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流浪儿童的归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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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扒窃者,也是受害者,一条巨大的黑色利益链曾扼杀了孩子们的纯真和善良。解救是一项艰巨的工程,而教育和安置好这些孩子,则是一项更为长远细致的工程。新疆,正在以各种行动,给回到故乡的流浪儿童一个美好的明天。
  
  这是一双双灵巧的、少年的手,也是一双双让人心情复杂的手。
  这些手曾活跃在南方城市,令当地一些市民谈之色变。这些手自遥远的新疆伸来,一个偏执的概念不胫而走:提防“新疆小偷”,小心“新疆小扒手”。
  8月初,在自治区公安厅刑警总队,记者与17岁的吐逊江握手。少年的羞涩和局促,在他手上很容易找到,谈话间他时而搓手、挠后脑勺,时而双手按紧坐凳。他笑起来,仍不失腼腆和天真,对于以前天天扒窃的经历,他同样流露出厌恶和痛恨。
  545名被拐儿童回到了新疆,在自治区劳教系统工读学校里,民政系统的儿童救助中心里,有许多比吐逊江还小的孩子。他们是扒窃者,也是受害者。他们被很多人憎恨过,又赢得了无数人的同情。究竟是谁,在玷污这些孩子的双手?在扼杀这些孩子的善良?随着公安部打击拐骗拐卖、组织操纵新疆籍未成年人违法犯罪专项行动的深入,一条巨大的黑色利益链逐渐显现。
  
  “老板”操控的世界
  吐逊江在库尔勒市长大,12岁时他随父亲到吐鲁番打工。却被父亲在工地上结识的一个朋友骗到东莞,老板艾合买提在自己的饭庄管了两天饭,让他出去学艺。看到所谓的“学艺”是偷东西,他硬是不愿意,结果回家就挨皮带,连挨了两天打后,一看到皮带、棍棒他就惊恐不已,第三天他屈服了。
  有人问吐逊江,为何不瞅准机会逃跑?吐逊江说,他日夜思念妈妈,但“逃跑”的念头只是瞬间闪过,接着很快消失。他所在的小组有3名“干活的”(扒手)、3名“领班”,晚上4个人挤一间宾馆客房。想跑?门儿都没有。上午10点多“上班”,他身后不远处永远跟着“领班”,“领班”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偷一个钱包或一部手机,“领班”及时拿走,要是有逃跑苗头,抓回去少不了一顿毒打。
  在犯罪团伙呆久了,吐逊江越来越守“规矩”。每天晚上到宾馆盘点,或到娱乐场所玩耍,他常常听说圈子里一些新闻:某地一名巴郎想逃回新疆,跑到半路被其他团伙发现,老板抓回去后挑断了他的脚筋;有人几次想逃跑,最后被4名打手用木棒打昏后抛弃……逃跑的念头,在他心里彻底熄灭了。
  热水盆中夹硬币、拿肥皂……经过一段残酷的训练,新入伙少年掌握了扒窃技巧,开始回报老板的“良苦用心”了。吐逊江说,开始老板布置他每天偷2000元,他轻而易举地完成了任务。团伙内有个规定,扒手把偷来的钱交给领班时,可以抽出10元钱买烟,领班发现扒手大幅超额完成任务时,有权将零头奖给扒手,但扒手必须当天消费掉,私下存钱是行中大忌。一年之中,5个小组向艾合买提上交了多少现金,多少部手机、照相机,恐怕只有艾合买提夫妇知道。
  吐逊江早早学会了抽烟,他买的烟都是超过10元钱一包,他最喜欢玩游戏机,每隔不久会尽情地玩一番。比他年龄大的组长、领班、打手等,经常到KTV包厢里“潇洒”。感官生理上的快乐,让他们认同了这个行当,满足于眼前的处境。老板的阴毒、父母的眼泪、家乡的声誉、周围人的辱骂,似乎都不重要了。
  偷来的手机,档次低的就地处理,档次高的发到新疆,艾合买提家可以开一个二手手机市场了。4月份全国“打拐”专项行动开始后,艾合买提听到风声后决定避一避,只留下一个组边转移边作案,就是这个11人小组,20天内给艾合买提汇赃款10.8万元。这样的暴利,让专案组的刑警们都感到吃惊。
  “暴利”像一只无形的黑手,斩不断。
  自治区公安厅刑警总队打拐支队民警杨曦说,近年来,新疆警方解救新疆籍流浪儿童的步伐一直没有停止过,到内地解救流浪儿童的同时,也配合内地警方抓获了不少犯罪嫌疑人,艾合买提的二姐、姐夫、外甥女、大妹、二妹、三妹陆续被判处有期徒刑,他的大姐和弟弟通缉在逃,可是他仍执迷于自己的“事业”。
