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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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绝望
  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窥视我。
  虽然家里只有我和保姆小米两个人,我还是会忍不住回头看看。
  小米说,那是因为杜蘅的离开带给我的不安全感。
  是吗?
  杜蘅是我男朋友,从我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就认定他是我厮守终生的人。那天是我的生日,他说要送我一个别致的礼物,没想到我等来的不是礼物,而是他的坠楼死亡。
  自杀或者意外。
  警方在深入调查后,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给出了这个说法。我不能接受,杜蘅那么爱我,他不可能离开我的。杜蘅死前紧紧攥着一只绅士牌的碳素笔,笔管被磨得失去了光泽,笔头也已经坏掉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为什么呢?
  我无法得到答案。
  杜蘅死后,我一直处于悲伤和恐惧中,尽管保姆小米陪在我身边,我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差,甚至感觉有人在窥视我。不仅如此,我的视力也迅速下降,看东西竟然开始模糊了。直至那天早上,我醒来时,迎接我的只剩一片黑暗。
  小米立即带我去医院,经过检查,医生确定我是因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失明,这在医学上叫做“癔病性黑朦”。药物对这种病症疗效不大,医生建议我保持好心情,注意休息,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复明。
  为了让我安心休养,小米将我送到了疗养院。
  杜蘅的突然死亡让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现在的失明更是将我推入了绝望的深渊。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小米突然告诉我,她接到电话,她远在外地的母亲病重,她要回去照顾。
  我强忍心里的恐惧同意了,毕竟,那是她的母亲。
  2.回忆
  幸运的是,小米走后,医生、护士都非常照顾我,尤其是护士李妮娜,几乎每天都陪我聊天。
  渐渐地,我感觉她说话很有趣,就愿意向她倾诉,最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那天晚上,我和李妮娜聊到了追求者,她说:“你这么漂亮,大学时代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有没有记忆深刻的?”
  我想了想,突然有一个瘦瘦弱弱,甚至有些丑陋的脸跃入脑海。
  我说:“在大一的迎新晚会上,我唱了一首歌。晚会结束后,有一个叫周晨的男生就找到我,说喜欢我,想要追求我。”
  李妮娜问道:“你答应了?”
  我说:“当然没有。”
  李妮娜追问:“你肯定是觉得对方长得不够帅。”
  我笑笑,说:“帅不帅气倒不是重点,就是他的那双眼睛,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睛,看了就让人不舒服,大家都叫他大眼白。”
  李妮娜又问:“之后呢?”
  我继续说:“我拒绝他后,他一直没有放弃,即使后来我和杜蘅成了男女朋友,他还是默默地隐藏在我身边,直至那年暑假。”我顿了顿,说,“那年暑假,他突然退学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其实,我是骗李妮娜的,那年暑假确实发生了一件事,现在想想……很残忍。
  六年前的暑假,我和杜蘅闹分手。分手后,为了气他,我答应了大眼白的追求,和他成了男女朋友。大眼白很高兴,说要一辈子守在我身边,照顾我。
  结果没过三天,我就和杜蘅和好了,但大眼白还是对我百般纠缠,说我不讲信用。我笑着说:“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杜蘅为了让大眼白长记性,在那个午后,和几个哥们儿将他拉到天台痛打了一顿。不过大眼白很倔强,他将杜蘅激怒了,杜蘅就从包里拿出一支笔,不顾他的惨叫,在他额头上刻下了三个字——丑八怪!
  后来,这件事被校方知道了,因为杜蘅家庭背景的关系,事情被低调处理了,随后大眼白也退学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如果不是李妮娜问起,我几乎都忘了他这个人了。
  等一下,我猛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3.复仇
  我冷不丁一颤。
  杜蘅当时就是用一支绅士牌碳素笔在大眼白额头上刻字的!很可能是大眼白杀害了杜蘅!他是为了报复当年的侮辱!
  一定是这样的!
  我从回忆中惊醒,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我这才意识到李妮娜半天没说话了,我强忍着恐惧,试探性地问:“妮娜,你还在吗?”
  身边传来李妮娜的声音:“我在呢……我、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追问:“什么事?”
  李妮娜的声音颤抖起来:“林然姐,自从你住院后,我就发现有一个男人经常在你病房外面徘徊。我问过他两次,他说就是随便看看,我也没在意。刚才经你一说,我才意识到,那个人的眼白也很多……和你说的这个人很像!”
  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一层冷汗浮上脊背。
  没错,一定是大眼白!他来了!
