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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诉 陈小夜
整理 唐田芳
我在街角看到何艾明的时候，有一种想逃的欲望。我转过身，想从另一条街道迂回，他的声音却响起来：“小夜!”
我转过身看着这张略带憔悴的脸，微微一笑。
纠缠已久的耻辱排山倒海而来……
A
2005年夏天，我南下深圳，跟许多刚来南方的闯荡者一样，在找到工作前，我必须找到住房安顿自己。可是几天下来，不是房子不合适就是租金过高，就在我筋疲力尽时，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条诱人的招租信息。那家房子很大，而且租金便宜。发布消息的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的要求很简单——二十岁左右没有恋爱的单身女孩。
如此简单的要求和诱人的条件，看房者一定趋之若鹜，为了能租到它，我当天下午就去看了房。
房子果然如信息上所言。房东刘姐很严肃地确定我没有男朋友后，同意把房子租给我。签合同时，我看到他们关于房客不能在租房期间谈恋爱的条款，觉得房东真保守。当然，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找工作是第一位，觉得这样的条款自己完全能遵守，就愉快地在上面签了字。
刘姐果然是个很友善的房东，刚搬进来那天，她帮着忙上忙下。住进来后，她还经常叫我去隔壁她家里吃饭。她的丈夫何艾明我只见过一两次，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刚来深圳便遇上这样好的房东。晚上，躺在床上，我心生感激。
B
搬进来的第三天夜晚，因为天气炎热，我失眠了。
半夜时，半梦半醒间，我看见一个黑影匆匆从窗外闪过。我顿时警觉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那个黑影走路的姿势倒有些像刘姐，我没有多想。
第二天清晨洗漱，我打开水龙头，一滴水也没有流下来。我敲刘姐的门，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水?
刘姐出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说总开关可能被扭坏了。我这才注意那个断了扭柄的总开关，想起昨天还是好好的，我根本没有动过，怎么可能坏呢?刘姐微笑着说可能用太久了，正好换个新的。
在刘姐家洗脸时，她说我脸色太差，这样去找工作一定没戏。她家有一种活血润肤的冼浴品，让我去试试。我想想也是，况且哪个女孩不爱美呢?
可是浴室那扇半透明的门却让我心生犹豫，刘姐看出了我的顾虑：“我丈夫出去了，我上阳台收衣服，你就放心洗吧!”
我没有推辞，快洗完的时候，才发现忘记了把放在门外椅子上的毛巾拿进来。当我探出身子去扯毛巾时，书房的门却突然打开，竟然是刘姐的丈夫何艾明，原来他在家里!我赶紧缩回浴室。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何艾明看出了我的尴尬。
“何先生，麻烦你把我毛巾拿来好吗?”
我颤抖着站在浴室里，半透明的门映出王先生模糊的身影，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雪白的胴体也同样通过半透明的门让他尽收眼底。想到这里，我不禁面红耳赤，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冒昧地贪图小便宜。
我红着脸走出刘姐家门的时候，发现刘姐刚回来。她看见我那张有些慌乱的脸，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以为他出去买早餐了呢，没事的!”
C
那天以后，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微妙的心思。我仔细地偷偷观察过何艾明。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一点发福的迹象，还透着一股儒雅气息。自信的魅力在他举手投足之间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来。
刘姐告诉我，别看她们夫妻恩爱，其实因为她身体上有些缺陷，已经几年没有性生活了。当我问及她有什么病时，她只是唉声叹气一番，然后才说：“有时候我真想让他去找一个像你这样年轻健康的女孩子。”
甚至有一次，刘姐激动地说：“小夜呀，我是真放不下艾明，可他那么喜欢孩子，我又该怎么办呢?”平静下来后，她还半开玩笑地说恨不得拿几万块钱找个年轻女孩和艾明生一个，因为爱他，所以她不在乎。
我哭笑不得，从内心却对她产生怜悯。
不料第二天刘姐突然对我说“我想了一夜，小夜你这么善良你帮我们生个孩子行不行?”我听了大吃一惊，可她却认真跟我说这个想法已经由来已久，她会安排我偷偷地爬上艾明的床，只要生下孩子，她给我十万元作为补偿。 对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女孩子来说，不爱钱那是假的。我潜意识中出现了何艾明接触我身体的景象。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一点反感还带有些许期待。
那几天，我脑海里反复挣扎。一天深夜，刘姐敲开我的门，带我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他们的卧室，何艾明正轻声打呼噜，空气中隐约有些酒气。
刘姐拉我到门边哀求：“小夜，我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我丈夫现在喝得半醉，是最好的时机呀!”
