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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通过分析发现，民间金融的利率因组织形式不同、地域不同、借贷对象及用途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特性，但都具有明显高于正规金融利率的特点。
关键词：民间金融；利率
Abstract：The paper finds that private financial interest rates characteristics vary depending on organizational form，regional，lending object and application. But it is always higher than the formal financial interest rat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same period.
Key Words：private financial，interest rate
中图分类号：F830.3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2265（2010）12-0030-04
一、引言
虽然民间金融的利率被许多学者、政府官员认为是高利率，但民间金融高发率是不争的事实。一方面民间金融被认为是高利贷，受到管制甚至取缔，另一方面民间金融却保持着市场的高发态势，这就成为一个市场配置之谜——因为按照市场的力量，高利率是不可能伴随着高发率的。许多学者对这个问题产生浓厚的兴趣。随着研究的深入，发现这个市场配置之秘的原因在于，民间金融利率运行具有其独特性特征。民间金融的利率特性可以有很多种分类方式①，它的特性，反映出我们当前的利率政策和生产力的水平及变化情况。经历30多年的改革开放，特别是近几年来，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不断催生新的民间金融形态，它们在中国经济改革发展的浪潮中也如雨后春笋一样迅速遍布全国各地。不同形式的民间金融，其利率水平表现各异；同时，各地的生产力水平差异导致经济发展水平不一，其利率因此又表现出明显的区域性特征；而不同的借贷对象由于借款用途的不同，民间金融市场利率也有所差异；第四个特征是相对于官方的正规利率，民间金融利率水平表现较高。以下的介绍，主要就是相对于官方的正规金融而言，民间金融利率所具有的特性。
二、不同形式的民间金融利率差异性大
民间金融的历史久远，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表现形式。经历时代变迁之后，现代民间金融又有新的不同表现形式，每一种民间金融形态的利率水平又各不相同。有些民间金融发展到高级阶段“民营金融”，利率基本是随着国家基准贷款利率而变化，不在本文讨论的范围之内。如表1所示，如果把各种民间金融借贷利率分成零利率、中等利率和高利率三种情况，则一般的友情借贷基本是无利率的；而合会、私人钱庄、民间集资、农村基金合作会、互助会、农村互助基金储金会的借贷利率主要是以中等利率水平存在；典当业是典型的高利率代表，其它形式的民间金融也偶有发生高利率的事件，但不是主流。现在一般的友情借贷正逐步地在向带有一定利息的借贷方向演变。如果以关系、信誉为基础，多用于生产性周转需要的话，融资利率水平主要依据借贷人实力、信誉情况商定或随行就市。据央行抽样调查，山西省朔州市的乡村互助式民间融资只有18%需支付利息，福建省利率水平多在10%—12%，而浙江省内亲友间的互助性利率则基本上与银行借贷利率接近。
三、不同地域民间金融利率具有差异性
民间金融的利率水平一般随区域经济的发达程度呈梯度变化，在经济地理分布上来看，经济相对发达的区域民间金融的利率水平相对较低，而经济欠发达的地区利率水平相对偏高。从经济学供需理论的角度分析，经济发达的地区，由于民间资金充裕，民间金融的供给相对丰裕；而经济欠发达地区民间金融的存量则相对贫瘠，由于供需不平衡，导致各地利率迥异。从实证的角度来看，如表2所列的各地的利率水平情况虽然不是同一调查单位或个人在同一时间的调查结果，但也能合理地说明各地民间金融利率水平随经济发展变化而变化，且高低各不相同的特性。根据国家经济地理的区域划分，东、中、西部的经济发达情况是呈梯度性递减的。理论上来说，东、中、西部金融存量的丰裕程度和供给量也成梯度递减，事实也确实如此。温州地处东部省份，属于长三角地区，相对全国其他地区来说经济水平较发达，其利率水平相对较低，而在相对欠发达的少数民族住居的湖北恩施地区最高，其民间金融利率水平几乎是温州的3倍。