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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大学里一位特有学生缘的教授晋升为副院长。学生们欢欣鼓舞,都觉得早该这样了,他是如此有学问!
几天前,我听到一个坏消息:教授不仅没当好副院长,连教授也不当了。
当场定住。细想,教授真的不是擅长为官之人。他淡泊名利,不擅交际,虽然他在课堂上熠熠生辉,但在生活中却稍显木讷。
他本应该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做学问!可惜,证明这点的代价是教授的学术前途。如果不犯重大错误,他可能要在这个不称职的位子上直到终老。
研究层级组织学的劳伦斯·彼得说:“在一个等级制度中,每个职工趋向于上升到他所不能胜任的地位”。换句话说,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大的聪明才智,也无论他如何努力进取,总会有一个胜任不了的职位在等待着他,并且他一定会达到那个位置。
我那才华横溢的教授就这样登上了“彼得高地”,成为“彼得原理”的现实注脚。
据说,彼得原理在1960年首次发表时,遭到嘲笑。有一名年轻的职员捧腹大笑,甚至从椅子上跌下来。他向别人解释说,他的强烈反应是彼得博士具有冒犯意味的幽默演说引起的。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顶头上司的脸正一阵红一阵紫。
世界上每一个职位,都可能碰到无法胜任的人。
可以想象的是,如果他干得不错,终究会上升到上司所在的位子。就算他比上司略胜一筹再往上升,最终他也将在上一级或者再上一级的职位上勉力为之,其结果就是把工作搞得一塌糊涂。
我们常常把晋升看作成功的标尺,比如你会听到,谁谁谁和你前后脚进来,人家现在都是副处了,谁谁谁已经是部门副主任了。
你无言以对,即使你在自己的位子上干得非常愉快非常称职,大家也不觉得你是成功的。只有一张公示下来,这批提的有你,你才会突然进入权力视野。
你还会看到,谁谁谁对官场有着莫大的兴趣,好像沾了权力的边,就变得无比优越。本来业务能力挺强的一些人,因为想要谋个一官半职,好像变了一个人,走的是官场的路子,说的是官场的调子,行的是官场的步子,结果在吃喝玩乐和人情练达中弄丢了自己。
我就认识一位朋友,一门心思要往官路上走。每隔不久,他就组织一次各种由头的聚会,参会者都是跟他有点儿关联的小头目,要么是老乡,要么是校友,要么是老同事,要么是新贵,只要嗅到一些权力的气息,他就如同飞蛾扑火般迎上去,用他的话说,机会就藏在这些关系网中。
每次他请客,档次绝不低,可怜他那点收入,很快就捉襟见肘。1年前,房价飙升之时,他把房子卖了。现在,房子又飙了不止一倍,他却开始租房住。再见面,他还是老样子:“有什么实权人士给引荐一下?”
还听到一个段子。一位溜须拍马之徒盯准了一头儿,鞍前马后,服务得那叫一个周到。从头儿的忌口到习惯,再到日常生活,以及烦心琐事,都一一把准了脉。头儿从此罩定了这个人。有一次,头儿要被提拔,居然说,如果不提这个人,我就不去!由此可见,这位溜须拍马之徒的功力有多深厚。
很多人就这样在“爬不完的晋升梯子”上不断觊觎上一级职位,得到它,然后继续攀爬。
不过,身边也有另一类人:
某才子本可以谋取更高的职位,却一直奋战在第一线,写出一批又一批的佳作;某部门领导谢绝了上级的提拔,甘愿在他的小字辈下工作;某女中层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主动调到一个平级的职位……
朋友说起一位薪资优厚的外企男,几年前在一家小公司落脚,职位和薪水都大不如前。原因仅仅是,那里可以准时下班。而之前的单位,在别人看来光鲜耀眼,前途无量,但一切的代价是无休止地加班。
不加班省下来的时间,他去旅游、搞摄影、看京剧、打桥牌……过得很是惬意滋润。有人替他不平,要是在以前的公司继续干下去,他早当上经理了,有房有车有老婆,可他只是笑笑,现在已经挺好了,真不想在你追我赶中搞得满面风尘。
脑子有病?
或许,这是一种忠于自我的、更有价值的生活。
职场中的你我,别忘了时时看看自己的职场坐标,如果还在胜任的状态,不妨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熟练的领域,谋求升职之前,了解在你之上职位的压力、报酬以及所需要的新能力。如果已经很吃力,注意提升自己的能力或利用下属资源,把眼前的一摊打理好,没有稳扎稳打的能力,先别忙着向上爬;如果你根本不想在这个体系内拼杀,觉得外边才是一片世外桃源,那么,放弃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有的时候,没有追求也是一种追求。
演练一下:
哪天被上司叫进办公室,说升职,你气定神闲地说:“我现在的职位挺好的。”
或许总有一天用得上──如果你不想成为“彼得原理”的牺牲者。
关节点:彼得原理
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大的聪明才智,也无论他如何努力进取,总会有一个胜任不了的职位在等待着他,并且他一定会达到那个位置。
世界上每一个职位,都可能碰到无法胜任的人。
如果你根本不想在这个体系内拼杀,觉得外边才是一片世外桃源,那么,放弃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有的时候,没有追求也是一种追求。
以上内容摘自金城出版社出版的《生活中的心理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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