她说得我心烦意乱，我愣在床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何艾明突然痛苦地呻吟了几声：“老婆，我要喝水……”
我吓得立即跳起来，急忙冲了出去。跑进家里我摸摸胸膛，惟一希望何艾明没听到我们说话。
D
第二天晚上，刘姐请我过去吃晚饭。她拿出两瓶红酒“来增加点吃饭的气氛”，然后使劲向我递眼色。我马上脸红，当然明白她眼神里的信息：要把何艾明灌醉我才有机会。
席间刘姐不停找理由干杯，连我都有些微醉。何艾明不胜酒力，他体贴地几次阻挡刘姐喝酒，见阻挡不了，干脆自己代喝了，几杯下来，更是醉眼朦胧。
刘姐这回又拿起酒杯说，为小夜的到来干杯!何艾明摇摇晃晃一把抢下了刘姐的酒杯：“你怀了身孕，不准再喝。”
刘姐顿时脸色刹白，赶紧说：“喝醉了想儿子想疯了!上床睡觉吧!”说着就要扶何艾明进房间。
“谁说我想儿子想疯了，是儿子是女儿还不一定呢!”何艾明摆摆手打饱嗝。
我一听，酒意全消。刘姐紧张的脸让我觉得特别蹊跷，赶紧抓着何艾明的手：“刘姐什么时候怀孕的呀!”
“刚怀上不久呢……她害羞，还死活不让我告诉你!”
刘姐捂着何艾明的嘴赶紧把他扶进了房间。我再一次懵了，既然她已经有了身孕，那为什么还要让我给她生个孩子?
E
这些事扑朔迷离，隐约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圈套，我决定搬走。
我跟刘姐说我决定搬走的消息，开始她百般挽留，说自己瞒着我是有苦衷的，可又说不出为何要骗我。最后，我执意要走，她也就不留了，只是让我晚上过去吃顿饭饯行，就当作对我的补偿。
我从小就不会拒绝人，刘姐充满歉意的脸又一次让我无法说不。
这一次，刘姐说：“上次艾明醉得一塌糊涂，这次我可不想收拾残局，这次只给你们喝饮料!”
饭吃到一半，刘姐的电话响了，她说同事找她有急事，出去一下，让我们先吃。刘姐刚走，我就觉得头晕目眩，一股说不清的激流在我全身游走，突生的欲望让我全身躁热。我抬头看向何艾明，他的表情跟我一样沉迷，眼里闪着欲望。所以当他走到我旁边抱住我，我除了兴奋之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是几时醒来的，睁眼看到睡在旁边还未醒的何艾明，再看地上那一堆散乱的衣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瞬间的羞耻拽紧了我的心，我赶紧穿好衣服，穿过客厅时，刘姐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手上拿着DV，显示屏里，我和何艾明全身赤裸地抱在一起!
刘姐脸上没有一点愤怒，只是带着不屑的语气：“你现在可以搬走了，谢谢!”
我全身颤抖，看着我眼睛里的恐慌，也为了让我走得死心，刘姐特意告诉我：半年前她出差时被人强奸了，一直不敢告诉艾明。她是那么爱他，不敢冒这个险。可那晚发生的事情却一次次在她的脑海里徘徊，这个秘密就像恶梦一样折磨着她的身心，让她不得安宁。她觉得要是不告诉他，自己肯定会疯掉，可告诉了艾明，他会原谅自己吗?
于是她就想让艾明也出轨一次，然后，她会把那个一直压得她透不过气的秘密全盘托出。她想这样一来，也许艾明的心里才会平衡，他们的婚姻才会幸福地继续下去。
“其实我本来是想让艾明对你的身体心生渴望，然后你们自然而然地发生性关系。可没想到你根本不能吸引他!”刘姐满是嘲笑。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她对房客的要求是无男友的二十岁左右单身女孩。而我搬来的那天晚上的黑影就是她，她故意弄坏我的总开关，以便洗澡时让我跟何艾明产生暧昧。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想让我跟何艾明上床的把戏。
而我对她一心的信任，换来的却是她把我当成一道医她心病的药引!