  “贩毒50克可以判死刑,艾合买提团伙的犯罪活动风险比贩毒小,利润却比贩毒高,这是拐卖、操纵新疆籍未成年人违法犯罪活动常打不衰的主要原因。”总队打拐支队民警鲁岗说。在内地许多城市,警方不断抓获新疆籍扒手,但很快就释放了。一方面,扒手都是未满14岁的少年,够不上治安处罚;另一方面,语言不通造成审讯难以展开,无法查找线索和证据,团伙难以被挖出。
  人的趋利性,让暴利勾当显现出持久生命力。吐逊江回忆:“去年,艾合买提的父亲到广东,老人家劝儿子,此生已很满足,该收手了。艾合买提不以为然。”杨曦分析,社会转型期内,有些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艾合买提有不少房产、车辆、金钱,但他交的朋友都是有钱人,和比他更富有的人相比,他不满足于现状。
  
  艾合买提的“家族生意”
  十几年前,艾合买提还是个穷小子。他的父母肯定为他头疼过:家中长子太不争气,败家的两种方式——吸毒和赌博,他都沾染上了。民间盛行打羊髀石,一天下来输赢数额很大,艾合买提胆子大,只身去过长沙赌博,后来到了江门,和他一起打羊髀石的,都是在内地做生意的新疆人。
  在江门,他输光了钱。有人专门在赌场放高利贷,他把翻身希望寄托在高利贷上,结果一连输了100多万元。“跟着我干吧,要不一辈子也还不清债。”赢家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指了条道路。他知道,赢家一直在拐卖少年儿童,可他认为这是唯一的选择。
  他一边赚钱,一边还钱。令他兴奋的不止是债务渐少,还有“本事”见长——把新疆的小巴郎骗到内地,组织他们扒窃,他也能做到。
  疯狂的念头滋生萌芽时,可以占据人的全部心灵。为了“创业”,艾合买提不再与羊髀石较劲,他甚至戒掉了毒瘾。1998年6月,他与两个朋友在南京组织新疆未成年人扒窃。艾合买提是个文盲,只有一米六八的个头,可圈里人评价他“非常聪明”。他不仅能摸透每个孩子的心理,还揣摩相关法律,善于钻空子,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艾合买提“出师”了,曾经拉他入伙的广东老板,“地盘”也被他挤占。拐卖、操纵新疆籍未成年人的团伙很多,“蛇头”们都有一定的势力范围,艾合买提团伙一度控制着广东东莞、惠州、海南海口、三亚等地的扒窃违法犯罪活动。团伙之间因利益争夺会发生“火并”,艾合买提曾派人派车到大连与当地团伙打架,造成一死两伤。
  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艾合买提在每个城市设了一个小组,每个小组8至10人不等,均配有组长、领班、打手,有作案车辆,控制1至3名扒手。扒手偷窃来的钱物,层层上交,最后到了艾合买提手里。扒手每人每天都有3000至5000元不等的任务指标,遇到周末、节假日指标额度会相应增加,平均下来,每名扒手每月扒窃所得达8至10万元。
  艾合买提,再不是从前的艾合买提了。
  他的妻子成了团伙的大总管,他的姐姐、姐夫、妹妹等亲人纷纷投入他的麾下,有的帮他销赃,有的用赃款放高利贷,有的帮他网罗帮手、拐骗小孩,他们都成了骨干成员。
  与全国所有拐卖、操纵新疆籍未成年人违法犯罪团伙一样,艾合买提团伙吸收的少年,大都来自喀什、和田、阿克苏、巴州南疆四地州。渠道来源有三种:一种是哄骗孩子,到“口里”打馕、卖烤肉赚钱;一种是有的家庭孩子多,父母利欲熏心,把孩子以一千元至一万元不等的价格卖给人贩子;还有一种是强抢而来,遇到或听说流浪在内地的新疆儿童,直接绑架上车。
  
  斩断“黑手”的源头
  艾合买提心里很复杂, 作为团伙“黑老大”,他给太多的家庭带来悲伤,让太多的“失主”恼火愤怒,他去监狱看望被判20年的二姐,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凉意:自己的结局,比二姐会更惨。
  但大多时候,他得意于自己的“事业”。分布于几个城市的扒窃小组,每天都会按他的指令行事。不劳而获的大把钞票、成堆手机以及闪耀着光泽的首饰,令他心醉神迷。
  “公安局就像我家一样,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最得意时,艾合买提放出一句狂话,让手下人听了,心生崇拜和自信。
  “他确实经常去派出所‘捞人’。”杨曦说。“捞人”,是行话,意为解救被抓的同伙。
