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空气从厨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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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月10日~14日,京津冀地区出现本世纪以来最严重的持续空气污染事件。北京地区连续5天空气质量指数为1天重度污染和4天严重污染,首要污染物为PM2.5。在此期间,PM2.5超过2016年国家即将实行的一级标准(每立方米35微克)10倍以上。
  PM2.5是悬浮颗粒物的一种,悬浮颗粒物是指分散在大气中的固态或液态颗粒物形成的气溶胶,其粒径范围约为0.1微米~100微米。粒径小于或等于2.5微米的颗粒物称为PM2.5,粒径小于或等于10微米的称PM10。悬浮颗粒物中的PM10和PM2.5是造成雾霾天气的重要原因。
  油烟的成分和危害
  中国科学院的研究人员利用颗粒物化学成分解析技术,发现污染物中有四类有机成分。一是氧化型有机颗粒物(OOA),主要来自于北京周边输送;二是油烟型有机物(COA),主要来自当地餐饮油烟排放;三是氮富集有机物(NOA,光化学产物);四是烃类有机颗粒物(HOA),主要来自于汽车尾气和燃煤。
  餐饮油烟排放既有公共餐饮,也有普通居民每日三餐烹调时排出的油烟烟雾。尽管餐饮类油烟烟雾对PM2.5的贡献有多大还需要研究来证实,但中国人喜爱用高温油烹调(主要是炒菜、煎炸食物)的饮食习惯会造成空气污染已是不争的事实。
  有研究认为油烟烟雾含有100多种有害物质,也有的认为有200多种,但无论怎样,油烟烟雾含有许多有害物质也是不争的事实。油烟烟雾含有醛、酮、烃、脂肪酸、醇、芳香族化合物、酯、内酯、杂环胺化合物等。其中挥发性亚硝胺和杂环胺化合物等是已知致癌物。
  这只是从内容物上对油烟烟雾的发现,而在油烟烟雾的形式上,研究人员也获得了一些结果。烹调油烟雾的组成成分包括,油烟冷凝物、残留油、油烟颗粒物、油烟挥发性有机物。对小鼠和牛的实验发现,这些油烟成分都能损害细胞的DNA,这四种成分损害DNA的程度顺序是残留油>冷凝物>油烟颗粒物>油烟挥发性有机物。而且,烹调油烟雾具有明确的遗传毒性。
  2007年,上海公布的一项长达5年的肺癌流行病学调查发现,中青年女性长期在厨房做饭时接触高温油烟,会使其患肺癌的危险性增加2倍~3倍。原因在于做饭时高温油烟产生有毒烟雾,使局部环境恶化,有毒烟雾长期刺激眼和咽喉,会损伤呼吸系统细胞组织,天长日久就会诱发肺癌。做菜时当锅内食用油烧到150 ℃时,其中甘油会生成丙烯醛,具有强烈的辛辣味,对鼻、眼、咽喉黏膜有较强的刺激;当油烧到“吐火”时,除产生丙烯醛外,还会产生凝聚体,吸入体内会导致细胞染色体损伤,这正是使人体细胞发生癌变的一种因素。此外,反复加热的食用油,如多次用来油炸食品的食用油,不仅本身含有致癌物质,它所产生的油烟实际上是一种致癌物质的高浓缩产物,含致癌物更多,危害性更大。
  厨房的油烟烟雾产生的PM2.5浓度有多大呢?南京和沈阳的两项研究提供了一些数据。南京的一项测试发现,未炒菜时,厨房内的PM2.5浓度为0.108毫克/立方米,不开油烟机为0.995毫克/立方米,开了油烟机PM2.5浓度下降一些,为0.606毫克/立方米。沈阳的调查发现,在未煎鱼之前,厨房的PM2.5浓度是0.09毫克/立方米。但是,鱼煎到3分钟左右,PM2.5的浓度瞬间最高峰值达到2.05毫克/立方米。随后,当抽油烟机、窗户全部开启后,PM2.5的读数开始回落,瞬间最小值为0.062毫克/立方米。按美国环保署标准,PM2.5日平均浓度应低于15微克/立方米,煎鱼产生的PM2.5浓度瞬间峰值超标136倍。如果按照2012年2月国家环保部发布并将于2016年1月在全国实施的《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3095-2012),PM2.5日平均浓度限值为一级35微克/立方米,则煎鱼产生的PM2.5浓度瞬间峰值超标58倍。