而温州的调查时间是2003年，湖北恩施的调查时间是2005年，因此即使时间拉平，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民间金融利率水平还是高于经济发达地区。2008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2007年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也进一步表明，中西部和东北地区民间借贷利率远高于东部地区。该报告显示，2007年民间借贷利率水平均虽然都有所上升，但地区差异明显，中西部和东北地区民间借贷利率水平较高，且提高较快。如湖南省四季度民间借贷加权平均利率为25.27%，较年初提高5.84个百分点；新疆下半年企业借贷加权平均利率为17.43%，较上半年提高11.3个百分点。即使在同一个省份，民间金融利率水平也会因地区经济发展的层次不同而有差异，如从2004年浙江省不同地区民间利率水平来看，发达地区利率相对低一些，欠发达地区则相对高一些，湖州总体利率水平在10‰—17‰之间，衡州在10‰—20‰之间，宁海在10‰—12‰之间。
以上这些地区民间金融利率的差异性不仅伴随着经济地理区位的变化而变化，而且也从另一个角度表明，经济欠发达地区“金融抑制”比经济相对发达地区更为严重，它不仅存在于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正规金融部门，还存在于民间金融部门，在两个市场形成“双重抑制”，进一步造成金融资源的极度短缺，从供需方面又造成民间金融利率提升的结果。因此，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也是导致民间金融利率水平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原因之一。
四、民间金融借贷对象由于用途不同产生的利率差异性
中国民间金融在改革开放以前主要存在于广大的农村地区，其借贷对象基本是农户，借贷的用途一般用于农民的日常生活消费，主要的目的是维持生计。改革开放后的20世纪90年代以后，当时的乡镇企业（现在一般称为中小企业）在中国城市近郊和农村地区快速发展，迅速推动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这反过来又促进了中小企业的发展，双方互动的结果是人民不断富裕，财富逐步积累。这些新的财富需要新的金融市场进行投资，而中小企业需要新的融资途径。由于国家没有为他们提供这样的市场，于是民间金融不但存在于广大的农村，也在城市里繁荣起来。如今民间金融借贷的对象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一个法人组织，不同的借贷对象对资金有不同的用途②。一般企业借贷多用于生产，而农户借贷用于生产和消费的均有。据抽样调查，浙江省宁波地区民间融资约85%用于生产经营，温州地区约93.3%，福建省为98.2%，山西省约为65.5%，河南省约为70%③。
民间融资根据交易主体及用途的不同，执行的利率也不大相同。据2006年《中国金融区域发展报告》，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分行的监测报告测算，2006年其辖区的民间金融总规模为434.2亿元，其中企业民间借贷225.4亿元，个人民间融资为208.8亿元。而这两类借贷的加权平均利率分别为12.61%、11.20%，为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加权平均利率的2倍。张建军、江平（2002）的研究也证明这一事实。如表3所示，农户借款的利率普遍低于企业借款的利率，农户借贷的最高利率为20%，而企业的最高借贷利率达到45%。这主要是上面讲到的借款用途的不同而导致的。企业借款一般用于赢利性活动，可能获得较高利润，但资金使用也有一定的风险，因而要付较高的利率；农户借款一般用于家庭生活和家庭小生产，违约的风险及其它风险也较小，因而所支付利率较低。这二者利率差异性的理论解释，可以从借贷者身份差异的角度进行解释（张德强，2009）。
五、民间金融的高利率特性
如果从会计账薄上显示来看，民间金融与官方的正规金融相比，一个显著的特征之一就是高利率性，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基本相同。比如从国外的一些发展中国家来看，如表4所示，泰国的拉克斯拉差希玛省1984年-1985年民间金融的平均利率是官方正规金融平均利率的7倍左右，印度1951年大约是3倍左右，在1981年是2倍，巴基斯坦的差巴尔地区的大约是7倍左右。从国内来看，温州最具有代表性，如表5所示，民间金融利率在1985年为36%，是正规金融利率的4倍还多，1988年为史上最高值达到45%，是正规金融利率的5倍。近些年来，虽然民间金融利率水平有所下降，但二者的比值也均接近2倍。
