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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电影,我会活得很没劲,只有拍电影的时候,我才感到我像个上帝。如果允许的话,我想拍一部成本10亿美元的电影。”
——弗朗西斯·科波拉
“如果我放弃电影,便是个没有梦想的人;我不愿意这样活下去,我要与电影共生死。”赫尔措格曾经说。
在正常人眼里,以下这些人要么是面目狰狞的神经病,要么是不可理喻的受虐狂,但对于这些疯子和受虐狂,噩梦也好,受难也罢,生活最大的意义便是这般且疯且魔。
[现代启示录]的诞生
[现代启示录](1979)是最伟大的战争电影之一,但这部让科波拉赢得戛纳金棕榈大奖的影史名片,却差点让科波拉命丧黄泉,首先,拍摄的不顺造成预算严重超支,科波拉不惜押上数百万美元身家(大部分是[教父]系列为他带来的财富),濒临破产边缘;原来打算6周结束的拍摄期,变成了长达16个月的噩梦,由于拍摄的混乱、气候条件的恶劣,处在菲律宾的片场也陷入了疯狂,有一次,协助拍摄的菲律宾军方为剧组提供的道具尸体竟然是真死尸,难怪科波拉数次扬言要自杀。
当然,科波拉没死成,拍摄结束了,给他留下了将近200个小时的原始素材(近12000分钟,但最后片长为153分钟,重映版也不过202分钟),而这个可怜的大胖子则掉了近90斤肉,完成了一次他永生也不会再想尝试的减肥。
罗伯特·德尼罗这些人
罗伯特·德尼罗,这位疯狂的方法派演员为电影所做的事家喻户晓,他曾经拥有为电影增肥的世界纪录:为[愤怒的公牛](1980)中的拉莫塔一角增肥超过54斤,然后7年后,这一纪录被在[全金属外壳]中扮演“傻子派尔”的文森特·诺费奥所打破,诺费奥的成绩是63斤,不过,比利·鲍伯·松顿在[不准掉头](U-Turn,1998)的增肥成绩也颇为可观:45斤。
但德尼罗之所以能成为方法派表演大师,绝非增肥减肥这么简单,他曾经为更贴近在[恐怖角]中扮演的恶棍角色,拔光了自己的门牙,然后装上吓人的暴牙,拍完戏后又装回了自己的牙齿,不过,比起他为了[愤怒的公牛],与自己扮演的原型人物前拳王拉莫塔真刀真枪地练拳,被打断几根肋骨,那几颗牙齿还真算是小菜一碟了。
另一位为了角色疯狂的人是帅哥丹尼尔·戴-刘易斯,在扮演[纽约黑帮]的“屠夫比尔”之前,他有过为演好角色干一些令人咋舌的事,但毕竟没有比为了“屠夫比尔”进屠宰场刻苦练习屠宰更具娱乐性的举动了,在拍摄中,他也犯起了方法派演员特有的牛劲:因为感染重病,马丁·西科塞斯要求他换上保暖的戏服,结果遭到拒绝,理由是19世纪不存在保暖的衣服,最终,还是在马丁的好说歹说和医生的强迫下,打了几针抗生素了事。
偏执狂与梦想家——维尔纳·赫尔措格
拍摄[生命的讯息](Signs of Life,1968),因与希腊守军发生争吵,威胁要枪杀任何一位逮捕他的人;拍摄[新创世记](The Flying Doctors of East Africa,1969),喀麦隆政府发生政变,因表错政治态度,而被捕下狱;拍摄[侏儒也是从小长大](Even Dwarfs Started Small,1970),为了取悦侏儒演员,求其配合演戏,在拍片完后跳入仙人掌丛中(据说还是裸体);拍摄[阿基尔,上帝的愤怒](Aguirre: The Wrath of God,1977),在秘鲁丛林中与男主角克劳斯·金斯基发生争吵,互相用手枪威胁要杀掉对方;1975年为了出席[人人为自己,上帝反众人]戛纳首映会,在与太太一番枪战后,背着五岁的儿子从德国慕尼黑走到法国戛纳;为了[玻璃精灵](Heart of Glass,1976)的视觉效果,将所有的演员集体催眠后演戏;拍[陆上行舟](Fitzcarraldo,1982),一位印第安人丧命,剧组遭到国际特赦组织的调查……
在1985年接受美国[村声]杂志采访时,赫尔措格宣称自己在三岁遇见了上帝,他是位敏锐、拥有上帝恩赐的先知;作为一位导演,他能与他人的心灵沟通,并以他的智能祝福他们:“我知道我有能力道出那深藏在我们内心中的影像,我能使它们被看见。” 而“对电影信徒般的献身,对弱势族群与边缘人物的悲悯”令赫尔措格的每次拍片过程都像一次个人及剧组的受难过程,充满惊世骇俗的故事,这种既疯狂又无与伦比的勇气本身就构成了一部电影,或者,是一次电影行为艺术。
“它不只是我的梦,
我相信所有这些梦,
也是你们的梦。
我和你们之间惟一的差别是:
我能把它们说出来。”
顺便提一句,维尔纳·赫尔措格还是大卫·林奇眼中最伟大的导演。
疯狂轶事
★为了准备[乱](1985)中段被付之一炬的城堡,黑泽明不仅拒绝使用模型,还特意耗巨资从美国购买了大批高级木材,因为他认为只有这样的木材燃烧起来的时候才壮观,搭建城堡花费了数月时间,但烈焰冲天的城堡在银幕上出现的时间却并不长。而且当[乱]开始拍摄的时候,黑泽明其实已经接近失明,但还是在助手的帮助下,坚持完成了影片,拍摄期间,黑泽明还突遇生活了39年的妻子病逝,但他也只停了一天工处理。
★好莱坞类型片大师霍华德·霍克斯在拍摄经典黑帮片[疤面人](Scarface,1932)时,因苦于无法想出一个满意的结尾,找了一群真正的罪犯帮他想主意,结果成就了这部经典。不过,当他在墨西哥拍摄[自由万岁](Viva Villa!,1934)才真叫恐怖,当地人在片场附近天天有枪战,每天都有人毙命,枪法相当不错的霍克斯还亲自上阵,击倒了一个不明来犯者,但10星期后,这位神枪手也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工作环境,离开了墨西哥。
★经典西部片[野帮伙](The Wild Bunch,1969)片尾那场惨烈的决战场面共花费12天拍摄完成,为了模仿密集的枪声,现场共放了10000个爆竹。而为了炸桥那段戏,导演山姆·帕金帕坚决不肯使用模型,他找来了5个艺高人胆大的特技替身,为每人开出了2000美元的高价,而且保证只拍一次。这场戏共动用了6架摄影机,最后,镜头拍摄成功,替身演员一个也没去见上帝。
★在[天生杀人狂](1994)的拍摄期间,现场每天都要播放吵闹的摇滚乐,而且剧组都要用霰弹猎枪对空放枪,以保持疯狂的氛围;片中的越狱戏是在一座真正的监狱拍摄的,所以片中的囚犯群众演员也都就地取材一并解决了,这些货真价实的罪犯中,不少还是杀人犯。为了营造影片的迷幻感并能够与片中的杀人狂伴侣有相同的体验,据说斯通拍片时还吸食了不少麻醉剂。
★为了求得表演逼真,尼古拉斯·凯奇在[吸血鬼之吻](Vampire's Kiss,1989)中真的活吃了一只蟑螂。
★为了演出[心乐](Music of the Heart,1999),梅丽尔·斯特里普在8周时间里,每天坚持练习6小时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