  如何减少油烟排放
  当然,由于每个家庭的居室面积、通风条件和是否使用强效的抽油烟机,厨房内的PM2.5浓度是不一样的。避免烹调排放油烟烟雾和PM2.5的方法有很多,比较符合中国人现实生活的是,首先要选好食用油。因为,尽管烹调有多种方法,但中式的高温爆炒是中国菜美味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且也很少有中国人在烹调中不使用食用油。所以,选用好的食用油是避免过多排放PM2.5到室内和室外环境的重要方法。
  原则上讲,精制油在高温下燃放的烟雾会少一些,因为精制油是利用高温(260℃)、高压把油中的杂质与水去除掉。去除这些物质以后生产出来的油会变得晶莹剔透、不易变坏、保质期限延长,而且在低温状态下不会起雾状。现在超市和商店的各种植物油85%以上都是精制油,包括橄榄油、花生油、菜籽油、玉米油、芝麻油、大豆油、葵花籽油等,用这样的食用油烹调时产生的烟雾会少一些。当然,更好的办法是,在烹调时不要把油烧热,或不要烧得过热时炒菜,如此,产生的油烟烟雾就会少一些。
  但是,精制油也带来一个问题。在精制过程中被去除掉的杂质有很多正是油的宝贵营养成分,如植物甾醇、角鲨烯、胡萝卜素、维生素E等,由于其不稳定,容易被破坏,所以才通过精制去除掉,以便油能长期保存。但是,油脂经过脱色和脱臭工艺精炼后,在去除有害物质的同时,会使营养成分损失60%左右。如果精炼到一级油,油的纯度达到99%以上,颜色变浅、无味,所含杂质非常少,但其所含的营养成分也几乎没有了。
  现在的食用油分四级,三、四级食用油色泽比一、二级略深,这是将毛油经过适度精炼,去除了一些有害物质,同时又保留了食用油原有的营养成分。因此,在兼顾营养和油烟烟雾排放的情况下,可以使用和食用三、四级油。
  避免烹调产生油烟烟雾的另一个好方法就是避开炒和煎炸,采用煮、炖、蒸、凉拌、烤箱烤和微波炉烹调等方式,这些方式既能减少油烟产生,还能让人少摄取油脂,同时也是变换口味的重要方式,有助于培养清淡口味。
  当然,使用抽油烟机是避免PM2.5排放的另一个重要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可以避免PM2.5向室内排放,却把大部分PM2.5排入室外环境,这也是增加都市PM2.5浓度的一个原因。当然,就目前而言,使用抽油烟机是一种可行的方式,但是应当注意一些细节。   一是不要在油烟产生时才开抽油烟机,这样就晚了。正确的使用方法是在开火的同时开抽油烟机,等炒完菜后继续开5分钟再关上。燃气燃烧时本身就会产生多种废气,应该及时抽走。二是要使用有效的抽油烟机。这样的抽油烟机表现为功率大,安装又要距离烹调火源很近,几乎把炉灶罩起来,要让人距离灶台一米远也闻不到炒菜的味道。三是用底厚一点的炒菜锅或无烟锅。如果锅底太薄,则因为温度上升过快,非常容易产生大量油烟。用无油烟锅或者用厚体的炒锅会延长温度上升的时间,可以减少油烟烟雾。
  再加上勤开窗、使用新的食用油、不重复使用食用油等方法,就可以避免过多油烟烟雾进入室内,损害人的健康。
  动物性食品是我们的重要食物种类,也是蛋白质的重要来源。蛋白质英语拉丁词根的意思就是生命的本源,即蛋白质是生命的基础。蛋白质是人体氮的唯一来源,占人体全部质量的18%,这18%却至关重要,它们是构成和修补组织细胞的“建筑材料”;它们构成酶和激素,前者是所有反应的催化剂,后者调节生理功能;它们构成抗体,直接防护肌体免受细菌和病毒侵害;它们调节渗透压,临床上血浆白蛋白是判断营养状况及提示疾病预后的重要指标;当然,作为三大类能量物质之一,它们也提供能量。
  蛋白质缺乏的后果相当严重——生长发育迟缓,体重减轻,表情淡漠,抵抗力下降,甚至可导致营养性水肿。劣质奶粉就是因为蛋白质比例不足才喂养出那么多大头娃娃,战乱国家的皮包骨孩童则是蛋白质与能量都不足的产物。
  我们当前的饮食生活却走到了反面——蛋白质不是不足,而是过剩。无论家庭餐饮还是酒店筵席,充足的过多的动物性食品唾手可得,大快朵颐,直吃到脑满肠肥,口腹之欲满足了,我们的身体,受得了吗?
