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猴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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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河镇第一富户王庆元膝下有一女,名叫婉儿,年方二八,长得如花似玉,人又聪慧伶俐,知书达理,许多年轻公子慕名来求婚,都被婉儿婉拒。王庆元一向惯着她,就由着她来。
  这天一早,婉儿换上一身粗布衣裳,又用灶灰抹了脸,再把头发打散,然后和丫鬟春香一道出门赏春。
  时值春日,农人们正在插秧,个个赤足挽臂。婉儿一时兴起,也学起来,脱了鞋袜,拎在手里,又见田间渠水淙淙,更是喜悦,踏进渠水中走着。
  远远地,她看到有个小伙子边插秧边背书,不觉呆住了。那小伙子在田头立着一个木架,木架上展着一本书,用绳子拴住。他一边插秧一边背书,背过一页,就去把书翻到下一页,再跑回来插秧,仍旧是一边插秧一边背书。婉儿心中一动,不觉看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腿上一疼,低头一看,只见小腿上叮着几只蚂蟥,她不禁吓得一声惊叫,一跤滑倒。小伙子喝道:“别动!”
  小伙子跑过来,把她扶坐到田埂上,抬起她的腿看了看,连拍了几掌,两只蚂蟥掉下来,还有一只蚂蟥已在她腿上咬出了一个口子,拼命往里钻。婉儿连疼带吓,连声叫喊着。小伙子从口袋里掏出火折,点着了衣角,往正在叮咬的蚂蟥身上熏。蚂蟥碰到烟火,身子一缩,这才退出来。小伙子拍死蚂蟥,灭掉衣角的烟火,对婉儿和春香说道:“水田里蚂蟥多,进水田得先往腿上抹些草药。不然,蚂蟥钻进肉里,就很麻烦。”
  婉儿不由得芳心暗许,脸已烧成了红布一样,慌忙点点头,惊惶地走了。她让春香去打听,才知小伙子叫陈行德,乃是前面陈家庄的人。
  回到家,婉儿就对她爹说,她要嫁给陈行德。
  王庆元顿时高兴起来,第二天就请了媒人去提亲。不到两个时辰,媒人就苦着一张脸回来了。原来媒人去陈家报上生辰八字,婉儿属鸡,陈行德属猴,这两个凑到一起,主大凶,陈家就不允了。王庆元脸色阴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不遂人愿啊!”
  媒人一走,婉儿就冲出来,急切地问道:“爹,陈家为何不允?”王庆元如实相告。民间有句话,叫鸡猴不到头,是万万不可结亲的。婉儿气呼呼地回房去了。
  第三天,婉儿又和春香一道来到陈行德面前。今天她虽穿着粗布衣裳,却没化成丑模样,俊俊俏俏的,如仙女落尘。陈行德一见她,就呆住了。
  婉儿问他:“你可还认得我?”陈行德摇了摇头,说道:“不认得。”婉儿说道:“前日我在田中跌倒,被蚂蟥咬了,就是你来帮我驱了蚂蟥。”陈行德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这才认出了她,很是惊奇。婉儿又说道:“昨日我爹遣人去提亲,被你家拒了。”陈行德无奈地说道:“咱们两个人的属相,乃是大凶啊。”婉儿道:“你却害死了我!”
  陳行德闻言,惊得说不出话来。婉儿气呼呼地说道:“你是读书人,可知男女授受不亲?那日你为何要摸我的腿?”陈行德忙着辩解:“那日是为了救你,顾不得那么多了。”婉儿道:“若是别人知道你摸了我的腿,我可还能嫁出去?如若嫁不出去,就要孤独终老,定然就是你害的。你害了我,却又拒绝娶我,于心何忍?与其孤孤单单地老死,倒不如先……”她脸一红,倒说不下去了。陈行德咬咬牙说:“你若不怕,我还怕哈?你等我信!”