关于民间金融高利率的特征，不同的学者由于研究视角差异，观点各异。有些学者将这种现象称为高利贷，事实上仅依据民间金融面临的借贷风险而论，这样定性就是有失偏颇的，并且正规金融利率是否是一种市场化的利率还有待商榷，把它作为衡量民间金融利率的标尺至少是不准确的，可以借助寻租理论等来揭示这个问题的本质。虽然民间金融表现出高利率性，但这种利率具有很大的稳定性，从即发的现象来看，它并没有随国家对其态度和政策的变化而降低到同正规金融一样的水平。这一特征表明，民间金融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其存在的合理性引起广大专家学者们的关注。
虽然，研究人员调查所取得样本的区域范围、样本量及测算方法均有很大的不同，但从以上研究人员所得出的数据，我们可以肯定，民间金融借贷的利率从会计账薄上看是远高于正规金融的。民间金融存在金融压抑⑤和金融约束的条件下，有时甚至被人误解，但它的利率仍然很好地被市场执行，原因就在于它的利率执行机制的特殊性。
注：
①有些学者把民间金融分为白色金融、灰色金融和黑色金融，白色为合法的金融，后两种为不合法金融。这种划分方式不尽合理，不能清晰体现民间金融的利率特征。为研究便利的需要，本文按借贷主体、借贷用途、分布范围等来划分民间金融的种类。
②据央行2004年对浙江、福建、河北、山西、江西、河南六个省区的民间融资调查显示：民间融资是否活跃与民营经济发达程度相关，此种活动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满足人们日常生活紧急支付和民营企业扩大生产经营规模的资金需求。
③民间借贷利率让银行“眼热”[N].证券时报， 2007-07-14
④张建军、江平.从民间金融到区域经济：契约机制与融资瓶颈[J].南方经济，2003年第5期。
⑤所谓金融压抑，是指市场机制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的发展中国家所存在的金融管制过多、利率限制、信贷配额以及金融资产单调等现象。也就是金融市场发展不够、金融商品较少、居民储蓄率高。表现为利率管制、实行选择性的信贷政策、对金融机构进行严格管理以及人为高估本国汇率，压低本国币值……等等。
参考文献：
[1]谢平，陆磊.金融腐败：非规范融资行为的交易特征和体制动因[J].经济研究，2003，（6）.
[2]王一鸣，李敏波.非正规金融市场借贷利率决定行为：一个新分析框架[J].金融研究，2005，（7）.
[3]张德强. 民间金融监管：风险、收益与可行性——个新的分析框架[J].金融发展研究，2009，（9）.
（责任编辑 刘西顺）
关键词：民间金融；利率
Abstract：The paper finds that private financial interest rates characteristics vary depending on organizational form，regional，lending object and application. But it is always higher than the formal financial interest rat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same period.
Key Words：private financial，interest rate
中图分类号：F830.3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2265（2010）12-0030-04
一、引言
虽然民间金融的利率被许多学者、政府官员认为是高利率，但民间金融高发率是不争的事实。一方面民间金融被认为是高利贷，受到管制甚至取缔，另一方面民间金融却保持着市场的高发态势，这就成为一个市场配置之谜——因为按照市场的力量，高利率是不可能伴随着高发率的。许多学者对这个问题产生浓厚的兴趣。随着研究的深入，发现这个市场配置之秘的原因在于，民间金融利率运行具有其独特性特征。民间金融的利率特性可以有很多种分类方式①，它的特性，反映出我们当前的利率政策和生产力的水平及变化情况。经历30多年的改革开放，特别是近几年来，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不断催生新的民间金融形态，它们在中国经济改革发展的浪潮中也如雨后春笋一样迅速遍布全国各地。不同形式的民间金融，其利率水平表现各异；同时，各地的生产力水平差异导致经济发展水平不一，其利率因此又表现出明显的区域性特征；而不同的借贷对象由于借款用途的不同，民间金融市场利率也有所差异；第四个特征是相对于官方的正规利率，民间金融利率水平表现较高。以下的介绍，主要就是相对于官方的正规金融而言，民间金融利率所具有的特性。
二、不同形式的民间金融利率差异性大
