
  寒来暑往,星移斗转,周巧玲教授迎来送往,治愈和拯救了多少病患者,那深深的一声感谢,把她的医术推向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二
  医术是医师真才实学的体现,没有高超过人的本领,怎么去治病救人?
  周巧玲教授深谙其道,并严格地遵循。当好一个医师,那是她从小的梦想,她的家就在湘雅医院旁边,耳濡目染着身着白大褂的医师给病患者看病,觉得是那么高尚。她高中毕业下乡当过“知青”,高考时毫不犹豫报考了湖南医学院,毕业后以高分留校,然后考上了研究生,并用4年的时间完成了硕士生博士生连读的6年医学课程,是湖南省第一位肾科女博士,再然后两次赴日本著名医院和大学肾内科进修。这一段经历,无疑锻造她的医术根基,焕发出肾内科专家的魅力。
  这在两则病例中找到佐证:衡阳的章女士来湘雅求诊时,已是危在旦夕,严重肺真菌感染,呼吸衰竭和肾衰竭,大块大块皮肤脱落,令人毛骨悚然,惨不忍睹。周巧玲教授仔细询问这患者病史及体检后,当即立断,进行紧急抗敏及抢救器官衰竭处理,患者的生命体征出现了转机,5天后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继续康复治疗,不久痊愈出院了。
  千里迢迢慕名而来湘雅就医的高女士,在住院期间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腹胀如鼓,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周巧玲教授诊断,是肾病综合症引起的高凝状态血栓形成所致,是左肾动脉,肠系膜上的动脉全被血凝块拴住了,如果不及时处理血凝块,小肠就会大面积缺血坏死。周巧玲教授连续三天的“溶栓”抢救,患者避免了大面积肠坏死的危险。
  像以上的事例太多,患者视她为救命恩人,她觉得这是她的工作,就像日落日出一样自然。精湛医术要以敦厚的医德为根本,才会彰显人格力量的光芒。周巧玲教授的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的精神境界,在行内和患者中有口皆碑。
  三
  这个来自常德安乡的女患者14岁,花一样的青春却蒙上了阴影。她患上了甲亢和急性肾衰竭,病情一波三折,几次昏迷都被周巧玲抢救过来。病魔的折磨令这位女患者成天不说话,只望着窗外发痴,她爸妈痛苦得眼泪都哭干了。周巧玲一边给患者治病中安慰,一边开导她爸妈,说要相信湘雅相信医师,病会治好的。她的话如春风拂面,使患者和家属感到无比的温暖。在给患者诊治的日子里,周巧玲是医师又是母亲,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尽心尽力,医患关系融洽了,患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三个月的治疗,患者的病情明显好转了。
  无论在电梯抢救于一个孕妇而安然无恙,还是拯救患者失败的婚姻,抑或是培养学生的辛勤耕耘,造就了一代精英,周巧玲教授以情感人,无私奉献的高尚操守,使她闻名遐迩,令人称道。
  一位来自郴州偏远农村的患者叫小曹,谈起周巧玲教授,双眼噙满感激的泪水。那年冬天,北风呼啸,周巧玲在病房见到了患者。她穿一双烂棉鞋,两腿水肿得使裤腿紧绷,面色苍白。周巧玲教授知道了她的病情和家庭情况后,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位患者患慢性肾炎已有8年,丈夫与她离婚,留下她和上小学的儿子艰难生活,根本无钱补充营养。周巧玲教授下班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冰箱里的鱼、肉拿出来包好,全部送给了小曹,嘱咐她一定要加强营养。此后连续几年,周巧玲教授精心给她治病,一次在住院的紧急情况下还从自己工资中拿出几百元钱塞给她急用。每当小曹情绪低落时,周巧玲教授总是热情地鼓励她,为了孩子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在她的帮助、鼓励和关心下,孤独、伤心的小曹终于改善了营养不良的问题,挺过了难关。
  周巧玲教授默默地以行动体现感染周围的人,于是大家都亲昵地叫她“知心巧姐”,褒奖她是“119”和“110”,只要她出现,什么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四
  周巧玲教授很忙,也很疲惫,却乐在其中地周而复始。
  她每年在门诊、急诊、病房、人工肾指导本科生实习近300学时,教学查房近200学时。还要进行科研课题设计、开题、实验指导、指导论文撰写、答辩和学术论文修改及发表等,这些透支了她的精气神。于是,她患上了颈椎病,又容不得她休养调息,日复一日,颈椎病愈发严重,稍一动弹就感到疼痛。她戴着脖套在高强度高节奏的情况下,给一轮轮患者坐诊看病。累了,她就趴在桌上睡一下,就这样挺过来了。
  笔者在采访她时,其科室外等待着一拨拨患者和家属,他们需要她,信任她。她与时间赛跑,无暇顾及家庭,很是愧疚,谈起儿子的高考,在节骨眼上没有陪伴他,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下儿子所在的考场就走了,为此面对笔者流下了眼泪。
  对于今后科室的发展前景,周巧玲教授说:“人才的培养,是学科建设上一个更高平台的保证;传承湘雅精神,永远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她的言简意赅,打开了我们精神的广阔世界,湘雅医院的医术医德远播国内外,之所以有了一代代像周巧玲教授这样传承的人,才能回天有术,那是照亮生命的阳光,给予世人真情的温暖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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