  艾合买提长期住在东莞厚街镇,他开了个饭庄,以掩人耳目。他从不在住所一带作案,让周围人都以为他是正经生意人。当地公安机关抓获的小扒手,都提前被他洗过脑:“警察最可怕,看到警察要躲着走,要是被警察撞上了,什么都不要说。”孩子们被带到派出所后,真的一言不发,即使开口,警察也听不懂,警察很头疼,看犯罪嫌疑人年龄太小,只好放人。此时,在大门口迎接孩子的正是艾合买提或他的手下。
  “老板把我接回宾馆后,好好招待我、安慰我,我觉得他挺仗义,要是一连几天完不成任务,我都觉得对不起他。”吐逊江说起当时的心情。
  随着团伙人数增多,艾合买提感到不便或没时间经常去“捞人”,便想了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办法。新疆到内地的维吾尔族人,要是想在他的“地盘”上卖烤肉,要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会被他挤走。有个叫吾买尔的生意人,与艾合买提私下达成协议:你支持我在这儿卖烤肉,我帮你“捞人”。吾买尔不是艾合买提犯罪团伙成员,他出面与派出所打交道更合适。
  吐逊江说,他在扒窃过程中,不远处的领班还有盯梢、护卫作用。人群中远远过来一名警察,哪个地段巡逻人员比平时增多,他们会很快“嗅”到,并迅速转移地方。有时,他会被受害者发现,处境不妙时,领班就现身掏出腰上的刀子,他们顺利溜出众人愤怒的视线。
  年龄到了16岁怎么办?刑法规定16周岁是负完全刑事责任的年龄,老板为了免于引火烧身,一到16岁,就会将扒手劝返。吐逊江说,他曾和同龄的伙伴谈论家乡及父母,但知道老板不会给他们回家的机会。吐逊江临近16岁时,老板把他和一名叫艾山江的孩子喊到饭庄吃饭,以“回家看望父母”的名义让他们回新疆。
  时过境迁,吐逊江幼时生活过的库尔勒市郊区,艾山江生活过的喀什市郊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的父母早已离异,现在想找到亲人如大海捞针。他们自感无路可走、无家可归,只好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好心”地收留了他们,他们不再扒窃,而是升格为领班,带领、监督十一二岁的新成员扒窃。
  办案过程中,鲁岗发现,很多孩子从小被拐骗到内地后,“蛇头”为他们改换名字。团伙与团伙之间经常互换扒手,有的孩子换一个地方,便被改一次名字,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实名字了。“蛇头”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让孩子们忘掉从前的童年,这样对“积极工作”和应付警察都有利。
  拐骗拐卖、组织操纵新疆籍未成年人的犯罪团伙只要存在,其中的利益链条只要存在,团伙们控制范围内的车站、步行街等人流密集场所就一日不得消停。团伙头目和骨干成员天天看新闻,哪个地方风声紧,他们就赶紧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过段时间再回来。个别城市,甚至出现犯罪团伙暴力抗法现象,民警们称他们“为恶一方”。
  在广东东莞、惠州、茂名等地,艾合买提团伙的确“为霸一方”:2010年2月17日,艾合买提团伙3名成员在东莞街面扒窃时,被过路人喊住,他们当场掏出刀子将见义勇为者捅成重伤;2009年11月11日,惠州群众在合生帝景湾东江边发现一具维吾尔族男童尸体,这是艾合买提团伙4名成员所为;2006年,艾合买提将手下一名12岁的维吾尔族女童强奸;几年来,艾合买提指示手下成员,从河南新乡、安徽阜阳等地绑架30多名“扒窃经验”丰富的新疆籍未成年人至惠州,强迫他们入伙……
  办案民警称,艾合买提团伙在内地不算最大,有的团伙人数、势力范围远远在他之上。
  “跨省办案需要对方警方协作,只凭单打独斗,最终是按下葫芦露出瓢。”鲁岗说。以前,新疆警方到内地打拐都是协助,派一两名警察参与审讯,最终,当地将犯罪嫌疑人判刑一两年了事,但这样治标不治本。不打“蛇头”,不挖“幕后”,打拐工作就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
  铲除社会“毒瘤”,须出重拳、下猛药。今年,新疆“打拐”工作与历年相比截然不同。新疆自治区公安厅成立打拐支队,隶属刑警总队,自治区副主席,自治区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朱昌杰关注着“打拐”专项行动的每一个环节:抽调全疆基层公安机关骨干、举办“打拐”工作培训班、专案组分赴12个省区市……
