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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认为,中国对财富理论的研究成果,目前当数吴杰的《财富论》最具体系,有深度,且厚重。但是吴杰对财富的本原和形态的理解却也不能解决问题。
吴杰比一般经济学家更为聪明的是,他不用经济学惯常的研究对象的界定说法,而是自立一个基点,然后展开自己的研究体系。通常,经济学对自己研究对象的表述都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而吴杰在《财富论》第一章第一句话就说:“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财富。”他就这么直接地绕开了经济学的惯用轨道,进入自己的天地。然后,把全部篇幅用到了“财富”的探讨。吴杰这样认识财富,他在《财富论》第一章“财富具体形态”开篇第一行就说:“财富从一开始就表现为一个庞大的有用物的堆积。”然后,他在第一节“财富的质”首句便说:“财富首先是一个外界的对象,一个靠自己的属性来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有用物。因此,从表象的观察上看,物之所以能够成为财富,关键在于它能够满足人的需求,即具有有用的属性。世界上的一切物,只要它能够在实际消费过程中满足人的需求,就具有有用性,就能成为财富。”
读完吴杰的《财富论》通篇,我们发现他同《国富论》的研究一样,基本上把“收入”作为“财富”来看待,只是他比《国富论》更灵活之处是援引了哲学的力量,他在《财富论》的第七注解中说:“所谓物质,就是一切客观存在的东西。在现代人类认识的范围内,物质的内容包括:夸克、轻子、原子核、原子、分子、生物大分子、细胞、生物有机体、天体、时间、空间、场、能量、信息,以及人和附属于人的各种精神范畴的思维活动,等等。”他就用这样一种方式把精神与物质的二元统一为“物”的概念,然后导入数理模型。这种哲学与经济学结合的方式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回避了二元论的麻烦,但是当我们再换个角度,从社会学或者文化学来看待吴杰的研究中能够圈定为财富形态的收入时,我们同样要遭遇疑虑。
19世纪末,美国不少富人沿着曼哈顿公元大道和河边街大肆构筑豪华宅邸,疯狂追逐时髦消费品,出现了消闲、享乐、游手好闲、鄙视劳动等等现象,美国制度经济学的祖师爷索尔斯坦“维布仑目睹这一切,拥有的是不是财富的疑问,思考之后,他写了《有闲阶级论》一书,将这种现象命名为“炫耀消费”。维布仑把有钱人疯狂追逐豪华消费的动机和欲望等同于原始野蛮人抢夺女人。他认为有闲阶级无休止地追求消闲、享乐,已经摧毁了健康社会赖以生存的道德基础,劳动不再是人们赞颂的美德,而成为唾弃的对象,有闲阶级天生对“艰苦而粗俗的体力劳动有着本能的反感。”维布仑的结论是:炫耀消费加重社会两极分化,激化社会矛盾,有闲阶级是整个社会进步的绊脚石。按照吴杰的研究,这种炫耀消费是可以列入财富范畴的,但是,按维布仑的痛斥,它又似乎不是财富。
最起码,财富应该具有推动社会进步的作用,阻碍社会进步的不属于财富范畴,给经济发展带来负影响的也不应该是财富,财富是在积极层面中的东西,而不是只要是金钱就等同于财富,而不是只要是收入就等于财富。
所以,吴杰对财富就是“一切具有某种特殊性质的自然物与人的需求因素在相互联系中形成的对立统一体”的概念范围还得再收缩一些,用有助于进步和发展的剪刀再剪它一刀。
但是,这一刀没那么好剪。
我们要首先肯定四个要素:一是物质与精神一元论的财富,二是人的需求与有用物形成对立统一体的财富,三是自身属有用物与具有能够衍生新的有用物功能的财富,四是离开了破坏和障碍的负面范畴的具有创造能量和推动进步的作用的积极范畴中的有用物的财富。
把具备这四种要素的东西放到纵横辐的坐标中来剪裁,才是真正意义的财富。
哪些纵横坐标?比如:
物质与精神的纵横坐标——对精神进步有益的资产,能转化成可计量的物质体的精神。
供给与需求的纵横坐标——有用物与人的需求相呼应。
创造与鉴赏的纵横坐标——精神产品的创作与人类心灵升华的需要相一致。
时空的纵横坐标——时间上的历史推动价值和空间上的现实使用价值的双重意义。