  大眼白消失那么久,突然再次出现,先是杜蘅诡异坠楼,现在又来医院里监视我,那支坏掉的绅士牌碳素笔就是一个预告!
  现在杜蘅不在了,小米也回家照顾母亲了,最重要的是我的眼睛看不见,我该怎么办!
  我立刻下床,刚走两步,就摔在地上。我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李妮娜急忙将我扶起来:“林然姐,你怎么了?”
  我颤颤巍巍地说:“那个人就是大眼白,他来了,他来报复我了,我要出院,我要回家!”
  虽然李妮娜劝我,或许那个人只是长得和大眼白相似,但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大眼白。
  当天晚上,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李妮娜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临走时,我转念一想,既然大眼白盯上了我,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肯定会跟我回去。
  我转头问:“妮娜,我能去你那里住吗?”虽然提这种要求很过分,但我父母早逝,除了杜蘅,我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眼下,我只能向李妮娜求助。
  李妮娜有些为难:“林然姐,我现在也是暂住在表哥家。”
  我继续道:“妮娜,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李妮娜想了想,说:“好吧,我回去和表哥说一下,就说你是我朋友,暂时住一下。”
  我终于放心了。
  李妮娜低声问道:“林然姐,我们为什么不报警呢?”
  我摇摇头,说:“那家伙是个变态,警察也对付不了他!”
  李妮娜倒抽了一口凉气。
  4.重生
  李妮娜的表哥叫做张文,住在市郊。对于我的突然造访,张文没有表现出不悦,在听了我的讲述后,他坚定地说:“放心吧,你住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那个变态肯定找不到这里。”听到张文这句话,我突然感觉很温暖。
  就这样,我住了下来,开始几天,我还很紧张,害怕大眼白会跟到这里,后来李妮娜和张文说,周围并没有可疑的人出现,我才渐渐放下心来。
  每天早上,张文都变着花样做可口的早饭,有时候是中式的,南瓜饼配小鱼,有时候又是西式的,牛奶配三明治。
  吃过早饭,张文就推我去院子里散步,这里确实是郊外,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就在对面,还住着一对夫妇,偶尔遇到,他们都会和我打招呼。午睡之后,我或者在房间里听广播,或者和张文聊天。李妮娜每天很晚下班,聊不上几句她就得休息了。
  在张文家借住一个月后,我发觉自己喜欢上这个未曾“见面”的男人了,他很幽默,也善解人意,本来被大眼白阴影纠缠的我,在他的开导下,渐渐走了出来。
  那天晚上,李妮娜回来后,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她听了也很激动:“其实,我表哥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他不敢表白。”
  我很惊喜,本以为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没想到张文也喜欢我,他并没有嫌弃我的眼睛。
  后来,在李妮娜的帮助下,张文向我表白了。那天晚上,我倒在张文怀里,他淡淡地说:“林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一生一世!”
  那一刻,我心一紧,不禁打了个寒战。张文问我:“你怎么了?”
  我干涩一笑:“没什么。”
  我没告诉他,曾经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个人不是杜蘅,而是大眼白。
  那天晚上,我早早睡下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睡着了,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推我,我低声问:“你是谁?”
  他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忽然,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其实,那个张文就是大眼白,快逃!”
  梦到这里,我突然惨叫一声,猛然惊醒。
  张文听到我的叫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我躺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张文说有事情,就早早出门了。不一会儿,邻居阿美过来找我聊天,因为那个噩梦仍旧在我脑海中徘徊,我聊天也心不在焉。阿美看出来了,便问我:“你有心事吗?”
  我耸耸肩,将话题岔开了:“你们和张文认识很久了吗?”
  阿美说:“认识三年多了。”
  我问:“你们搬来时,张文就自己住吗?”
  阿美说:“是啊,张文很热情,还帮我们搬东西,后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不瞒你说,我之前还给张文介绍过女朋友呢,张文拒绝了,没想到你们走到了一起,你真是太幸运了,遇到了像张文这么帅气幽默的男人。”
  我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心里不再有疑虑,张文高大帅气,和那个干瘦猥琐的大眼白天差地别。这么想着,我的心情也就逐渐明朗起来。
  5.复明
  在我和张文认识的第三个月,他向我求婚了,感动之下,我答应了,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
  从那天开始,张文陪伴我的时间少了,他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婚礼的筹备中,虽然我说只要一个简单的婚礼,但他还是准备得很认真。而我似乎也被他这种忙碌感染了,心情莫明其妙地就愉快起来。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婚礼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在我做好准备做新娘时,却意外受伤了。
  那天早上,张文早早出了门。
  他出门后,我就一个人在卧室里听广播。过了一会儿,我有些口渴,起身想要倒杯水,却一不小心没站稳摔倒了,倒地的瞬间,我的头撞到桌角,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没错,就是眼前的一切,我突然复明了,我能看到东西了!
