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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著名摄影家卡希在二战时期要拍摄一张英国首相邱吉尔的艺术肖像,在拍摄时,他上前一把夺下邱吉尔嘴上的雪茄,顿时,原本温文和善的邱吉尔瞪大眼睛,露出了被激怒的神情。卡希当机立断地抓拍了这一稍纵即逝的瞬间,拍下了“愤怒的邱吉尔”这一传世经典之作。
这是身为上海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的谢荣生所追求的艺术境界。他就像卡希,一直追求镜头里的人像能反映出被拍摄者的性格、背景、职业……正所谓“见照如见人”。
摄影是门神奇的艺术
谢荣生从小就喜欢绘画、书法等艺术活动,但因家境贫困、兄妹较多等因素,他难以有机会从事专门的艺术学习与创作。1964年初中毕业时,为了能早些工作、为父母分担沉重的生活负担,谢荣生报考了当时不收学费兼管食宿的中专——市商业学校的摄影专业,从此便与摄影结下了解不开的缘分。
“一开始学摄影感到很神奇,也很有趣,头上蒙块黑布在带皮腔的毛玻璃取景屏上对着倒立的人物构图对焦,然后手上捏着皮球,‘咔嚓’一下人就拍下来了……”谈到摄影,谢荣生便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学习的生涯是十分痛苦的,每天要花几个小时学习修底片,手上拿一支笔尖削得有三四寸长的HB铅笔,对着黑白负像的底片将拍摄时面部、背景、衣服上的光影、斑点等瑕疵和缺陷进行修饰;每天拿着毛笔蘸些黑灰颜料对着黑白照片上故意制造出的白点进行润化;每天还要通过手捏皮球的捏放快慢来达到三十分之一秒及十五分之一秒等快门速度训练;经常还要在漆黑一片的暗房内用手在盘子内冲洗黑白胶片……”枯燥乏味的训练,并没有让谢荣生退却,也没有浇灭他对于摄影的热情,相反的,正是这段难忘的经历,不仅让他在日后能更准确地控制摄影中的光线、影调、层次、质感、密度等,也为他今后继承发展多次曝光的摄影技法奠定了扎实基础。
特殊年代也是有趣的经历
1966年,学校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被迫停课。对于当时的谢荣生来说,整天就是学习最高指示和写大字报,无奈而又无聊,“但现在回想起来也很有意思”。革委会写巨幅标语使谢荣生学会了黑体、仿宋体等各种美术字,抄写大字报让他练就了隶书、魏碑、舒同体等诸多书法。尤其是抄写大字报时用的各种废旧报纸,对当时的谢荣生而言,更是吸收知识养料的源泉。“文革前废旧报纸上刊登的杂文、漫画、评论、摄影作品我剪下后黏贴了十几本,这在当时买不到任何艺术书籍与摄影杂志的年代里,对我来说是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我学习摄影与提高艺术修养的工具书。”
文革期间,谢荣生恰逢学习人像摄影。“那时照相馆只能拍摄证件照、全家照等照片,什么艺术照、婚纱照等都被认为是封资修的东西,书店里也找不到摄影杂志与图书,师傅们也不敢谈论摄影技术,我只能翻着自己剪贴成册的图片进行揣摸,偷偷地进行练习,拍不到俊男靓女,我就到工厂找炼钢工人、纺织女工,到部队找飞行员、海军战士,到郊区找老农民来进行拍摄与创作。”
由于没有专业的指导和书籍,谢荣生深感技术无法提高。于是他利用每周一天的休息日,拿着自己拍摄的照片,骑着自行车,斗胆地寻找当时被打倒的反动技术权威去请教,拜已被剥夺拍摄自由的朱天民、朱光明、顾云兴、恽锡麟等前辈为师,并请焦晃等老师介绍青年话剧团的舞美设计师进行指点,等等。在谢荣生的真诚、渴望学习的精神感动下,他们毫无保留地向他传授技艺并谈论艺术感受。谢荣生后来回到单位又继续进行拍摄,就这样将自己从事的职业与个人爱好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什么学习的艰辛、工作的繁重、收入的低下等烦恼,一切都在无怨无悔中烟消云散。记得当时我还被扣了一顶‘走白专道路的尖子’帽子。”谢荣生笑笑说。
1969年夏天,在当时特殊的年代中属于“头上无辫子、背后无尾巴”的一张白纸的谢荣生,被上海的知青办公室派到黑龙江、吉林、安徽等农村、农场、兵团,拍摄了上千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工作、学习、生活纪实照片,回沪后举办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摄影展览。但可惜的是这批珍贵的120黑白底片在后来单位的数次扩建时遗失了。