  “蛇头”们如丧家之犬四处躲藏,警方在新疆车库县捕获艾合买提时,在其布置华丽的房屋内,搜出130余万元存折,上百件黄金首饰,数十件铂金首饰,近10万元人民币,还有一些港币、美金,24部相机、21部手机。
  罪犯开始落网,一个个被拐的孩子脱离了陷阱。
  新疆自治区公安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赵培新称,今年以来,自治区公安机关联手内地省区市公安机关,打掉操纵新疆籍未成年人违法犯罪团伙100个,抓获犯罪嫌疑人553名,解救被拐未成年人545名(已送救助站402名)。
  
  给他们洗手的“金盆”
  “打拐”是一项艰巨工作,教育好解救回来的未成年人,工程更为艰巨。
  令许多民警担忧的是,接回来的孩子,能否彻底痛改前非,像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几年前,新和县某村迎回了一名丢失数年的孩子,孩子被解救回来之前,一直在内地某城市扒窃,过惯了好逸恶劳的生活。回村后,这名孩子懒得干活,经常偷鸡摸狗不说,还带坏了一帮比他年龄小的孩子。村上的平静被打破,当地派出所民警对此头疼不已。
  “这批小孩解救得很及时,要是再晚几年,等他们有‘出息’后,说不定又变成了艾合买提。”从海南押解回艾合买提团伙的一批小成员后,民警鲁岗感触很深。将被拐骗拐卖的孩子拉出黑窝,并端掉黑窝,孩子的精神挽救和人格重塑才刚刚开始。
  据自治区民政厅统计,自2003年以来的8年间,新疆共救助流浪未成年人2.8万余人次。新疆警方每年都接回不少被拐骗拐卖的孩子,但有些孩子却从哪里来,又回到了哪里。
  有句俗语叫“金盆洗手”,对于这些基本没有读过书的孩子来说,指望他们为自己的未来规划一条理性的道路很难,这就需要政府及整个社会的关怀帮助,需要给他们创造一个“洗手”的社会氛围。
  新疆民警到广东、海南抓捕艾合买提团伙成员时,对未成年人处处做着感化工作。
  民警阿不都艾尼·玉素因从广东追捕嫌犯到海南,与解救出来的小孩一起吃饭、睡觉、看电视,在他眼里,他们就像年幼的弟弟一样。带这些孩子到海口时,他真想带他们一起上街,找个新疆饭馆吃饭,但根据经验,当地开饭馆的老板都认识这些孩子,专案组的动向很可能及时传到艾合买提耳朵里,他就买来方便面和孩子们一起吃。
  孩子们开始有点抵触、惧怕阿不都艾尼·玉素因,熟悉后,17岁的吐逊江告诉阿不都艾尼·玉素因:“以前老板经常告诫我们,不要和警察接触。”几天的相处,让已有辨别是非能力的他醒悟,以前受艾合买提愚弄了,他心目中直爽、慈爱的艾合买提开始面目全非。
  吐逊江向民警们坦露心迹。在内地几年间,他没有被交换到其他团伙,过了15岁,他也没有像一些孩子那样被弃之如敝屣,回疆寻亲无果后艾合买提重新收留了他,他想“金盆洗手”却难以如愿。现在回想起来,他感觉老板很狡黠,老板流露出的宽容和仁慈,同狠毒和无情一样,是束缚他双手的绳索。
  艾合买提“地盘”上的新疆餐馆,不是他的就是他朋友的,为他卖命4年的吐逊江提出“金盆洗手”,想入厨师行当。结果吐逊江在餐厅里洗了一个月的碗,没有分文报酬。吐逊江憋不住了,向艾合买提提意见,艾合买提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小伙子要干大事、赚大钱,学厨师有什么出息。”当时,吐逊江真以为老板是为他的前途着想。
  等到吐逊江当领班时,给他配备的小扒手是从其他团伙调来的两名小女孩,当着女孩的面,艾合买提告诫吐逊江,不许打骂她们。逃离了那个环境后,吐逊江生出疑问:假如两个小女孩试图逃跑,或把偷来的钱藏一部分,艾合买提能那样宽容她们吗?
  从12岁与亲人失散起,5年了,吐逊江没见过父母,想到艾合买提经常全家欢聚,想到艾合买提的大儿子在读私立学校,吐逊江悲从中来。“回到家乡库尔勒后,我想尝试着做小生意,靠双手劳动吃饭,干什么都比偷窃有尊严。”吐逊江说。
  吐逊江的心声,代表着与他相同命运孩子们的心声。现在,新疆在安置新疆籍流浪儿童方面,正做着大量利于他们健康成长的人性化工作。回到新疆的流浪儿童,同样拥有美好的明天。
  (文中未成年人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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