  头痛提醒我,很可能是刚才摔倒撞到桌角让我复明,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重要的是,我能再次看见了。
  我已经沉浸在黑暗世界中太久了,我要看一看彩色的世界。
  可是,我打开房门的一刻,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此时此刻,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空荡荡的仓库!而我居住的,张文的“房子”就在这个仓库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环视一圈,发现仓库里还有另两处小型房子。我立刻跑过去,好在这两处房子没锁门,我开门时,还在幻想着,这里面会不会住着其他人,但门打开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猜错了!
  这房子里没有家具,没有家电,有的只是一片假草坪,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录音机,还有一个类似加湿器的东西。
  我打开录音机,里面传出遥远的鸟叫声,我又打开那个加湿器,一股淡淡的花草香飘逸出来。
  原来,每次张文带我“散步”,都是将我带到这里。因为我看不见,又对他十分信任,竟从来没对周围的环境有过怀疑。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6.真相
  我的思维有些混乱,但我知道这里不宜久留。我立刻跑到仓库大门处,发现大门从外面锁住了,我呼喊半天,也没人回应。
  无奈,我只好回去找钥匙。
  没想到,我回去没有找到钥匙,却找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真相!
  我回到“张文家”,去他卧室找钥匙,他的卧室里竟然贴满了我的照片,大大小小,密密匝匝,而在我旁边的,竟然是——大眼白!   那一刻,我直接瘫坐到地上,没想到噩梦成真,陪在我身边的真的是大眼白!
  那李妮娜和阿美呢?
  我不敢再细想,我必须马上找到钥匙离开这里!强忍恐惧和颤抖,我起身拉开抽屉,看到的却是女人的衣服和假发。
  我的脑袋越来越混乱了。这时候,我隐约听到脚步声,是张文,不,是大眼白回来了!
  我立刻跑回卧室,将耳机塞到耳朵里,然后坐到床边,极力控制着呼吸,随后我听到开门声,接着是那一句熟悉的:“我回来了!”
  然后他进了我的房间,我转过头的一刻,心猛然一紧,此时此刻,站在我眼前的果然就是大眼白!
  虽然他更瘦了,发型也变了,但那标志性的眼白还是那么刺眼!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怎么了,出了那么多的汗?”
  我干涩一笑:“没什么,刚才我听广播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恐怖故事。”
  他点点头,好在刚才他要摸我头发的时候,我忍住没有闪躲,他应该没发现异常。
  过了一会儿,他做好了饭,将我带到客厅吃饭。我们相对而坐,我试图避开他的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我们闲聊着,就像我还什么也看不到的时候一样。
  突然,大眼白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吗,刚才我回来时,发现你的耳机其实没插进收音机里,那你刚才在听什么?”
  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那时候太过紧张,以致忘记将耳机插进收音机了吗?但我还是强压着恐惧:“你说什么呢,我明明在听广播!”
  大眼白突然又笑了:“瞧你紧张的,我故意逗你的。”
  我佯装娇嗔地说:“讨厌!”
  吃过晚饭,大眼白一边刷碗,一边说着明天的安排,我坐在一边,偶尔应和一句,心里在想着明天要如何逃脱。大眼白刷完碗后,将一把钥匙放进包里,藏到沙发下面,然后继续说今天碰到阿美了,说阿美一会儿过来陪我聊天。
  过了一会儿,大眼白说出去丢垃圾,就出门了。没多久,他回来了,他推门进来时,说:“林然,你看谁来了?”
  我本能地望过去,那一刻,寒意浮上脊背,大眼白旁边并没有人。几乎是同时,大眼白开口说话,嘴巴里传出的却是阿美的声音。然后他又回到了大眼白的声音:“好了,你们聊吧,我先去忙了。”
  接着,大眼白就坐到我对面,他用阿美的声音和我闲聊着,我坐在那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大眼白问:“林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几乎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声道:“有一点儿头痛。”
  大眼白说:“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有时间请你和张文吃饭。”
  话刚说完,大眼白走到门前,然后又换上了男人的声音:“有时间就过来坐坐。”
  接着,又变成了阿美的声音:“好的,你们早点休息。”
  最后,门关上了,大眼白又走了进来。
  我强忍着恐惧,回到卧室。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大眼白自导自演的。根本就没有大房子,没有草坪,没有鸟语花香,没有邻居,没有阿美,连李妮娜也极有可能是他假扮的!