形神兼备,贵在传神
一开始,谢荣生对摄影的想法是“美”、“漂亮”。“尤其是我在照相馆所从事的人像摄影,借助于光线、影调、姿态、角度等造型手段来表现女性长圆的脸型、挺拔的鼻梁、大而明亮的眼睛、微笑的嘴唇、纤细的双手、柔美的身姿,等等,比较注重摄影技术和表现形式的追求。”后来通过大量的实践与创作,“形神兼备,贵在传神”逐渐成为了谢荣生挂在嘴边的话。“无论是人像摄影、静物摄影还是风光摄影,严谨的构图、优美的光影、和谐的色彩、丰富的层次、逼真的质感等形式和形象的塑造固然重要,但摄影更要追求画面的内涵与神韵。有思想、有内容的画面才能引起人们的联想和共鸣,更能达到赏心悦目和经久难忘的艺术效果。摄影实际上是作者对美的认识通过具体图像的一种表述。”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国恢复了商品广告的宣传。谢荣生成为了我国首批从事广告摄影的摄影师,当时风靡上海的飞跃、金星、凯歌、百合花牌等电视机,上海、宝石花、钻石、海达牌等手表,永久、凤凰、飞达牌等自行车,霞飞、施美、美加净牌等化妆品,蜂花、白丽、白猫牌等洗涤用品,回力、双钱牌轮胎等都是他的长期客户。他当时拍摄的“回力轮胎”还荣获了首届上海市广告摄影大赛的金奖;拍摄的“钻石手表”、“扇牌洗衣皂”等作品荣获了首届全国灯箱广告摄影大赛的金、银、铜等大奖。
随着拍摄涉猎领域的不断扩大以及对于摄影技术的孜孜以求,谢荣生发展了多次曝光的摄影技法,并广泛运用于他的摄影作品中,给人以天衣无缝、匠心独具的艺术效果。“多次曝光的摄影技法是在同一张胶片上进行两次以上分别曝光而成的一种拍摄方法,它可以根据拍摄前的创意设计,将不同的拍摄内容分别曝光在同一张胶片上,以增加画面的信息量,或达到更有助于画面主题的表现,使一些在拍摄中不大可能在同一画面中呈现的内容、比例、深浅、图像变成现实。这在人像摄影、广告摄影、风光摄影等艺术创作中都可以运用。”谢荣生向记者解释道,“如在人像摄影中采用多次曝光的技法可将被摄人物各种不同造型的变化、不同角度的选择或不同瞬间的神态组合在同一个画面中(如《表演艺术家李家耀》)以全方位的展现人物的特征;也可将人物的局部、五官或肢体与人物的完整形象组合在同一个画面之中(如《旋律》)以深化作品的主题与内涵;更可将人物的形象与相应的景物组合在同一个画面之中(如《月夜情话》),以营造情景交融的画面气氛……”
“用人脑挑战电脑”的摄影师
谢荣生先后有数百幅作品入选全国与上海影展大赛。其中,代表作《月下情话》、《梦想成真》、《徐虎》(组照)等百余幅作品分别荣获金、银、铜等大奖……在那么多的获奖作品中,令他最难忘的是《心中的旋律》的拍摄:“这是我经朋友介绍为著名指挥家肖白先生拍摄的人像作品,我想要在拍摄以婚纱摄影、艺术写真为主的摄影棚里表现才华横溢、声情并茂的肖白先生的指挥艺术确实有些勉为其难。为此,我干脆用了一块黑布作为背景,采用多次曝光的技法拍摄,同时找出了一些不同自然景观的五寸彩色照片,在黑背景前抓拍了一些肖白先生指挥时激情亢奋、抒情陶醉、热情洋溢、力挽狂澜等不同的瞬间,分别以多次曝光的技法在胶片未感光的部位拍摄了满天彩霞、江涛汹涌、电闪雷鸣、万马奔驰、静谧月夜等图像……”这组前后拍摄不过十来分钟的照片后来在第七届全国人像摄影艺术展览和其他多个展览中获得金奖,谢荣生也被媒体戏称为“用人脑挑战电脑”的摄影家。
数年前谢荣生应邀到3M、西门子等一些大型的外资企业拍摄高层管理人员的人物肖像时看到每位高管的办公桌上都有一个小相框夹放着一张全家福,虽然拍摄质量一般,有的还是傻瓜机拍的,但对他的触动很大。“我想这也许是他们的企业文化,一个人如果不把家庭放在心上,不时刻明白自己的家庭责任,又如何能尽到自己的社会责任,又如何为家庭的幸福而拼搏。我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家和万事兴’,家庭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港湾,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困难、碰到挫折,人的一生同样也会事业成功或获得荣誉,困难时需要家庭的支持与分担,成功时需要家庭的祝福与分享,我想这在人像摄影中是一个很好的题材。”于是,这些年来,他拍摄了数以千计的劳动模范、企业家、艺术家、科学家等成功人士,也同样为他们设计拍摄了许许多多的全家福家庭合影照,尤其是远离家乡的部队服役、海外学习工作的人们。“一张全家欢聚、其乐融融的全家福照片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这是身为上海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的谢荣生所追求的艺术境界。他就像卡希,一直追求镜头里的人像能反映出被拍摄者的性格、背景、职业……正所谓“见照如见人”。
