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协乒协要学篮协排协?可惜姚明郎平都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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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足协的U25新政引发巨大争议,不过这可不是足协心血来潮,他们是看了篮协重用姚明改制收到奇效而眼红,也想学篮协组建两支国家队,U25新政就是给国足红蓝队体制做准备的。
  蹭热点的还不仅是足协。中国乒乓球界去年爆出对功勋总教练刘国梁“杯酒释兵权”丑闻后,今年突然把棄将刘国梁重新捧回权力中心,拟由其出任换届后的中国乒协主席职务。舆论解读,多从现任乒协主席蔡振华调任全国总工会副主席着眼,认为是蔡振华离开国家体育总局才给刘国梁创造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实际上是近年来每况愈下的国乒感受到备战东京奥运会的压力,也想仿效篮协走明星路线的一种迹象。
  和姚明模式相似的,还有同样成果明显的“郎平效应”。中国排协的体制改革并无超前之处,排球联赛的职业化程度也不高,但郎平成为中国排球的最大王牌。当初恒大女排请郎平出山,开创了女排联赛市场化运营的先河,而中国女排在奥运会、世界杯接连夺冠重现当年三连冠鼎盛时期风采,更带有郎平个人的深刻印记。无论姚明还是郎平,都是“用对一个人,开辟一个时代”的典范。
  于是,以乒乓球和足球为代表的其他竞技项目,逐渐形成“复制姚明郎平模式”的趋势。“外行领导内行”的固有观念,开始出现“破冰”前兆。
  然而,姚明郎平的成功可能被乒乓球和足球等其他项目所复制吗?
  姚明只有一个,郎平也只有一个
  姚明和郎平的成功,有着独特的背景和条件。一是姚明和郎平都是国际体坛主流体系认可的体育公众人物,具有独到的权威和号召力;二是他和她是各自领域顶级的专业人士,能够对“专业人做专业事”这句几乎是所有行业成功秘诀的至理名言,做出最有说服力的诠释。
  姚明是进军NBA的东方球员里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不仅因为他在竞技层面取得突出成绩,而且善于沟通和开放的心态、性格,使他在非竞技层面得到了美国主流社会和NBA决策层的接纳。姚明入选NBA名人堂,单论竞技荣誉是比较单薄的,可人缘和人气上的优势给他大大地加了分。而此前和此后登陆NBA的其他中国球员,如王治郅、巴特尔、易建联等,则很难真正站稳脚跟,他们与姚明的差距并不只是在于竞技层面,更多还要从非竞技角度去找原因。
  在NBA期间,姚明收入的很大一部分交给上海篮协,成为上海篮球重要的资金来源。退役后,姚明出资赞助上海男篮,后来更是接管上海东方男篮俱乐部征战CBA。自己发迹后感恩图报,事业有了影响和具备了财力资源之后惠及社会公益,姚明在NBA成功后的发展轨迹,预示着他的眼光和格局。不是每一个在竞技层面的成功人士都有这样的眼光和格局。
  成名更早的郎平,成长轨迹与姚明大相径庭却又殊途同归。当年中国女排一代天骄,基本都走了仕途,只有郎平以独具的视野出国打拼。从球员到教练,郎平在市场化和职业化排坛摸爬滚打,逐渐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场内场外与人打交道的能力和独立思考、生活的习惯,对排球、体育和人生的真谛有了深入的感悟,反映到她的球员和执教生涯中,就形成了专业性和鲜明个性特点兼具的深厚功力。郎平先以助理教练身份执教中国女排,然后以主教练身份分别执教美国、意大利女排,其后执掌恒大女排帅印,最后以主教练身份重返中国女排,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绝非偶然。
  可见,无论姚明还是郎平,能够在中国篮协主席和中国女排主帅位置上,以空前的力度和独特的模式推陈出新,均建立在他和她独到的能力和威望基础上。两人在接受中国篮协和中国排协邀请时,都提出了要有独立决策自主权的明确要求,获得了满意的答复和正式的承诺,这是他们上任后心无旁骛大胆改革的前提所在。而这种条件和待遇,别人是不敢要求、也不可能得到的。
  希望在于有更多的姚明和郎平出现
  反观中国足球和中国乒乓球,尽管它们在各个方面差距悬殊,但共同点是都很难简单复制姚明和郎平的模式。
  中国足球的问题是没有可与姚明郎平相比的权威人物,不能从“专业人做专业事”这个角度去破除长期禁锢中国足球改革思路的“外行领导内行”藩篱。中国足球公信力低、专业性差,伪职业化现象严重,用行政手段解决专业问题的陈旧思维方式恶习难改。足协高层基本由其他竞技项目专业人士担任,隔行如隔山,而且中国金牌项目大都是举国体制,与高度职业化的足球格格不入。更何况,就连这样的外行足协,很多事情也说了不算,包括近年来饱受诟病的U23新政,尤其是最近的U25新政,都是体育总局越俎代庖炮制出来的。即使复制了篮球的双国家队制,也根本不可能像“姚明模式”那样见到实效。
  中国乒乓球是世界乒坛霸主,刘国梁论球员和教练身份,在竞技层面的成就无人可出其右,按理说他出任中国乒协主席后,有足够的资本成为乒乓球界的姚明和郎平。不过,乒乓球虽然有着极为雄厚的群众基础,可仍然是在举国体制下完成一统天下的。由于项目自身特点的限制,乒乓球的商业化推广举步维艰,刘国梁被实践证明了的专业才华里并不包括市场化经营的内容,他能否原汁原味地移植“姚明模式”,实现乒乓球的国际化和职业化突破,现在依然是个未知数。
  以姚明和郎平个人魅力为资本的新的专业体育模式,之所以难以推而广之,关键因素还是像姚明郎平这样的人太少了。在欧美职业体坛,体育的专业化氛围和传统根深蒂固,已经形成体育文化基因代代传承,理所当然要由“专业人做专业事”,而我们的体育远远落后于整个国家经济、社会、文化的改革开放程度,计划经济残余尾大不掉,专业事不能由专业人来做的现象仍然普遍,甚至合格的“专业人”也是凤毛麟角。除了姚明郎平,另一个合适人选是女网大满贯得主李娜,只是李娜恐怕不会接受担任中国网协主席的邀请,中国网协估计也没有邀请她的想法。
  只有出现更多的姚明和郎平,中国体育才有希望按体育自身的规律办事,逐步走向真正的专业化。而出现更多姚明郎平,首先要创造可以孕育成长出姚明郎平的土壤和条件——更加开放的理念和体制,更加自由的思想和市场,更加宽松的人才培养、流动、选拔的机制和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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