  多荤少素损健康
  人体有个内环境,肌体就是个大型工厂,口腔胃肠是原材料输送管道,肝脏是大型合成工厂,以血管和血液构成的循环系统是营养补给管道,而肾脏是垃圾处理站,相比而言,直肠不过是个简单的垃圾箱而已。肾脏进行的是无害化处理,类似污水处理站。
  动物性食品主要包含两大营养元素,蛋白质与脂肪,即便在看上去很瘦很瘦的瘦肉里,也有一部分隐形脂肪,而且,绝大多数畜肉里含的脂肪都是饱和的,如果摄入过多,它们的分解代谢产物会促成低密度脂蛋白沉积于血管壁,久而久之,即形成动脉粥样硬化,是心血管病的基础病变。
  过多摄入动物性食品必然伴随动物饱和脂肪的摄入超量,此其一害。第二,蛋白质最后的分解代谢场所在肾脏,如同一切机器,肾脏也有最高负荷限制,长期过食蛋白质,肾脏长期超负荷工作的结果就是——消极怠工,甚至罢工。即急性或者慢性的肾功能不全。
  绝非骇人听闻,不止一家医院临床营养师手上有这样的病例:因为盲目进食“蛋白粉”“增肌粉”而引起或者说导致或者说相关性的慢性肾功能不全。虽然有时那些蛋白粉源自豆制品,或者所谓乳清蛋白——有专业人员称之为地沟蛋白。
  查阅2007年中国营养学会推出的膳食指南,不难测算出国人的动物性食品推荐每日摄入量:肉、禽和鱼虾150克,蛋类50克,奶和奶制品300克,仅此而已,完全足够一个正常城市男子的需要量。当然,对于孕妇、产妇、乳母等特殊人群,蛋白质的推荐摄入量可酌量增加。
  少荤多素减少碳排放
  时至今日,“低碳饮食”从减肥方法变成了环保主张,人们对它又有了新解读。食物需要人类的各种劳动和资源消耗来生产,研究发现,生产高蛋白、高脂肪的食物,如肉类,比生产谷物类、蔬菜类食物消耗的能源和排放的二氧化碳更多。有专家指出,低碳饮食就是通过减少红肉摄入,进而减少人体二氧化碳排放量。人类食用1千克牛肉后,所排放的二氧化碳为36.5千克;而吃同等分量的果蔬后,所排放的二氧化碳量仅为该数值的1/9。多吃素少吃肉,不仅有益身体健康,还能减少碳排放量。
  提倡环保的低碳生活并非是要人们只吃低二氧化碳排放的素食,如谷类、蔬菜和水果等,而不摄取对身体健康也起重要作用但却是高二氧化碳排放的食物,如肉类。我们提倡合理的膳食结构——食物多样,少荤多素,这既是保障我们自身健康的饮食基础,也在无形当中为洁净空气、保护环境出了一份力。
  责任编辑/邹佳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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