  那些女人衣服和假发就是用做这个用途的。
  我静静躺下,越想越害怕。或许从那个叫李妮娜的护士接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掉入这个恐怖陷阱了,而我却全然不知。
  这时候,大眼白突然推门进来了。我佯装什么也看不到,和他对视,他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走到我面前,突然举起右手,猛地将水果刀刺向了我的眼睛!
  就在我即将眨眼的瞬间,他倏地停住了,刀尖几乎要擦到我的眼球了,然后他将刀子移开了。
  我拼命压住心里的恐惧和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叫,问:“你在做什么?”
  大眼白笑笑,说:“没什么,就是进来看看你。”
  我冲他一笑,说:“我没事的,就是有些头痛,睡一觉就好了。”
  大眼白点点头,说:“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说完,大眼白就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惊险了,稍有失误,就会被大眼白识破。
  现在,我唯一期待的就是明天早上,他早点出去,我能有更多的时间来逃跑。
  7.出逃
  我精疲力竭地上了床,强迫自己睡着,我也忘记过了多久,终于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们吃过早饭,大眼白就出门了。
  等他应该走远了,我立刻去沙发下面摸出了钥匙,来到仓库大门前。可是,当我打开门的一刻,看到的却是一脸冷漠的大眼白。
  我由于太过惊恐,惨叫起来,大眼白冷冷道:“你果然复明了!”
  我掏出藏在身上的水果刀,呵斥道:“你这个变态,竟然用这种方法骗我,囚禁我,简直丧心病狂!”
  大眼白依旧一脸冷漠:“你忘记了吗,我答应过你的,我会一直照顾你,陪伴你,一生一世。如今我回来了,兑现我的诺言来了,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我回击道:“你做梦!你就是个变态!”
  大眼白舔了舔嘴唇:“我正在将这个梦一步一步实现呢,先是那个杜蘅,然后是小米,现在你身边没有多余的人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不禁怒火中烧,杜蘅出事和小米离开果然都和他有关系!
  忽然,他举起手里的橡胶棒,毫不犹豫地向我挥过来,我手里的刀被打飞了,接着又是一棒,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瘫了下去。
  大眼白缓缓蹲坐下来,将我揽入怀里,说:“亲爱的,你知道我做到这一切有多么辛苦吗?”
  我缓缓摇摇头,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还是听到了大眼白的讲述——
  当年被杜蘅在额头上刻字后,他伤心欲绝,退学后,他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承诺。为了陪我一生一世,他准备了很多年,终于在几个月前,他感觉一切准备就绪了。
  他先找到杜蘅,将他从楼上推了下去,然后又胁迫小米,让小米在我的饮食中加入他提供的药物,造成我视力下降,直至失明。失明后,他让小米送我到他这里。
  他一个人分饰多角,有院长,有病友,包括护士李妮娜。在通过李妮娜获取我的信任后,故意和我聊天引出大眼白的故事,让我相信大眼白再次出现,更加依靠他,从而顺利将我带回“张文家”,让张文进入我的世界,让我对这个温暖幽默的男人产生好感,直至决定和他结婚。
  只是没想到机缘巧合下,我复明了,知晓了一切。
  我乞求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他摇摇头,说:“你放心吧,等你睡着了,我会给你喝药的,等你再醒来时,你就不会记得这些事了。”
  我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什么也看不到了。
  8.尾声
  我安静地坐在床上,男朋友张文在一口一口地喂我喝鱼汤。
  一个月前,我从噩梦中醒来,脑中一片空白,男朋友张文告诉我,我出了车祸,失忆了。医生说,只要好好调养,或许某一天,我就会找回记忆。
  男朋友张文对我很好,每天给我做好吃的,陪我聊天,给我讲故事,同病房的病友都说我有福气,出了意外,男朋友还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
  那天晚上,张文准时送来晚饭,我吃过之后,感慨道:“亲爱的,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他笑了,那笑容很灿烂,是发自内心的:“你忘了吗,我向你承诺过的,要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多美好!
  (责编:半夏 jgbanxia@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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