  陈行德回到家,就对他爹娘说,他一定要娶婉儿,不然,他就一辈子不娶了。他爹娘就这么一个独子,他若不肯娶亲,陈家不就绝了后?陈家老爹无奈,寻了个算命先生来求破解之法。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法子倒是有一个,就是在二人成亲时,杀掉一只大公鸡。鸡命已无,猴命兴旺,两人才好长久。陈家老爹顿时高兴起来,又托媒人来说亲。王庆元已知女儿心意,那是非陈行德不嫁的,就应下了。
  两家便开始商量婚事。王庆元好奇地问他们怎么又同意了,难道不怕凶啦?那陈家老爹倒是实诚,把算命先生教给他的破咒之法讲了。王庆元拍案而起,怒道:“我家婉儿是属鸡的,你们凭哈要杀鸡?杀鸡,那意思就是让我们婉儿没了魂儿呗?休想!”
  陈家老爹说道:“咱都知道,鸡猴难到头。要想让他俩长久,就得杀掉属相中的一个。我家没本事,顶多找到只鸡。你要有本事,找到猴来,咱就杀猴。”
  话题僵在这里,两家不欢而散。
  陈家人一走,婉儿就过来说:“他们愿杀鸡就杀鸡好了,又不是杀人。”王庆元道:“闺女呀,他们这哪是杀鸡呀,明明就是要杀掉我的威风。若是这样,你嫁过去日子就不会好过。你别急,我先去寻猴。一个月内若是寻不到,就让他们杀鸡好了。”事已至此,婉儿也不好再说什么。
  本地无猴,王庆元就派人到南方去买。
  半个月后,下人买回了一只猴子。那猴子披一身金毛,阔嘴隆鼻,一对圆眼睛骨碌碌乱转,看着机灵又可爱。婉儿见了,甚是喜爱。那猴子也很喜欢她,扑在她怀里乱拱,婴儿一般。婉儿说:“这只猴子由我养着,谁都不许动它!瞧它这一身金毛,就叫它金宝好了!”
  王庆元气得跺脚。但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爱女,一向是娇惯着的,事事由着她,又想着她快要嫁走了,成亲后见面机会就少了,更加不愿惹她不快,也就不再多说。他深知婉儿心善,只怕再买来猴子她还不让杀,也只得作罢,就叫陈家人来商量婚事。
  婚礼上,陈家让人在背人处杀了一只大公鸡,把鸡血滴在酒里,在二人喝交杯酒时,端了上去。婉儿嘴刁,已品出那酒中有血腥味儿,情知是滴入了公鸡血,也不以为意,张口喝下。
  礼成,进了洞房,陈行德揭开盖头,两人相视而笑。从这一刻起,婉儿就是陈行德的媳妇了,就不再是被人娇惯的大小姐了。
  从第二天起,婉儿就帮着公婆招待客人。按乡下的规矩,成亲时要办三天席。陈家虽然贫困,但规矩不能破,即便只上一碗菜汤,酒还要有。陈行德和他爹陪着客人喝酒,直到晚上,两人都喝多了。等客人散去,他们二人也回房歇息。
  婉儿帮着婆婆收拾利落,又给陈行德擦洗,服侍他睡下。这时她只觉浑身疲累,也钻进被子里,很快就入睡了。她当惯了富家千金,哪干过这么多活儿,这一累,就睡得死。睡梦里,婉儿就觉得陈行德掀开被子,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爬到她身上来。却听金宝一声尖叫,蹿上床来,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男人掀开被子,从窗口跳出去。金宝追了出去。婉儿顿时醒了,大喊,陈行德也醒了,连忙点亮油灯。两个人匆忙穿上衣裳追出去,见金宝已回来了,却不见了歹人的踪影。   两人回到房里,见床上有套衣裳,沾着灰。再寻,床下也有痕迹。两人当时就明白了。歹人看中了婉儿的美貌,想夜里作祟,于是给陈行德和他爹灌酒,然后趁无人注意藏在床下,等到婉儿入睡之时再钻出。婉儿以为是陈行德,自然不会拒绝。陈行德在一旁沉睡,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得亏金宝机敏,赶走歹人,护了婉儿的清白。
  婉儿抱过金宝,感慨地说:“亏得没让我爹杀了你。不然,我的清白被玷污了,还怎么见人?”