民间金融的历史久远，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表现形式。经历时代变迁之后，现代民间金融又有新的不同表现形式，每一种民间金融形态的利率水平又各不相同。有些民间金融发展到高级阶段“民营金融”，利率基本是随着国家基准贷款利率而变化，不在本文讨论的范围之内。如表1所示，如果把各种民间金融借贷利率分成零利率、中等利率和高利率三种情况，则一般的友情借贷基本是无利率的；而合会、私人钱庄、民间集资、农村基金合作会、互助会、农村互助基金储金会的借贷利率主要是以中等利率水平存在；典当业是典型的高利率代表，其它形式的民间金融也偶有发生高利率的事件，但不是主流。现在一般的友情借贷正逐步地在向带有一定利息的借贷方向演变。如果以关系、信誉为基础，多用于生产性周转需要的话，融资利率水平主要依据借贷人实力、信誉情况商定或随行就市。据央行抽样调查，山西省朔州市的乡村互助式民间融资只有18%需支付利息，福建省利率水平多在10%—12%，而浙江省内亲友间的互助性利率则基本上与银行借贷利率接近。
三、不同地域民间金融利率具有差异性
民间金融的利率水平一般随区域经济的发达程度呈梯度变化，在经济地理分布上来看，经济相对发达的区域民间金融的利率水平相对较低，而经济欠发达的地区利率水平相对偏高。从经济学供需理论的角度分析，经济发达的地区，由于民间资金充裕，民间金融的供给相对丰裕；而经济欠发达地区民间金融的存量则相对贫瘠，由于供需不平衡，导致各地利率迥异。从实证的角度来看，如表2所列的各地的利率水平情况虽然不是同一调查单位或个人在同一时间的调查结果，但也能合理地说明各地民间金融利率水平随经济发展变化而变化，且高低各不相同的特性。根据国家经济地理的区域划分，东、中、西部的经济发达情况是呈梯度性递减的。理论上来说，东、中、西部金融存量的丰裕程度和供给量也成梯度递减，事实也确实如此。温州地处东部省份，属于长三角地区，相对全国其他地区来说经济水平较发达，其利率水平相对较低，而在相对欠发达的少数民族住居的湖北恩施地区最高，其民间金融利率水平几乎是温州的3倍。而温州的调查时间是2003年，湖北恩施的调查时间是2005年，因此即使时间拉平，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民间金融利率水平还是高于经济发达地区。2008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2007年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也进一步表明，中西部和东北地区民间借贷利率远高于东部地区。该报告显示，2007年民间借贷利率水平均虽然都有所上升，但地区差异明显，中西部和东北地区民间借贷利率水平较高，且提高较快。如湖南省四季度民间借贷加权平均利率为25.27%，较年初提高5.84个百分点；新疆下半年企业借贷加权平均利率为17.43%，较上半年提高11.3个百分点。即使在同一个省份，民间金融利率水平也会因地区经济发展的层次不同而有差异，如从2004年浙江省不同地区民间利率水平来看，发达地区利率相对低一些，欠发达地区则相对高一些，湖州总体利率水平在10‰—17‰之间，衡州在10‰—20‰之间，宁海在10‰—12‰之间。
以上这些地区民间金融利率的差异性不仅伴随着经济地理区位的变化而变化，而且也从另一个角度表明，经济欠发达地区“金融抑制”比经济相对发达地区更为严重，它不仅存在于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正规金融部门，还存在于民间金融部门，在两个市场形成“双重抑制”，进一步造成金融资源的极度短缺，从供需方面又造成民间金融利率提升的结果。因此，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也是导致民间金融利率水平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原因之一。
四、民间金融借贷对象由于用途不同产生的利率差异性
中国民间金融在改革开放以前主要存在于广大的农村地区，其借贷对象基本是农户，借贷的用途一般用于农民的日常生活消费，主要的目的是维持生计。改革开放后的20世纪90年代以后，当时的乡镇企业（现在一般称为中小企业）在中国城市近郊和农村地区快速发展，迅速推动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这反过来又促进了中小企业的发展，双方互动的结果是人民不断富裕，财富逐步积累。这些新的财富需要新的金融市场进行投资，而中小企业需要新的融资途径。由于国家没有为他们提供这样的市场，于是民间金融不但存在于广大的农村，也在城市里繁荣起来。如今民间金融借贷的对象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一个法人组织，不同的借贷对象对资金有不同的用途②。一般企业借贷多用于生产，而农户借贷用于生产和消费的均有。据抽样调查，浙江省宁波地区民间融资约85%用于生产经营，温州地区约93.3%，福建省为98.2%，山西省约为65.5%，河南省约为70%③。