摄影是门神奇的艺术
谢荣生从小就喜欢绘画、书法等艺术活动,但因家境贫困、兄妹较多等因素,他难以有机会从事专门的艺术学习与创作。1964年初中毕业时,为了能早些工作、为父母分担沉重的生活负担,谢荣生报考了当时不收学费兼管食宿的中专——市商业学校的摄影专业,从此便与摄影结下了解不开的缘分。
“一开始学摄影感到很神奇,也很有趣,头上蒙块黑布在带皮腔的毛玻璃取景屏上对着倒立的人物构图对焦,然后手上捏着皮球,‘咔嚓’一下人就拍下来了……”谈到摄影,谢荣生便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学习的生涯是十分痛苦的,每天要花几个小时学习修底片,手上拿一支笔尖削得有三四寸长的HB铅笔,对着黑白负像的底片将拍摄时面部、背景、衣服上的光影、斑点等瑕疵和缺陷进行修饰;每天拿着毛笔蘸些黑灰颜料对着黑白照片上故意制造出的白点进行润化;每天还要通过手捏皮球的捏放快慢来达到三十分之一秒及十五分之一秒等快门速度训练;经常还要在漆黑一片的暗房内用手在盘子内冲洗黑白胶片……”枯燥乏味的训练,并没有让谢荣生退却,也没有浇灭他对于摄影的热情,相反的,正是这段难忘的经历,不仅让他在日后能更准确地控制摄影中的光线、影调、层次、质感、密度等,也为他今后继承发展多次曝光的摄影技法奠定了扎实基础。
特殊年代也是有趣的经历
1966年,学校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被迫停课。对于当时的谢荣生来说,整天就是学习最高指示和写大字报,无奈而又无聊,“但现在回想起来也很有意思”。革委会写巨幅标语使谢荣生学会了黑体、仿宋体等各种美术字,抄写大字报让他练就了隶书、魏碑、舒同体等诸多书法。尤其是抄写大字报时用的各种废旧报纸,对当时的谢荣生而言,更是吸收知识养料的源泉。“文革前废旧报纸上刊登的杂文、漫画、评论、摄影作品我剪下后黏贴了十几本,这在当时买不到任何艺术书籍与摄影杂志的年代里,对我来说是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我学习摄影与提高艺术修养的工具书。”
文革期间,谢荣生恰逢学习人像摄影。“那时照相馆只能拍摄证件照、全家照等照片,什么艺术照、婚纱照等都被认为是封资修的东西,书店里也找不到摄影杂志与图书,师傅们也不敢谈论摄影技术,我只能翻着自己剪贴成册的图片进行揣摸,偷偷地进行练习,拍不到俊男靓女,我就到工厂找炼钢工人、纺织女工,到部队找飞行员、海军战士,到郊区找老农民来进行拍摄与创作。”
由于没有专业的指导和书籍,谢荣生深感技术无法提高。于是他利用每周一天的休息日,拿着自己拍摄的照片,骑着自行车,斗胆地寻找当时被打倒的反动技术权威去请教,拜已被剥夺拍摄自由的朱天民、朱光明、顾云兴、恽锡麟等前辈为师,并请焦晃等老师介绍青年话剧团的舞美设计师进行指点,等等。在谢荣生的真诚、渴望学习的精神感动下,他们毫无保留地向他传授技艺并谈论艺术感受。谢荣生后来回到单位又继续进行拍摄,就这样将自己从事的职业与个人爱好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什么学习的艰辛、工作的繁重、收入的低下等烦恼,一切都在无怨无悔中烟消云散。记得当时我还被扣了一顶‘走白专道路的尖子’帽子。”谢荣生笑笑说。
1969年夏天,在当时特殊的年代中属于“头上无辫子、背后无尾巴”的一张白纸的谢荣生,被上海的知青办公室派到黑龙江、吉林、安徽等农村、农场、兵团,拍摄了上千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工作、学习、生活纪实照片,回沪后举办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摄影展览。但可惜的是这批珍贵的120黑白底片在后来单位的数次扩建时遗失了。
形神兼备,贵在传神