  第二天陈行德便开始秘密查访,却没查到带伤之人。而那件衣裳,也不知道是谁的。此事关系到婉儿的名节,他不想声张,也就不了了之了。此后他却长了个心眼儿,绝少喝酒,也对金宝更好了。金宝顽皮,有时难免闯祸,他也都一力承担下来。
  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小半年,陈家的生计更艰难了。婉儿想去娘家求些资助,陈行德却不肯。一个大男人,若是连媳妇都养不起,也真是白活了。他就想出去挣钱。钱挣多挣少,起码少了他一个人吃饭,家里的粮食能宽裕些。婉儿虽是万分不舍,但明白陈行德的心思,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村上有个后生,名叫董三成,听说陈行德想出去谋个差事,就跟他说,自己正想到南方去收些药材,回来倒卖,定能大赚。但他恰好缺个帮手,问陈行德是否愿意。董三成还许诺,此去不但衣食住行都由自己包了,还另给他一份工钱。陈行德当然愿意,当即就答应了,回家收拾了行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行德就起身,背了行囊,告别了父母和娇妻,出门去了。婉儿站在门里,脸贴在门缝上,看着陈行德的身影渐渐远去,拐过一个弯不见了,这才回房。
  不过片刻的工夫,忽然听到街上一阵大乱。陈家老爹忙着出门去看。不一会儿,他就跑回来,大声说道:“不好了呀,行德让里正他们扭送到县衙去啦!”婉儿和婆婆都跑出来,问他是怎么回事。陈家老爹说,陈行德和董三成来到河边,想等个过路船,谁知陈行德看中了董三成的钱财,竟把他推到河里。亏得董三成水性好,爬回岸上,连喊带叫,唤来了乡亲,把陈行德扭送到县衙。
  婆婆惊叫一声,瘫软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陈家老爹也是急得直搓手,却没办法。婉儿想了想,说道:“行德是个本分人,断不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定是董三成冤枉他了。走,咱们去县衙吧。”陈家老爹也点头称是。他找邻居借来一头毛驴,让婉儿坐了,由他牵着,直奔县衙。
  县衙大堂上,知县正在审案。董三成讲了落水的经过,知县转而问陈行德:“你有什么话想说?”陈行德说道:“大老爷,不是我推他入水,而是我家的猴子推的。”董三成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你推的,别往猴子身上赖!”知县也生气地说道:“即使是猴子推的,你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你授意,你家猴子又怎么会图财害命?我看你就是想把罪责推到猴子身上。这种刁民,必要先受皮肉之苦!”
  正要丢下水火令签,却听婉儿在堂下喝道:“且慢!”说罢,她疾步走上大堂,行了礼,然后问道:“知县大人要断案,是不是应该先去现场看看?”知县大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愣了愣神儿,说道:“好,咱们就去现场,断你个心服口服!”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兴河边上。知县大人问陈行德和董三成二人当时所站位置,二人说了,知县大人就让二人各自站到事发前的位置上。原来,当时陈行德来到河边,看到河边景色优美,就赏起景来,不知不觉往河边靠近了些。董三成却在引颈而望。河中无船,他就向陈行德走来。恰在这时,金宝猛扑过来,把董三成推进了河里。
  知县叫道:“你家猴子若非得到授意,怎么不把你丈夫推到河里,却单单把董三成推到了河里?明摆着就是你们想味下董三成的钱财。见事情败露,才如此推说。”
  婉儿跪倒行礼:“大老爷,你有所不知。我娘家乃兴河首富,家财无数,若是我家丈夫贪财,只需向我爹开一开口,要多少有多少,又何须贪图他这几十两银子?更不必铤而走险。只因他性格孤傲,才不肯开口,定要自己出去挣钱,他断不会做出图财害命的事。”
  围观众人也都跟着说,确实如此。
  知县皱眉沉思片刻,忽然说道:“他们两个必有一人说了假话。打个皮开肉绽,定有个要讲真话的!”