等等这些,财富的具体形态要能够在类似这样的坐标中进行剪裁,然后用数理模型进行表达。这是财富学研发的难点。
这种意义上的财富学,不是一个学科就能解决的,而需要多学科会战。
吴杰比一般经济学家更为聪明的是,他不用经济学惯常的研究对象的界定说法,而是自立一个基点,然后展开自己的研究体系。通常,经济学对自己研究对象的表述都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而吴杰在《财富论》第一章第一句话就说:“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财富。”他就这么直接地绕开了经济学的惯用轨道,进入自己的天地。然后,把全部篇幅用到了“财富”的探讨。吴杰这样认识财富,他在《财富论》第一章“财富具体形态”开篇第一行就说:“财富从一开始就表现为一个庞大的有用物的堆积。”然后,他在第一节“财富的质”首句便说:“财富首先是一个外界的对象,一个靠自己的属性来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有用物。因此,从表象的观察上看,物之所以能够成为财富,关键在于它能够满足人的需求,即具有有用的属性。世界上的一切物,只要它能够在实际消费过程中满足人的需求,就具有有用性,就能成为财富。”
读完吴杰的《财富论》通篇,我们发现他同《国富论》的研究一样,基本上把“收入”作为“财富”来看待,只是他比《国富论》更灵活之处是援引了哲学的力量,他在《财富论》的第七注解中说:“所谓物质,就是一切客观存在的东西。在现代人类认识的范围内,物质的内容包括:夸克、轻子、原子核、原子、分子、生物大分子、细胞、生物有机体、天体、时间、空间、场、能量、信息,以及人和附属于人的各种精神范畴的思维活动,等等。”他就用这样一种方式把精神与物质的二元统一为“物”的概念,然后导入数理模型。这种哲学与经济学结合的方式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回避了二元论的麻烦,但是当我们再换个角度,从社会学或者文化学来看待吴杰的研究中能够圈定为财富形态的收入时,我们同样要遭遇疑虑。
19世纪末,美国不少富人沿着曼哈顿公元大道和河边街大肆构筑豪华宅邸,疯狂追逐时髦消费品,出现了消闲、享乐、游手好闲、鄙视劳动等等现象,美国制度经济学的祖师爷索尔斯坦“维布仑目睹这一切,拥有的是不是财富的疑问,思考之后,他写了《有闲阶级论》一书,将这种现象命名为“炫耀消费”。维布仑把有钱人疯狂追逐豪华消费的动机和欲望等同于原始野蛮人抢夺女人。他认为有闲阶级无休止地追求消闲、享乐,已经摧毁了健康社会赖以生存的道德基础,劳动不再是人们赞颂的美德,而成为唾弃的对象,有闲阶级天生对“艰苦而粗俗的体力劳动有着本能的反感。”维布仑的结论是:炫耀消费加重社会两极分化,激化社会矛盾,有闲阶级是整个社会进步的绊脚石。按照吴杰的研究,这种炫耀消费是可以列入财富范畴的,但是,按维布仑的痛斥,它又似乎不是财富。
最起码,财富应该具有推动社会进步的作用,阻碍社会进步的不属于财富范畴,给经济发展带来负影响的也不应该是财富,财富是在积极层面中的东西,而不是只要是金钱就等同于财富,而不是只要是收入就等于财富。
所以,吴杰对财富就是“一切具有某种特殊性质的自然物与人的需求因素在相互联系中形成的对立统一体”的概念范围还得再收缩一些,用有助于进步和发展的剪刀再剪它一刀。
但是,这一刀没那么好剪。
我们要首先肯定四个要素:一是物质与精神一元论的财富,二是人的需求与有用物形成对立统一体的财富,三是自身属有用物与具有能够衍生新的有用物功能的财富,四是离开了破坏和障碍的负面范畴的具有创造能量和推动进步的作用的积极范畴中的有用物的财富。
把具备这四种要素的东西放到纵横辐的坐标中来剪裁,才是真正意义的财富。
哪些纵横坐标?比如:
物质与精神的纵横坐标——对精神进步有益的资产,能转化成可计量的物质体的精神。
供给与需求的纵横坐标——有用物与人的需求相呼应。
创造与鉴赏的纵横坐标——精神产品的创作与人类心灵升华的需要相一致。
时空的纵横坐标——时间上的历史推动价值和空间上的现实使用价值的双重意义。
等等这些,财富的具体形态要能够在类似这样的坐标中进行剪裁,然后用数理模型进行表达。这是财富学研发的难点。
这种意义上的财富学,不是一个学科就能解决的,而需要多学科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