一开始,谢荣生对摄影的想法是“美”、“漂亮”。“尤其是我在照相馆所从事的人像摄影,借助于光线、影调、姿态、角度等造型手段来表现女性长圆的脸型、挺拔的鼻梁、大而明亮的眼睛、微笑的嘴唇、纤细的双手、柔美的身姿,等等,比较注重摄影技术和表现形式的追求。”后来通过大量的实践与创作,“形神兼备,贵在传神”逐渐成为了谢荣生挂在嘴边的话。“无论是人像摄影、静物摄影还是风光摄影,严谨的构图、优美的光影、和谐的色彩、丰富的层次、逼真的质感等形式和形象的塑造固然重要,但摄影更要追求画面的内涵与神韵。有思想、有内容的画面才能引起人们的联想和共鸣,更能达到赏心悦目和经久难忘的艺术效果。摄影实际上是作者对美的认识通过具体图像的一种表述。”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国恢复了商品广告的宣传。谢荣生成为了我国首批从事广告摄影的摄影师,当时风靡上海的飞跃、金星、凯歌、百合花牌等电视机,上海、宝石花、钻石、海达牌等手表,永久、凤凰、飞达牌等自行车,霞飞、施美、美加净牌等化妆品,蜂花、白丽、白猫牌等洗涤用品,回力、双钱牌轮胎等都是他的长期客户。他当时拍摄的“回力轮胎”还荣获了首届上海市广告摄影大赛的金奖;拍摄的“钻石手表”、“扇牌洗衣皂”等作品荣获了首届全国灯箱广告摄影大赛的金、银、铜等大奖。
随着拍摄涉猎领域的不断扩大以及对于摄影技术的孜孜以求,谢荣生发展了多次曝光的摄影技法,并广泛运用于他的摄影作品中,给人以天衣无缝、匠心独具的艺术效果。“多次曝光的摄影技法是在同一张胶片上进行两次以上分别曝光而成的一种拍摄方法,它可以根据拍摄前的创意设计,将不同的拍摄内容分别曝光在同一张胶片上,以增加画面的信息量,或达到更有助于画面主题的表现,使一些在拍摄中不大可能在同一画面中呈现的内容、比例、深浅、图像变成现实。这在人像摄影、广告摄影、风光摄影等艺术创作中都可以运用。”谢荣生向记者解释道,“如在人像摄影中采用多次曝光的技法可将被摄人物各种不同造型的变化、不同角度的选择或不同瞬间的神态组合在同一个画面中(如《表演艺术家李家耀》)以全方位的展现人物的特征;也可将人物的局部、五官或肢体与人物的完整形象组合在同一个画面之中(如《旋律》)以深化作品的主题与内涵;更可将人物的形象与相应的景物组合在同一个画面之中(如《月夜情话》),以营造情景交融的画面气氛……”
“用人脑挑战电脑”的摄影师
谢荣生先后有数百幅作品入选全国与上海影展大赛。其中,代表作《月下情话》、《梦想成真》、《徐虎》(组照)等百余幅作品分别荣获金、银、铜等大奖……在那么多的获奖作品中,令他最难忘的是《心中的旋律》的拍摄:“这是我经朋友介绍为著名指挥家肖白先生拍摄的人像作品,我想要在拍摄以婚纱摄影、艺术写真为主的摄影棚里表现才华横溢、声情并茂的肖白先生的指挥艺术确实有些勉为其难。为此,我干脆用了一块黑布作为背景,采用多次曝光的技法拍摄,同时找出了一些不同自然景观的五寸彩色照片,在黑背景前抓拍了一些肖白先生指挥时激情亢奋、抒情陶醉、热情洋溢、力挽狂澜等不同的瞬间,分别以多次曝光的技法在胶片未感光的部位拍摄了满天彩霞、江涛汹涌、电闪雷鸣、万马奔驰、静谧月夜等图像……”这组前后拍摄不过十来分钟的照片后来在第七届全国人像摄影艺术展览和其他多个展览中获得金奖,谢荣生也被媒体戏称为“用人脑挑战电脑”的摄影家。
数年前谢荣生应邀到3M、西门子等一些大型的外资企业拍摄高层管理人员的人物肖像时看到每位高管的办公桌上都有一个小相框夹放着一张全家福,虽然拍摄质量一般,有的还是傻瓜机拍的,但对他的触动很大。“我想这也许是他们的企业文化,一个人如果不把家庭放在心上,不时刻明白自己的家庭责任,又如何能尽到自己的社会责任,又如何为家庭的幸福而拼搏。我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家和万事兴’,家庭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港湾,人的一生难免会遇到困难、碰到挫折,人的一生同样也会事业成功或获得荣誉,困难时需要家庭的支持与分担,成功时需要家庭的祝福与分享,我想这在人像摄影中是一个很好的题材。”于是,这些年来,他拍摄了数以千计的劳动模范、企业家、艺术家、科学家等成功人士,也同样为他们设计拍摄了许许多多的全家福家庭合影照,尤其是远离家乡的部队服役、海外学习工作的人们。“一张全家欢聚、其乐融融的全家福照片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