  婉儿急道:“大老爷,且慢动刑!大老爷,那金宝是我的陪嫁,只听我的话,却不听我家丈夫的。它为何要推人入水,我确实不知,你打了我丈夫也没用。可惜那金宝又不会说话。不如将那现场情形重演一遍,看看那金宝如何推人吧。”
  知县也觉得新奇,点头应了。婉儿忙让公公回家去领金宝来。婉儿和公公去县衙前,怕金宝惹事,就把它锁在了房里。不大会儿,陈家老爹就带着金宝来了。婉儿向来喜爱金宝,并不给金宝拴绳子。陈家老爹在前面走,它就在后面跟着,见到许多人,也不害怕,仍是大模大样的。来到婉儿身边后,金宝牵住了她的手。婉儿对知县说道:“大老爷,可以啦。”
  知县示意,让陈行德站到河边,董三成再往他身后去。董三成刚迈步往陈行德身后走,金宝忽然大叫一声,猛地蹿出来,扑到董三成的后背上,一把掀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后背上几道陈旧的猴爪子印儿。
  婉儿急道:“大老爷,原来是他险些迷奸了我,请大老爷给我做主啊!”董三成大声喊道:“冤枉啊!那天夜里我去姑妈家了!”知县大怒:“陈王氏并未说是夜里,你如何得知?”董三成这才知道自己慌乱辩解,竟说走了嘴,一时愣住了。知县一挥手,几名差役扑过来,把董三成捆住了。知县又问婉儿是怎么回事,婉儿就将那夜的事情讲了。知县气急,命差役们锁了董三成,带回县衙大堂讯问。
  那知县也是怒极,命差役们先打。董三成被打得鬼哭狼嚎,嚷着认罪,知县这才喝住了差役,把他拖上大堂。
  董三成如实讲了。他垂涎婉儿美貌,那夜想趁乱行了好事,却不想被猴子看破,并袭击了他。他慌忙逃走后,怕陈家会告官,连忙跑到姑妈家,就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明。那身衣裳也是他新买的,没人见他穿过。后来听说陈行德想外出挣钱,他就心生诡计,想带陈行德外出,寻个机会杀了他。婉儿成了寡妇,他就好上手了。
  早上來到河边,陈行德竟赏起景来,董三成忽生歹念:此刻就推陈行德落水,自己跑回家去慌称睡过了头,又有谁知道?大不了知县大人把他抓去打一通板子,只要他咬紧牙关死活不招,谁也拿他没办法。陈行德死了,他的机会就来了。可就在他准备偷袭陈行德时,金宝忽然冲过来,把他推到水里。他爬上岸,灵机一动,忽然想到借此诬陷陈行德,陈行德必得蹲大牢,婉儿当着活寡妇,他上手的机会也很多呀。这才有了诬陷陈行德这一事。
  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伎俩蒙过了众人,却没蒙过金宝。那天夜里,金宝就察觉到他是坏人,还牢牢地记住了他。当他准备袭击陈行德时,金宝立即出手把他推进了河里。当着众人的面,金宝又撕开了他的衣裳,让众人看到了他背上的猴爪子印儿,这可是他那夜的证据啊。
  知县越听越气,又命差役们把董三成暴打了一顿,关进大牢。案卷送往京城刑部,议定他杀人、迷奸、诬告三项大罪,当斩,等着核准。
  陈行德惊魂稍定,就跑到镇上的丈人家,跟丈人借了一百两银子,盖了房子招了学生,当起了私塾先生。他觉得,守护婉儿,才是他的本分,远比那面子重要。
  婉儿一直带着金宝。
  十多年后,金宝寿终正寝,婉儿在兴河之畔葬了它,还堆起了一座坟,坟前立块石碑,碑上写着几个大字:义猴金宝之墓。那几个字,是陈行德手书的。
  猴子金宝揭凶护主的故事,一直都在兴河流传着。逢到有人做事不地道,人们就会说:“哼,还不如一只猴子呢。”那就是最狠的骂人的话啦。人们口中所说的猴子,就是金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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