整理 唐田芳
我在街角看到何艾明的时候，有一种想逃的欲望。我转过身，想从另一条街道迂回，他的声音却响起来：“小夜!”
我转过身看着这张略带憔悴的脸，微微一笑。
纠缠已久的耻辱排山倒海而来……
A
2005年夏天，我南下深圳，跟许多刚来南方的闯荡者一样，在找到工作前，我必须找到住房安顿自己。可是几天下来，不是房子不合适就是租金过高，就在我筋疲力尽时，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条诱人的招租信息。那家房子很大，而且租金便宜。发布消息的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的要求很简单——二十岁左右没有恋爱的单身女孩。
如此简单的要求和诱人的条件，看房者一定趋之若鹜，为了能租到它，我当天下午就去看了房。
房子果然如信息上所言。房东刘姐很严肃地确定我没有男朋友后，同意把房子租给我。签合同时，我看到他们关于房客不能在租房期间谈恋爱的条款，觉得房东真保守。当然，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找工作是第一位，觉得这样的条款自己完全能遵守，就愉快地在上面签了字。
刘姐果然是个很友善的房东，刚搬进来那天，她帮着忙上忙下。住进来后，她还经常叫我去隔壁她家里吃饭。她的丈夫何艾明我只见过一两次，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刚来深圳便遇上这样好的房东。晚上，躺在床上，我心生感激。
B
搬进来的第三天夜晚，因为天气炎热，我失眠了。
半夜时，半梦半醒间，我看见一个黑影匆匆从窗外闪过。我顿时警觉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那个黑影走路的姿势倒有些像刘姐，我没有多想。
第二天清晨洗漱，我打开水龙头，一滴水也没有流下来。我敲刘姐的门，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水?
刘姐出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说总开关可能被扭坏了。我这才注意那个断了扭柄的总开关，想起昨天还是好好的，我根本没有动过，怎么可能坏呢?刘姐微笑着说可能用太久了，正好换个新的。
在刘姐家洗脸时，她说我脸色太差，这样去找工作一定没戏。她家有一种活血润肤的冼浴品，让我去试试。我想想也是，况且哪个女孩不爱美呢?
可是浴室那扇半透明的门却让我心生犹豫，刘姐看出了我的顾虑：“我丈夫出去了，我上阳台收衣服，你就放心洗吧!”
我没有推辞，快洗完的时候，才发现忘记了把放在门外椅子上的毛巾拿进来。当我探出身子去扯毛巾时，书房的门却突然打开，竟然是刘姐的丈夫何艾明，原来他在家里!我赶紧缩回浴室。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何艾明看出了我的尴尬。
“何先生，麻烦你把我毛巾拿来好吗?”
我颤抖着站在浴室里，半透明的门映出王先生模糊的身影，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雪白的胴体也同样通过半透明的门让他尽收眼底。想到这里，我不禁面红耳赤，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冒昧地贪图小便宜。
我红着脸走出刘姐家门的时候，发现刘姐刚回来。她看见我那张有些慌乱的脸，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以为他出去买早餐了呢，没事的!”
C
那天以后，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微妙的心思。我仔细地偷偷观察过何艾明。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一点发福的迹象，还透着一股儒雅气息。自信的魅力在他举手投足之间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来。
刘姐告诉我，别看她们夫妻恩爱，其实因为她身体上有些缺陷，已经几年没有性生活了。当我问及她有什么病时，她只是唉声叹气一番，然后才说：“有时候我真想让他去找一个像你这样年轻健康的女孩子。”
甚至有一次，刘姐激动地说：“小夜呀，我是真放不下艾明，可他那么喜欢孩子，我又该怎么办呢?”平静下来后，她还半开玩笑地说恨不得拿几万块钱找个年轻女孩和艾明生一个，因为爱他，所以她不在乎。
我哭笑不得，从内心却对她产生怜悯。
不料第二天刘姐突然对我说“我想了一夜，小夜你这么善良你帮我们生个孩子行不行?”我听了大吃一惊，可她却认真跟我说这个想法已经由来已久，她会安排我偷偷地爬上艾明的床，只要生下孩子，她给我十万元作为补偿。 对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女孩子来说，不爱钱那是假的。我潜意识中出现了何艾明接触我身体的景象。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一点反感还带有些许期待。
那几天，我脑海里反复挣扎。一天深夜，刘姐敲开我的门，带我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他们的卧室，何艾明正轻声打呼噜，空气中隐约有些酒气。
刘姐拉我到门边哀求：“小夜，我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我丈夫现在喝得半醉，是最好的时机呀!”