民间融资根据交易主体及用途的不同，执行的利率也不大相同。据2006年《中国金融区域发展报告》，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分行的监测报告测算，2006年其辖区的民间金融总规模为434.2亿元，其中企业民间借贷225.4亿元，个人民间融资为208.8亿元。而这两类借贷的加权平均利率分别为12.61%、11.20%，为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加权平均利率的2倍。张建军、江平（2002）的研究也证明这一事实。如表3所示，农户借款的利率普遍低于企业借款的利率，农户借贷的最高利率为20%，而企业的最高借贷利率达到45%。这主要是上面讲到的借款用途的不同而导致的。企业借款一般用于赢利性活动，可能获得较高利润，但资金使用也有一定的风险，因而要付较高的利率；农户借款一般用于家庭生活和家庭小生产，违约的风险及其它风险也较小，因而所支付利率较低。这二者利率差异性的理论解释，可以从借贷者身份差异的角度进行解释（张德强，2009）。
五、民间金融的高利率特性
如果从会计账薄上显示来看，民间金融与官方的正规金融相比，一个显著的特征之一就是高利率性，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基本相同。比如从国外的一些发展中国家来看，如表4所示，泰国的拉克斯拉差希玛省1984年-1985年民间金融的平均利率是官方正规金融平均利率的7倍左右，印度1951年大约是3倍左右，在1981年是2倍，巴基斯坦的差巴尔地区的大约是7倍左右。从国内来看，温州最具有代表性，如表5所示，民间金融利率在1985年为36%，是正规金融利率的4倍还多，1988年为史上最高值达到45%，是正规金融利率的5倍。近些年来，虽然民间金融利率水平有所下降，但二者的比值也均接近2倍。
关于民间金融高利率的特征，不同的学者由于研究视角差异，观点各异。有些学者将这种现象称为高利贷，事实上仅依据民间金融面临的借贷风险而论，这样定性就是有失偏颇的，并且正规金融利率是否是一种市场化的利率还有待商榷，把它作为衡量民间金融利率的标尺至少是不准确的，可以借助寻租理论等来揭示这个问题的本质。虽然民间金融表现出高利率性，但这种利率具有很大的稳定性，从即发的现象来看，它并没有随国家对其态度和政策的变化而降低到同正规金融一样的水平。这一特征表明，民间金融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其存在的合理性引起广大专家学者们的关注。
虽然，研究人员调查所取得样本的区域范围、样本量及测算方法均有很大的不同，但从以上研究人员所得出的数据，我们可以肯定，民间金融借贷的利率从会计账薄上看是远高于正规金融的。民间金融存在金融压抑⑤和金融约束的条件下，有时甚至被人误解，但它的利率仍然很好地被市场执行，原因就在于它的利率执行机制的特殊性。
注：
①有些学者把民间金融分为白色金融、灰色金融和黑色金融，白色为合法的金融，后两种为不合法金融。这种划分方式不尽合理，不能清晰体现民间金融的利率特征。为研究便利的需要，本文按借贷主体、借贷用途、分布范围等来划分民间金融的种类。
②据央行2004年对浙江、福建、河北、山西、江西、河南六个省区的民间融资调查显示：民间融资是否活跃与民营经济发达程度相关，此种活动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满足人们日常生活紧急支付和民营企业扩大生产经营规模的资金需求。
③民间借贷利率让银行“眼热”[N].证券时报， 2007-07-14
④张建军、江平.从民间金融到区域经济：契约机制与融资瓶颈[J].南方经济，2003年第5期。
⑤所谓金融压抑，是指市场机制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的发展中国家所存在的金融管制过多、利率限制、信贷配额以及金融资产单调等现象。也就是金融市场发展不够、金融商品较少、居民储蓄率高。表现为利率管制、实行选择性的信贷政策、对金融机构进行严格管理以及人为高估本国汇率，压低本国币值……等等。
参考文献：
[1]谢平，陆磊.金融腐败：非规范融资行为的交易特征和体制动因[J].经济研究，2003，（6）.
[2]王一鸣，李敏波.非正规金融市场借贷利率决定行为：一个新分析框架[J].金融研究，2005，（7）.
[3]张德强. 民间金融监管：风险、收益与可行性——个新的分析框架[J].金融发展研究，2009，（9）.
（责任编辑 刘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