她说得我心烦意乱，我愣在床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何艾明突然痛苦地呻吟了几声：“老婆，我要喝水……”
我吓得立即跳起来，急忙冲了出去。跑进家里我摸摸胸膛，惟一希望何艾明没听到我们说话。
D
第二天晚上，刘姐请我过去吃晚饭。她拿出两瓶红酒“来增加点吃饭的气氛”，然后使劲向我递眼色。我马上脸红，当然明白她眼神里的信息：要把何艾明灌醉我才有机会。
席间刘姐不停找理由干杯，连我都有些微醉。何艾明不胜酒力，他体贴地几次阻挡刘姐喝酒，见阻挡不了，干脆自己代喝了，几杯下来，更是醉眼朦胧。
刘姐这回又拿起酒杯说，为小夜的到来干杯!何艾明摇摇晃晃一把抢下了刘姐的酒杯：“你怀了身孕，不准再喝。”
刘姐顿时脸色刹白，赶紧说：“喝醉了想儿子想疯了!上床睡觉吧!”说着就要扶何艾明进房间。
“谁说我想儿子想疯了，是儿子是女儿还不一定呢!”何艾明摆摆手打饱嗝。
我一听，酒意全消。刘姐紧张的脸让我觉得特别蹊跷，赶紧抓着何艾明的手：“刘姐什么时候怀孕的呀!”
“刚怀上不久呢……她害羞，还死活不让我告诉你!”
刘姐捂着何艾明的嘴赶紧把他扶进了房间。我再一次懵了，既然她已经有了身孕，那为什么还要让我给她生个孩子?
E
这些事扑朔迷离，隐约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圈套，我决定搬走。
我跟刘姐说我决定搬走的消息，开始她百般挽留，说自己瞒着我是有苦衷的，可又说不出为何要骗我。最后，我执意要走，她也就不留了，只是让我晚上过去吃顿饭饯行，就当作对我的补偿。
我从小就不会拒绝人，刘姐充满歉意的脸又一次让我无法说不。
这一次，刘姐说：“上次艾明醉得一塌糊涂，这次我可不想收拾残局，这次只给你们喝饮料!”
饭吃到一半，刘姐的电话响了，她说同事找她有急事，出去一下，让我们先吃。刘姐刚走，我就觉得头晕目眩，一股说不清的激流在我全身游走，突生的欲望让我全身躁热。我抬头看向何艾明，他的表情跟我一样沉迷，眼里闪着欲望。所以当他走到我旁边抱住我，我除了兴奋之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是几时醒来的，睁眼看到睡在旁边还未醒的何艾明，再看地上那一堆散乱的衣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瞬间的羞耻拽紧了我的心，我赶紧穿好衣服，穿过客厅时，刘姐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手上拿着DV，显示屏里，我和何艾明全身赤裸地抱在一起!
刘姐脸上没有一点愤怒，只是带着不屑的语气：“你现在可以搬走了，谢谢!”
我全身颤抖，看着我眼睛里的恐慌，也为了让我走得死心，刘姐特意告诉我：半年前她出差时被人强奸了，一直不敢告诉艾明。她是那么爱他，不敢冒这个险。可那晚发生的事情却一次次在她的脑海里徘徊，这个秘密就像恶梦一样折磨着她的身心，让她不得安宁。她觉得要是不告诉他，自己肯定会疯掉，可告诉了艾明，他会原谅自己吗?
于是她就想让艾明也出轨一次，然后，她会把那个一直压得她透不过气的秘密全盘托出。她想这样一来，也许艾明的心里才会平衡，他们的婚姻才会幸福地继续下去。
“其实我本来是想让艾明对你的身体心生渴望，然后你们自然而然地发生性关系。可没想到你根本不能吸引他!”刘姐满是嘲笑。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她对房客的要求是无男友的二十岁左右单身女孩。而我搬来的那天晚上的黑影就是她，她故意弄坏我的总开关，以便洗澡时让我跟何艾明产生暧昧。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想让我跟何艾明上床的把戏。
而我对她一心的信任，换来的却是她把我当成一道医她心病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